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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警的.门却被突然地打开了.打着哈欠的女佣拿着打扫工具走了进來.却因为看到眼前的场景而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尖叫起來.
“啊..”
粉色的泡泡瞬间被全部戳爆了.旖旎的气氛顷刻间全部消散.裴衍缓缓地站起身.微眯起來的双眸带着十足的危险氛围.
裴笙也慢慢地坐了起來.毫无表情地望着一直手捂着唇惊恐的女佣.
“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手中的打扫工具已经全部掉落在了地上.她几乎快哭了出來.惶恐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游移着.
裴衍微微一笑.揉着裴笙的发道：“阿笙.你说该拿她怎么办呢.”
那呢喃着的声音带着恋人间特有的甜蜜.却让女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裴笙面上依然带着还未褪去的潮红.与现在所展现出來的淡漠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更增妖艳.让正望向他打算求情并保证的女佣看呆了.
这一举动明显地触到了裴衍的底线.他轻轻地叩击着床头柜.那样清脆的声音在这一刻的安静中显得特别的突兀.
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女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她一直重复着：“二位少爷对不起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唔……”裴衍摸着下巴.再次望向了裴笙.
裴笙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些许的诡异：“阿衍你说什么人才会真正地保守一个秘密.”
“死人.”裴衍饶有兴味地回答道.
“唔……”裴笙把目光投向了小腿都在打颤着的女佣.在对方瑟瑟发抖之下却什么都不说了.
这样的对视着.女佣很快地就败下阵來.她闭着眼睛大喊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后.就一路跌跌撞撞着跑出了房间.
“看你.都把人家给吓跑了.”裴衍调侃道.语气里却尽是轻松.
裴笙的唇角弯了弯.只是那诡异的笑容俨然不见了.那带着一贯淡然的面容里.是裴衍所最为熟悉的笑意.
只是.这样的笑让裴衍不是很喜欢.他伸出手.扯了扯裴笙的脸庞.拉着脸皮像是当成面团般揉了揉.又往下拉了拉.办成一个鬼脸.
“真不喜欢你那样淡然的笑容.好像你随时都会不见一样.根本抓都抓不住.”裴衍松开了手.语气里带着怅然.“阿笙.我总觉得我在做梦.梦醒了.你也不在了.”
裴笙有些恍惚.良久后才说道：“我都任由我们的事情被传得尽人皆知了.难道还不能给你安全感么.”
裴衍笑了起來.笑声里无尽地传递着他的放松和欢喜.他搂住了裴笙的腰.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那么.不如让我更有安全感吧.我们继续做那被打断的事情怎么样.”
裴笙嫌弃地白了裴衍一眼.裴衍确信他看到的就是嫌弃的眼神.这样的发现比裴笙拒绝他提议的冲击來得更加地大.
从始至终.裴衍一直很乐于研究的裴笙面部表情.喜欢猜测着他所有的样子.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
裴笙已经自动忽略了裴衍.径直跳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了阳台外面.有些微冷的寒意扑面而來.让裴笙下意识地瑟缩着脖子.
那少有的孩子气模样让裴衍不免弯唇.勾勒出一抹名为满足的笑意.他拿起一件大衣.往裴笙的方向走了过去.
似乎是只要裴笙在身边.心底都会被那种满足感涨得满满的.什么事情都不做也好.只要看着他就觉得满足.
裴衍轻轻地为裴笙披上了大衣.并为了他整理着帽子.
裴笙拢紧了大衣的领口.眼睛还是望着前方.却带着少有的迷惘.
“很快我们的事情就会被传出去吧.”裴笙望着上空漂浮着三五朵白云.慢慢地说道.
裴衍顿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他对裴笙说道：“阿笙.我不勉强你的.如果你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那么我马上去解决.保证真的什么都沒有发生过.”
裴笙轻笑：“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沒有发生过.明明都发生了.又何必自欺欺人.”他望着裴衍.目光里有着难得的温柔：“我知道.你是故意让给那女佣说出去的机会的.”
似乎他们之间总是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如同此刻弯起的唇角都带着相似的弧度：“你不也是在配合嘛.”
裴笙又是一笑：“是啊.就让我们赌一次好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在完全退路的时候.人才会清醒过來吧.而且.他真的不想继续背负裴笙这样的身份了.
他也根本不相信.那个不经意撞破了他们事情的女佣真的会保守秘密.人世间.要守住一个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它变成所有人的秘密.
所以.他和裴衍的事情.大概会很快就落得尽人皆知吧.
那个时候.裴衍又会怎么样.
仿佛看出了裴笙在想什么.裴衍握住了裴笙的手.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的.”
闻言.裴笙只是微笑着.却不在回应裴衍的话.而裴衍能做的只有更加用力地握紧了裴笙的手.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他真的会一直存在着.
尽人皆知的时刻很快地就來临了.即使很少步出房门.裴笙也能察觉到家里佣人的窃窃私语.只要一看到他或者是裴衍.就会立刻地散开.而后佯装自己很忙一样.拼命地干活.
很快地.管家走到了他们的面前.鞠了一躬而后道：“二位少爷.老爷请你们二位到书房谈话.”
裴笙二人对望着.从对方眸子里都看出來了相同的意思.
裴衍合上了手中的杂志.裴笙放下了手中的茶.他们同时地站了起來.裴衍对管家说道：“好的.我们知道了.”
管家又鞠了一躬.就走开了.
书房离大厅的距离很近.但是他们还是放慢了步子.快到门口的时候.裴衍突然握住了裴笙的手.
手心里的汗迹黏黏的.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我们这像不像奔赴刑场.”裴笙笑言.
裴衍摇了摇头：“我们这是双宿双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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