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0921:02:30

    书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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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春衫拽着我抱着孩子坐在大门口纳凉。小风小女人小孩子。我轻轻的抚摩着小默白的脸蛋，轻微的对着落去的夕阳一笑。

    天鹅湖让我倒尽了胃口，但小默白却让我不虚此行。

    14，家谱

    晚上，我和春衫的父亲盘腿坐在炕上聊天。扯着扯着就扯到了闯关东这事上。她父亲说他祖上在乾隆年间就从蓬莱府飘扬过海来到了东北，至尽都14代了。我很惊讶，因为我祖上也是在乾隆年间就从蓬莱府飘扬过海来到了东北，至尽也是14代。春衫父亲摇了摇头，不信有那么巧的事情。我解释说从元末明初开始山东有大量的难民源源不断的从山东或水路或旱路出关进入东北的界面，所以这只能说是很正常。不过能在黑龙江的界面上遇到14代以前的同为蓬莱府的老乡，也是难得的佳事。春衫父亲点点头，又问我这一辈子名字里是不是都排“来”字。我点头称是。

    春衫父亲的眼睛突然瞪的很大，泛着异样的光芒。又问我父亲的名字。我说是叶方英。春衫父亲仔细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的爷爷应该叫叶远什么吧？”这有些不可思议，我点头说我爷爷叫叶远山，可是春衫的父亲怎么知晓的。春衫在旁边哄着小默白，说爹你怎么知道的？

    春衫父亲哈哈一笑说，我自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他的爷爷的爸爸名字排的是自，叫叶自……。

    我接口说，叫叶自立，叔叔，还知道我爷爷的爷爷吗？

    春衫父亲摸摸已经白了的头发，点头说：“叶朋……”

    我说：“叶朋翔。”

    春衫说：“爹，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事的？”

    春衫父亲笑了一笑说：“有朋自远方来嘛。按这个排的名序。”

    我说：“按的是论语这一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下一辈子就得叫叶不什么的。”

    春衫笑着说：“叫叶不傻。呵呵。”

    我说：“真难听。”

    春衫说：“谁叫你家排的这个名序。你的孙子辈叶亦什么的吧。干脆我都给起了得了，叫叶亦疯。默白，看你这个叶叔叔家的名字多难听啊。咱名字李默白多好听啊。”

    我无语了。

    春衫父亲又说：“也许咱两家还真有些渊源。这就是我知道你家的排序的原因。”

    我摇摇头。心想不会我和春衫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我瞅瞅春衫，春衫在轻轻的哼着摇篮曲，不时偷偷的瞟我一眼。我心里一怕，要真是亲兄妹，那可真废了，想起那两个疯狂的夜晚，我心里几乎要淌血了。

    春衫说：“爹，不会李叶两家祖有点亲戚关系吧。”

    春衫父亲什么也没说，下了炕进了里屋。

    我盯着春衫笑，说：“咱还有点血缘关系什么的？”

    春衫也跟着笑了说：“别闹。就算有，那得扯上多少代的事。你脑袋一天都不知道想的什么。”

    我说：“如果咱还真有点血缘关系的话，你会怎么想？”

    春衫用手摸着默白的脸蛋，还真的想了一想说：“我会想，怎么我的命这么苦啊。早点跟你相认该有多好啊。就不用……”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嘴闭上，恨恨的瞅了我一眼。

    我低头暗笑。如果这么有渊源的话，我跟秦晓芸，田柔可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因为我们的祖宗都叫“黄帝”。

    我的心里一触到这两个人的名字，倏地一痛。秦晓芸她现在做什么呢，难道她真的就这样不想我了么，真的就这样投入到了张欣欣的怀抱去了，即使真的散了，可是连最后的一声问候也没有了。情真绝的如此之裂吗，连一片云彩都留不住么。田柔呢，我对她已经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或是不能再有任何的进一步的可能了。她对于我来说，是无法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我才只不过稍微掀开了一点，就已了解这个水有多么的深多么的浑。即使她偶尔也会跟我暧昧一下，尤其那天晚上那充满寂寞自许需要排遣的夜晚她发给了我的短信。但事实那个夜晚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掉田柔那斯心裂肺的爱，她爱的始终是那个老男人黄总。我无法扭转她的爱，可是我也许可能大概或是能够扭转我的所爱。

    很难想象我的爱到底分成了几份。秦晓芸占了几分，田柔占了几分。甚至还有李春衫的零点几分。将来还会有别的女人能再插上几分吗？不得而知。我给自己总结的是，我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错误的认识了个田柔，从一开始都是错误的。如果没有这些，我和晓芸还会在一起的。

    但是现在的我，

    失去了该失去的，

    失去了不该失去的，

    得到了不应该得到的。

    总有那么几分虚无缥缈。

    我摸不着边际看不清大地。

    我太花了么。可是我知道我不花。但是我无法证明。到底不花心是什么样的状态，难道是一辈子一直守着一个女人就是不花的表现？

    春衫捅捅我说，想什么呢，孩子。

    我回过神来说，没什么，有些事没太想明白，在脑袋里过滤了一下。

    春衫说：我知道，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看你自己了。

    我知道春衫指的是替我给田柔发的短信的事。她似乎能看透我的心思。

    我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

    说多了都是惆怅。

    春衫父亲捧着一本发黄的册子上了炕。我接过来一看，“家谱。”

    待续

    2011-07-0921:08:01

    修改:

    尤其那[个](天晚上那)充满寂寞自许需要排遣的夜晚她发给了我的短信。

    添加"个",删除"天晚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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