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节

作者:东莞郭菁菁
    2010-8-2720:39:00

    一开始,努尔哈赤在表面上维持了自己的、一副荣华富贵的幸福小样儿。你阿巴亥有甚么了不起嘛!不就是女人吗,权势无边的努尔哈赤天汗身边多的是!

    那一段时间,努尔哈赤大汗除了尽量把自己的军政活动编排得满满的。闲下来的时光,不是让姹紫嫣红的女子檀板银筝的舞榭歌台;就是搂了蛮腰的小秋娘,钻进红绡罗帐,夜夜都做新郎。

    可是,不久,努尔哈赤就对这人世间,应虚景儿的繁花韵事腻烦了。

    他一颗的心,终归是空荡荡的。

    从前,阿巴亥家居时,她在楼上看着廊下轻捷而过的老汗王,眼睛里流淌的是无声的笑。

    她喜欢家常地穿一身女真族女子惯用的、天青色的窄袖長袍,发髻编成了尺许长短的橫把式,努尔哈赤戏称之为“把儿头”也。

    那样的感觉,真好。

    努尔哈赤这20来年,是眼看着一支露水犹湿春花般的阿巴亥,成了他的新人。又看了她的三春花事开过,抱了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几个的小人儿,挨近了他的身子挤坐着。

    他们的一种新竹新荷式的情份,是人间寻常夫妻式的长远姻缘。

    努尔哈赤很快就关注起贬居于近郊的,阿巴亥母子的消息。

    有消息说:阿巴亥人清瘦了许多。对于过去的孟浪之处,多有悔意。

    努尔哈赤汗王听过后,浓密的眉毛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下面的人再探,带回的消息是:阿巴亥洗尽了铅华,很努力地给三位小贝勒洗衣汲水、炊事做饭。阿巴亥经常在半夜的时分哭泣。她很后悔从前的不晓得惜福哩。

    听过这样的消息,努尔哈赤的心肠,仿佛是清晨海子旁润湿的沙土,随便一脚踩下去,都汪出了一滩盈盈若水的柔性。

    2010-08-3020:04:21

    26

    天命6年3月,努尔哈赤集中全副的精力,在沈阳、辽阳的战事上。

    与之对垒的敌手是袁应泰。

    战略见识上,似乎比努尔哈赤低着一个层次。

    努尔哈赤获胜的几率相当大。

    可努尔哈赤的心底,却始终没有真正的兴奋起来。

    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赢,女为悦已者容。男人在很多的时候,在外面打江山、争地盘,其实都是挣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孩子看的。

    现在,如此盛大雍容的一场战事,竟然找不出一个令自己称心的女子来激赏,努尔哈赤的心底多少有一点的意味索然。

    大战前夕的清晨,努尔哈赤很早就起身了。

    阳光静静地洒在东北的原野上。不远处的沈阳城池内仍然可以听得鸡的啼声。

    有宿营的士兵在潮湿的空气里做饭。

    蓝色的炊烟低低地在地面上飘着,经久不散。

    这些等待着早餐的士卒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的人,横尸于这一片郊野了。这使得见惯血戮的努尔哈赤,仍不免有了几许生的迷惘。

    这时,一位亲信侍卫匆忙地走了过来,他跪在地上,朗声报告:阿巴亥主子给天汗寄来了一件的信物。

    努尔哈赤当下心中暗自大喜。

    努尔哈赤拆封一看,是一件以鹿羔蒙绒制成的,形状似心脏的极雅致的一个黄色小荷包,下端缀有葫芦蔓的装饰。

    这是满族男女祈求爱情天长地久的信物。

    努尔哈赤笑了。

    他颇愉快地联想起了阿巴亥,从前轻唱过的一首满族情歌:“红线线,绿线线,偷偷给阿哥绣荷包。荷包上面绣支箭,让他经常来见面。荷包下面绣朵花,盼望阿哥来取它。花儿旁边绣棵草,别等秋后花儿老。”

    努尔哈赤心情大好地摇了摇头:这鬼女子。亏她还记掛住这些!随即,努尔哈赤声音激荡地传令三军:全军饱餐一顿。杀进沈阳城午餐!

    2010-08-3020:05:42

    26

    天命6年3月,努尔哈赤集中全副的精力,在沈阳、辽阳的战事上。

    与之对垒的敌手是袁应泰。

    战略见识上,似乎比努尔哈赤低着一个层次。

    努尔哈赤获胜的几率相当大。

    可努尔哈赤的心底,却始终没有真正的兴奋起来。

    古人有云:士为知己者赢,女为悦已者容。男人在很多的时候,在外面打江山、争地盘,其实都是挣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孩子看的。

    现在,如此盛大雍容的一场战事,竟然找不出一个令自己称心的女子来激赏,努尔哈赤的心底多少有一点的意味索然。

    大战前夕的清晨,努尔哈赤很早就起身了。

    阳光静静地洒在东北的原野上。不远处的沈阳城池内仍然可以听得鸡的啼声。

    有宿营的士兵在潮湿的空气里做饭。

    蓝色的炊烟低低地在地面上飘着,经久不散。

    这些等待着早餐的士卒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的人,横尸于这一片郊野了。这使得见惯血戮的努尔哈赤,仍不免有了几许生的迷惘。

    这时,一位亲信侍卫匆忙地走了过来,他跪在地上,朗声报告:阿巴亥主子给天汗寄来了一件的信物。

    努尔哈赤当下心中暗自大喜。

    努尔哈赤拆封一看,是一件以鹿羔蒙绒制成的,形状似心脏的极雅致的一个黄色小荷包,下端缀有葫芦蔓的装饰。

    这是满族男女祈求爱情天长地久的信物。

    努尔哈赤笑了。

    他颇愉快地联想起了阿巴亥,从前轻唱过的一首满族情歌:“红线线,绿线线,偷偷给阿哥绣荷包。荷包上面绣支箭,让他经常来见面。荷包下面绣朵花,盼望阿哥来取它。花儿旁边绣棵草,别等秋后花儿老。”

    努尔哈赤心情大好地摇了摇头:这鬼女子。亏她还记掛住这些!随即,努尔哈赤声音激荡地传令三军:全军饱餐一顿。杀进沈阳城午餐!

    2010-08-3020:11:33

    沈阳、辽阳大捷的硝烟尚未散去。

    努尔哈赤把善后的事宜撂给了自己的副手。

    努尔哈赤随从简便地骑了一匹的快马,“得得得”地往回赶。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犹豫与反思。

    努尔哈赤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一个傻子似的,荒废掉自己宝贵的时光了。

    他已经进入到人生的暮霭,他的余生中只爱阿巴亥一人。他为什么不把握住这难得的时光,快乐地与阿巴亥相处呢?

    现在他拿下了辽阳城。这是他人生中无上的辉煌。

    他一定要亲自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接进辽阳城居住。以赎回自己这一段时间对于阿巴亥的简慢。

    努尔哈赤赶到萨尔浒的郊外,已是午餐的时间。

    努尔哈赤很远就下了马。让随从远远地跟着。独自走近了阿巴亥的居所。

    他要给爱人阿巴亥一个意外的惊喜。

    此时,萨尔浒郊外的草场看上去是整齐闲静的。阳光像细碎的波浪似的、在微风中起伏的草叶上跳动着。

    阿巴亥那原野上的一座白墙茅屋,显得愈发的清正。

    努尔哈赤悄声地走近了屋子。阿巴亥起先没有看见他。

    因此,努尔哈赤看见了他一生中难得一见的温馨场面:洗尽了铅华的阿巴亥,脸色依然是白里透红的,一如草原上一朵金黄的草叶幽香的金莲花。她当时正贞亲地与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围坐在一起。一家人只有桌面上一盘简单的青菜,一大盆栗子面窝窝头,却依然是很认真地咀嚼着。

    这样一种天女贬下尘埃的阿巴亥,使努尔哈赤感觉到了一种人间女子的更美、更静柔简淡的亲切感。

    努尔哈赤的眼角湿润了。

    这是一个曾经母仪天下、华贵无比的女子呀。

    可是,在这样简朴的环境中,依然是不可以动摇了她,做人的心思清坚。也惟其如此,这女子才能令大气磅礴的努尔哈赤,真正地体会得人生的清润如水。

    最小的男孩多铎率先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努尔哈赤。他惊喜地跳了出去:父汗!是父汗来接我们了。

    阿巴亥慌忙地携了二位年长的男孩与女孩跪了下去。她的柔媚仍然是一杯醇厚弥香的酒。可她激动得只哽咽了一句:大汗,我……。

    努尔哈赤很快地把阿巴亥扶了起来。他用手轻抚了一下阿巴亥的后背,表示自己的抚慰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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