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6-2820:50:21

    书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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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让自己离烂俗稍远一点点。

    看来我混了这么多年来，今天终于进步了。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徒徒。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卓文君《白头吟》）

    还有一点，被老男人暗中监视这件事情，是否应该让田柔知道。可怜的她，原来早已没了**。可能这也拜我那天极不理智的做法所赐。从道义上讲，从个人情感上讲，我都该告诉她，让她给自己留出一片天地。但是，

    我真他妈的矛盾透顶。并且真他妈的懦弱。

    我想逃脱这个烦躁的世界。见鬼去罢，都比见人好。

    沉闷，烦躁。

    窗打开，不见一丝风。嗡嗡叫。唱悠悠。一双眼，没入暗。兀自垂头念。

    我脱光了身子在狭小的空间转来转去，把《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换成了激昂的《91彼阳演唱会》，我跟着唱的荒腔走板，却忘掉缠身烦恼。有你的歌，无我的身。这生命，那生活，一声去。消失无踪迹。

    我的电话一直响。李春衫。她说，我不干了。老板把我撵了出来了。我没地方去。

    她的声音总是很平静。即使天塌下来，这个女人都能从容面对。也许，是她经历了太多的世态炎凉，反而更加看清这个世界藏在暗处的嘴脸。

    我告诉她我的地址，胡乱穿了衣服就冲到了街边等着春衫的到来。这个时刻，也只有这个跟我无情无扰的她，能让我从烦扰中缓脱。她的平静，就像天边久不降下的清凉。

    街上男和女晃着身板，走着斜步，面无表情的脸，不可一世的嘴角。只能用一个词：浮躁。我踏着拖鞋套着背心穿着大裤衩蹲在路砑子上。一个小孩子舔着雪糕跟着他妈妈的**后面。一直盯着我看，我冲他摆摆手。他一乐，小手拿着雪糕乱晃。结果，雪糕掉地上了。哇的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小手指头指着我，还颤着抖。他妈妈瞅了我一眼，恨恨的把孩子抱了起来，吼了声，哭什么哭，咱乖乖不怕大坏蛋。快步离去。孩子的小裤衩脱露，露出小孩子的小**。

    我老大没趣。索**坐到路砑上。鼓着嘴巴瞪着眼睛冷着眼。第三次看到了那个随便扎着马尾的姑娘。天蓝色的长裙洁白的衬衫这一幅装扮，我能从她的衣着找到晓芸过去的影子。遥远的过去里，我和张欣欣第一次见到秦晓芸，晓芸也是这么一幅纯纯的打扮，掀起了我内心深处最青春的冲动。

    她路过我身边，还拎着一袋东西。也许她看见我的鬼样子，憋着嘴冷冷一笑，说，又是你。

    我赶紧站起来，咽了咽唾沫，力求字正腔圆的说，恩。又碰着你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说：再见。走了。

    没等我说再见呢。我落了个讪，羞红了脸。怔怔的望着她走路的背影。一时间，她恍惚变成了秦晓芸。遥远的过去里，我和秦晓芸的第二次见面，正是这样的一个没有清凉的烦躁的夜晚。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喊了一声，秦晓芸。

    她错愕的回过了头，向我招了招手，说：对不起，我不是你的秦晓芸。我叫周西扬。下次可别叫错了。

    我混淆那一晚和这一晚。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肩膀，轻声的说，你很有女人缘嘛。这个姑娘跟你的秦晓芸很像么？

    秦晓芸还是我的么。

    待续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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