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怎奈烟花烫红尘(书号:14486

正文 第一章

作者:耄耋鬼蛊
    我爸叫我起床的时候我正在梦里和人PK,梦里面的敌人很不幸的被我打得七零八落的,但更不幸的是我爸不知道我在梦里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以至于他在接了我一重拳之后,我又买一送一的赠了他一脚。

    所以还没等我从那个梦境中走出来,神智上基本处于半清醒的状态下就被他用一只手拧着我的耳朵把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而他的另一只手正在不停的揉着眼睛。

    我疼的呲牙咧嘴的甩掉了在我耳朵上的那只手。

    我说,爸,你干什么啊,我这儿做梦无聊正和几个混蛋比试身手呢,刚好在兴头上,你怎么就不能成人之美让我把他们打服了再叫醒我。

    我这几句话把我爸气得浑身哆哆嗦嗦的,嘴张了半天楞是没说出话来。

    我冲我爸嘿嘿的笑,我说,爸,没伤着你吧?

    我爸说,你要再下手重点儿,我就直接去见马克思了。

    我一个劲儿的给我爸赔不是。

    我爸一抬手,说,行了,赶快出来吃饭,你看你这一觉都睡到几点了,第一顿饭都成夜宵了。

    我往窗外一看天都黑了,再一看表,七点二十。

    其实我这个爸不是亲爸,是我妈后找的。他的为人很不错,对我和我妈都很好,唯一算得上缺点的就是他的年龄偏大点儿。

    我妈今年四十五岁,可他二十年前就已经不惑了。

    他经常说自己虽然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但却有二十岁人的心脏,这我到不反对,不过我想他说的肯定是四十年前。

    虽然年龄的差距没能影响到他们的爱情,但却影响到了心情。

    记得司徒第一次来我家看到我妈的时候,嘴像抹了蜜一样夸赞道,阿姨,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看上去就像三十多岁的人似的。

    我妈听到人夸她乐得像中个大奖似的,一个劲儿的说司徒这孩子懂事。

    司徒尝到了甜头,还没等我给他介绍就对我后爸说,这位一定是外公了,您看上去也不老,说您五十保准有人信。

    俗话说言多必失啊,司徒这小子一巴掌正拍到了马腿上。

    其实我挺满足的,因为我后爸无儿无女,而且还有房有车,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自己的一家公司,所以我从来就没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过。

    我穿好了衣服来到楼下的客厅里,正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一看号码是司徒。

    司徒说,阿俊,哥几个都等着你呢,你怎么还不过来。

    我说,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我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问我,怎么你要出去啊?

    我说,和司徒他们聚一聚,今天不是平安夜嘛,可能就不回来了。

    见到他们的时候我浑身热血沸腾的,因为我后爸的那个司机把车里的空调开得汗猛,生怕把我冻坏了回去没发交代,弄不好还要负点刑事责任。就在我觉得自己身上热量多得没处散发的时候,我发现他们一个个都冻得像在南极蹲了一年半似的。我心想这时候他们身上要是有个壳准保都得把脑袋缩里去,就算拿筷子捅,他们都不见得能露头。

    我说,哥几个,你们脑袋冻得栓塞了,这大冷天的你们先找个暖和的地方慢慢等我啊,犯得着跟接驾似的都杵在这吗。

    司徒和吕凉没说话,倒是洪飞先开了口,说,谷俊你小子还有良心吗,我们在这冻得手脚冰凉,舌头都差点冻硬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拿我们开涮是不是?

    我说,涮你们我可不敢,不过你要说别人怕冷我还相信,就你那浑身肥肉二百来斤,脂肪耗出油来能让那破捷达绕长春开半圈的主还和我喊冷,我TMD真想抽你。

    我这几句话洪飞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他说,阿俊,别整那没用的,听说你要请客,我从大前天早上就开始节食,刚才看见一个小孩从我身边过去手里拿一烤地瓜,这把我谗得胃都快痉挛了。

    我说,这回你这意志够坚定的,据我所知,你弟弟那零食你可没少抢着吃。

    洪飞嘴一撇,说,你当我没想抢呢,我这不刚想动手,就看见那小孩他爸跟在身后呢,手里还拎俩啤酒瓶子。

    我说,得,哥几个赶紧上车,咱先吃饭去。

    结果跑了十来个饭店都人满为患,别说进去吃饭,就连找个停车的空位都难。最后把我爸那司机急的一只手把方向盘,一只手直挠脑袋,我心想你可手下留情吧,就你那谢顶的脑袋能幸存下来点头发可不怎么容易,再加上你这不知好歹的虐待,恐怕野火不给你烧尽了,春风都没办法再让你重生。

    我一看表都快十点了,要再不吃饭的话我想这几个人都得饿虚脱这。

    我对司机说,随便给我们找个饭店吧,也不用带星的了。

    那司机一听我这么说,当时眼睛都冒蓝光,像他犯了多大的罪让我给赦了似的,利马一脚刹车停在一小饭店门口。

    我们下了车之后他还虚亲假意的问我要不要他在这里等,我说,你还是先回去吧,就这破饭店你门口停一宝马,你就不怕遇见几个老民工喝高了再把车给你砸了,你一个月开多少钱,这车多少前呢。

    我话还没说完呢,他一脚油门车像长了翅膀似的就没影了,生怕我再反悔。

    进了饭店,服务员嬉皮笑脸的前来迎接,一边带路一边说,几位先生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里面刚好腾出来一个单间,还挺大的,十多平呢。

    我心想你这是十多平又不是十多顷还敢叫大,我真怀疑他见没见过大的。要是把他扔到我们家我估计算他手里拿着地图都找不到从哪个门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别说他是一个人,就是我家那训练有素的够有一次楞是在卫生间里转悠迷路了。

    我往椅子上一靠,说,哥几个别客气,想吃什么随便点。

    司徒说,点菜你让洪飞来就可以了,咱们今天以喝酒为主,先来两箱啤酒吧。

    这时服务员一边递菜单一边说,本店今天酒水免费,但是最低消费600元。

    我说,你这饭店还没星呢怎么就学会宰人了,人家上档次的酒店要个最低消费我们没意见,可就你们这好几年都碰不上一个有钱的主,门口停的都是破捷达的地儿怎么也跟着起哄啊。

    服务员说,这是老板定的规矩,我们也不知道原因。

    洪飞手里摆弄着菜谱问道,你们这的麻辣豆腐多少钱?

    服务员说,6块。

    洪飞说,最低消费600是吧,那就先来100盘麻辣豆腐。

    服务员面露难色,说,这个我得去问问老板,你们等一下。

    我对洪飞说,你这招是怎么想出来的,好倒是很好,可太损了点吧,你这100盘麻辣豆腐不得把那厨师累得上半身癫痫下半身中风遗恨半生啊。

    洪飞说,你先别乐的那么早,他们要真给咱做出来,恐怕咱们四个一人长仨胃都不一定能装的下。

    过了不一会,老板果然来了。他一进来就一个劲儿的道歉,说刚才那服务员表达的不是很清楚,根本就没有最低消费这回事。

    我说,没什么,既然是误会,我们就不追究了,我看老板你也挺忙,就不必招呼我们了。

    老板又客气了几句,然后走了出去。

    酒喝了将近一箱,除了洪飞不胜酒力以外我们基本都没什么事,所以后来谁劝酒洪飞都一概不喝了。

    我说,洪飞,你可真扫兴,你长那宝贝肚子就是为了装饭用的?用酒囊饭袋来形容你我都觉得给这成语丢脸,你顶多算是一单纯的饭桶。

    洪飞没理我,自顾自的舀起一勺狗肉汤喝了起来,末了还吧嗒吧嗒嘴回味无穷的说了一句,还得说是狗肉好吃,特别是这老汤,简直没比的。

    我说,那是啊,狗就是喝汤的东西。

    我这一句话不要紧,司徒和吕梁把刚要伸到汤碗里的勺子都撤了回来,动作比兔子都利索。

    洪飞瞅着我楞了半天,然后说,对了,阿俊,说起狗我想起一事来,你爸那条德国黑背怎么样了?

    我刚想说我家那畜生硬实着呢,肯定比你长寿,却突然发现他这不是什么好话,敢情他这是拐着弯的骂我呢。

    我说,洪飞,你学会在话里给我下套了是不,谁爸是德国黑背啊,你怎么不说你爸那个牧羊犬呢,就算那不是我亲爸,也不带你这么糟践的啊。

    洪飞嘿嘿一乐,说,算我口误,那你倒告诉我,我该怎么说?

    我说,你应该说我家那条狗,而不应该说我爸那条狗。

    洪飞说,好,以后我就按照你告诉我的这么说。

    我一回味,好象我那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总感觉说我家那狗也好象是说我爸似的。

    司徒说,你们怎么一到一起就斗嘴,要是能斗出什么新花样来也行,我都支持你们,说来说去还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我说,也是,我和洪飞也斗了这么多年了,本意是想拿语言刺激刺激他新陈代谢,让他瘦个三五十斤的,以后找女朋友也不犯难啊,现在看这情况我也甭操心了,我不是鲁班,他这块朽木我也雕不了了。

    洪飞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体重要能减的话我不早减了,你说让我节食我怕挨饿,让锻炼我还怕受累,吃减肥药一停还成倍的往回增,我觉得现在养猪都不必喂饲料了,直接喂上减肥药,用一段再停一段,保管事半功倍。

    吕凉说,洪飞,你这事不能着急,你这一身的肉也不是一天吃出来的,咱剧烈运动不行,可以先来点轻松的,比如说瑜珈。

    我说,吕凉,你可别给他出馊主意,就洪飞那身段你让他练瑜珈?人家往地上一坐腿都能盘到脖子后面去,洪飞现在自己能蹲下来系上鞋带就不错了,你想让他坐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那难度系数都相当与让你这样的小体格举起500斤的杠铃似的。

    洪飞说,可不是嘛,这些让我做起来都是有难度的。有一次我朋友请我去吃日本菜,别提多丢人了,我那天往那盘腿一坐就是两个来小时啊,吃饭之前我还特意把腰带松了2个扣,就那样离我远一点的菜我都没够着。本来我腿麻了起不来夹菜也没什么好埋怨的,但可气的是对于我这先天胳膊就短的主儿,你怎么也得给预备一双长筷子啊。

    我想象着洪飞当时的情况不禁笑了起来。

    司徒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之后,突然对我说,阿俊,小柔想见见你。

    我的笑在那一刻嘎然而止。

    司徒说的小柔是他的妹妹司徒柔,我的初恋女朋友。

    在这一年里很少有人当面对我提起这个名字,我以为自己已经逐渐的把她忘记了甚至从我的记忆中删除了,可在这一刻,当这个让我心痛的名字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才知道好了伤疤是忘不了疼的。

    其实到现在我也一直放不下我和司徒柔的这段感情,她就是像一只玫瑰,虽然那朵花已经随着风飘出了我的世界,但那根刺却永远的留在了我的心中,一旦触及,我的心便会痛得流血。

    那个时候我和司徒柔还都在上学,每天晚上我都会送她回家,虽然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但我却觉得总有和她说不完的话,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从没有过的那种感觉。

    每次我把她送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她都会轻轻的在我脸上吻一下,然后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而我总是在看到她窗口的那盏灯亮起的时候才安心离开。

    所以我对她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别忘了开灯,而她总是说我罗嗦,然后脸上尽是幸福的笑。

    司徒用手碰了我一下,我才停止了我的回忆。

    司徒说,你知道我父母去世的早,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所以我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我知道你还爱她,现在她可能真的需要你,你去看看她吧。

    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马上答复他。

    司徒说,你还在想什么?

    我从皮夹里抽出500块放到了桌子上,说,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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