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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恶人的复仇

作者:舒本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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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散后回去的路上,李卫军一直抱怨王绍洋不该接这个拉皮条的活。。游说妇女跟牛跃进去**,这个难度太大了。我要是能说得妇女去**,还不如说给自己做马子呢。给的钱也太少了,磨破嘴皮才五百。

    王绍洋只有耐心劝说,没办法我们现在是一无所有,没有积累就无法办大事。聚少成多,蚊子也是肉啊,这不是穷闹的吗?牛跃进也是因为穷,连乌**都愿意当了。最后分了一下工,何强和洪明杰去拉皮条。胡斌还是倒卖假古玩玉器,他与李卫军配合。

    胡斌声明:“香香你们现在不能卖,我还没玩够。”李卫军最烦的就是胡斌,尤其是这家伙太好色。男人嘛,都好这口,可你胡斌也太过分了。李卫军鄙视地说:“你什么时候又给那女人取名了?你怎么给女人取名总是香香?我操!比你妈小不了几岁,还生了三个崽。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老子明天就把她送牛跃进那儿去。”

    一般情况下,这时胡斌肯定要跳起来与李卫军干架。可这次没有,胡斌只淡淡地说:“行,反正香香是大家的,你也有一份。是你们都不玩,我才玩的。不过,你要是把她送给牛跃进,那我就把那个什么小薇薇也送去。”李卫军跳起来,大叫:“凭什么啊?那个老女人是大家的。薇薇是我的马子,你凭什么送?”说着就捊袖子准备打架。

    王绍洋喝道:“行了!大家都是兄弟,为了女人打架不嫌丢人?还有胡子啊,你别那么没文化好不好?是个女人你都取名叫香香。说说看,你都给几个女人取这名了?”洪明杰与李卫军是同事,他俩关系最好。洪明杰也说李卫军:“你与这小子计较什么?他就是一变态,他爱玩老女人让他玩去好了。”

    胡斌听这话就不服了,他说:“我爱玩老女人?你们不也玩了?头汤还是你们喝的吧?还有,香香才三十七八岁,也不算老吧?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

    还是叫香香,王绍洋真拿胡斌没办法。他对胡斌说:“你玩就玩吧,我也玩。可是你真不能叫她香香,这个叫法太猥琐。你妈才四十出头吧?你妈比她才大几岁,你像叫小女孩一样叫她,真的太变态。”

    胡斌还是不服,他说:“那你们还叫她小妹儿呢,这更变态。”麒林土话叫年轻未婚的女孩做小妹儿。胡斌认为王绍洋他们叫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为小妹儿才真是变态。

    这帮人所说的女人叫段时英,就是李卫军与洪明杰在厂里偷铜回来时,看见胡斌抱在怀时那个女人。她的事如果展开说,没四五万字说不完,而且大都极其三俗且少儿不宜,写出来也要被删除。再者她也不是主角,连配角都勉强,我们就简单说一下。

    她老爸与丈夫原来在麒林道上也有点小名气。这翁婿俩在道上干的是赌博买卖。他们在郊区租了一座小楼当赌博场。那天来了两拨人要在这儿赌一场。

    开赌场的不管客人怎么赌,只要能抽头就行。合该这翁婿俩倒霉。这两拨人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赌鬼打架也是常事,这个不算他们倒霉。

    倒霉的是因打架影响了邻居休息,于是报警。后来有人猜测,这两拨人都是或起码有一两个逃犯,否则不会见到警察就玩命。因为赌博算不上是多大的罪,甚至都不能说犯罪,充其量只是违犯治安管理条例。至多罚款加拘留,袭警才是重罪。

    是的,这两拨人见到警察就跑。警察抓赌经验丰富,早在后门设了埋伏。结果后门的两个警察负伤,其中一个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牺牲了。

    事情变得非常严重。翁婿俩倒霉就倒霉在,是翁婿俩打开后门让大家跑的,这两拨人当然也在其中。当时后门只埋伏了两个警察。赌鬼们包括这两拨人全跑了,两个警察一死一伤,就剩下这倒霉的翁婿俩,还是这个赌场的主人。

    牺牲的那个警察是颈动脉被砍断,送到医院时血差不多都流干了。受伤的其实是联防队员,不是正规警察。他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只觉得头部受了一下重击,然后就人事不知。本市的赌鬼也抓了几个来,但没一个人看见是谁袭警,当时只顾逃跑哪有心思看别人干了什么?

    凶器找到了,一个鎯头一把菜刀。两件凶器都是赌场的,也就是说是他翁婿俩的。案件很快就判下来了,段时英的老爸被判死缓,她丈夫被判无期。这还是翁婿俩从一开始就大呼冤枉,法院也确实没有直接确凿的证据,否则必定要立即执行。

    段时英从此开始了为老爸与丈夫伸冤的苦难生涯。道只有一条,必须找到那两拨人,哪怕只找到其中一个都行。她老爸与丈夫只与其中的一两个面熟,其他情况一概不知。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是哪儿人。

    判决下来后,段时英去探监。她老爸与丈夫说,王绍洋认识那两拨人。因为他们曾见过王绍洋与那些人在一起喝酒,他的那几个兄弟都在场。不过王绍洋是出名的滚刀肉又心狠手辣,不可能为我们得罪道上朋友。

    段时英决定去找王绍洋一伙,无论怎样都要问到凶手的真相。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老爸只有一个,没有老爸就没有我。老爸年纪大了,经不住牢房里的折磨。

    另外段时英与丈夫感情甚好。虽然丈夫没正式工作,但从未让她娘儿四个饿着。丈夫干得不是正道买卖,可他是为了这个家。丈夫不在外面搞女人,身上有一分钱都交给她。丈夫是段时英的天,现在天塌了。

    在别人的指点下,段时英找到了王绍洋的家。可是王绍洋根本不承认与那些人有任何关系,见都没见过。段时英抱着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信念,天天去找王绍洋。见着王绍洋一伙中的任何一个她都哭都下跪。

    段时英不知道什么哭啊下跪的对王绍洋根本不管用。王绍洋这人是铁石心肠,他就喜欢看人哭看人对他下跪。王绍洋本来就变态,对于段时英就更是享受报复的快感。

    十多年前王绍洋有一次买早点插队,被排在后面的一个人将他拎出来打了一下。这个人就是段时英的丈夫,当时她也抱着孩子站在旁边。其实所谓的打充其量只是吓唬,那时的王绍洋也才是**岁的孩子谁会真打呀。这事段时英夫妻当天就忘了,谁会将这么一件小事放心里?

    可是王绍洋记住了,记住了她夫妻的长相。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今日之仇,一定要剥光他老婆的衣服再那啥啥。其实段时英长得并不漂亮,仅仅不丑而已。可是王绍洋开窍早,此时已进入性萌动期。处于性萌动的孩子,看女人注重的不是美而是性。

    那时国家刚刚实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这时段时英也恰好生完她的最后一个孩子,今天正是孩子满月抱着回娘家,那时女人坐月子只有三十天。段时英的身材根本没有恢复过来,在一般人眼里一点都不好看。不仅不好看,甚至还非常臃肿难看。

    时值端午天气很热,刚生完孩子的妇女也不讲究形象。段时英上身只穿了一件汗衫,胀满奶水的胸脯高耸着,宽大的臀部随着走路的步伐一扭一扭。

    段时英的这一切看在王绍洋眼里,登时让他产生了一阵莫明的骚动。他怔怔地看着这女人的背影,只觉得口干舌燥,眼光恨不得剥开她的衣服看看里面是什么样。这是王绍洋第一次对一个具体的女人产生的性渴望。如果段时英丈夫没打他一下,使这个睚眦必报的恶人怀恨在心,恐怕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因为有这个仇记在心里,这个女人是报仇计划的一部分。所以段时英性感的身体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多少个日子,大白天的他都在想着这个女人身上长什么样。想像着她的**形状,想像着她的臀部,想像着她的那啥长什么样,想像着她身上一切不给人看的地方是个什么光景。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像,王绍洋经常堵在段时英上下班的路上,无耻地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身上各部位看。虽然是隔着衣服,但清晰凹凸的曲线加上自己的猜想,总是让王绍洋莫明的兴奋。

    王绍洋放肆的目光很快就被段时英发现了。但一点都不怕,反而更加无耻地贴上前。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敢叫喊,在成年妇女与孩子之间,人们更倾向于孩子。人们要么会说她自己发骚,要是会说你这个老妇女就是让小孩看一下又能怎么着?

    后来段时英与王绍洋都搬家了。他不知道那女人搬到哪儿,从此就再也没见她。麒林市不大只有艺晚会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女声表演唱,十八摸。表演者段,段小妹儿——”李卫军到现在都没弄清段时英的名字。但他的破锣嗓子在这小巷子里传出很远很远,连前面的大街上的人都能听到。

    胡斌学着小说《苦菜花》里日本鬼子虐待老百姓的桥段,跟在李卫军后面大喊:“第二个节目,奶铃舞。表演者,段,段香香——”

    深深地耻辱感向段时英袭来。三个孩子的妈妈,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如此戏弄,让她觉得无地自容。段时英站在屋门外迟疑了,她不敢进去。她不知道进去后会被这些流氓怎样糟践。

    段时英不怕这些流氓与她做那啥,哪怕他们五个一起上。世上只有累死的耕牛,没有累死的田地。好歹都生过三个孩子了,还怕你们几个小屁孩?就怕他们糟践蹂躝,谁知道这些流氓会想出什么变态的花招?

    可是都已经站在门口了,她能不进去吗?段时英还是要挣扎,她顺着门框给王绍洋他们跪下,哀求道:“我不求你们白给我凶手的消息。也不求你们放过我。只今天一晚上,行吗?不行?好吧,一直到十五行吗?”

    这伙人根本不睬段时英。他们进门后,王绍洋叫道:“强子把门关上。这女人太啰嗦太烦人。过完年把她老爸老公的烂事再抖一些给警察!把死缓改成立即执行,无期改死缓!”段时英大脑一轰,她不知道自家两个男人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们手里。但在道上混的,烂事肯定不少。别搭救不成反倒害了他们。段时英赶紧爬进了门内。

    九一年的除夕,是段时英永远不愿回首的一夜。虽然父亲与丈夫都是道上混的,但段时英自己却是非常保守的女人。道上混的人其实也是多种多样,各自做不同的买卖。段时英家的两个男人不能说有多好,但他们都不好色。她老爸以及老公对老婆都很好,否则她也不会不顾一切地要搭救他们。

    除夕一夜让段时英痛苦的不是**上的折磨糟践,这个她完全能够忍受,既然来了她就已做好心理准备。王绍洋这些人专门打击她女性的尊严,逼她做一些极其难为情的动作。

    看着段时英因羞耻而通红的脸,这些人就觉得有趣就哈哈大笑。段时英几次都想一走了之。可是再想想,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现在走,前面不是白白做了吗?于是,又屈辱的留下来。

    保守的段时英就想像不出来,这些流氓怎么就有那么些古怪的花样,每一个花样都针对她的羞耻心。这于她原先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她原来做最大的心理准备也不过让他们**。她想这个可以忍受,不就五个人吗?咬咬牙就过去了。

    文化并不高神经算是粗线条的段时英,现在尝到了精神折磨的痛苦。这些人什么事让她觉得羞耻就叫她做什么,什么事让她感到无地自容就逼她干什么。

    窘迫中段时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拼命喝酒。她要把自己灌醉,那样随便他们怎样糟践她的身子,她反正都不知道。这样可以避免尴尬,避免耻辱。

    她平时不喝酒酒量很小,没喝几杯就醉了。段时英醉了也照样喝,只要还有一点意识她都喝。没一会,她就烂醉如泥人事不知。

    如果喝醉了就放过她,王绍洋就不能叫恶人。除夕夜天寒地冻,王绍洋将全身**的段时英放进浴缸,往她身上浇冷水。段时英一个激澪就醒了。虽然头痛欲裂,但毕竟是醒了。

    醒了段时英再次接受这些流氓的蹂躝,精神与**的双重蹂躝。直到天蒙蒙亮,千家万户开始放开门炮时才放过她。段时英带着**的疼痛与心灵的创伤跌跌撞撞地回家。

    所幸地是,这些人除胡斌外都有马子。王绍洋享受过几次复仇以及实现少年时性幻想的快感后,对段时英就没了兴趣。他与其他兄弟一样,只有马子不在身边时才召段时英来救急。

    段时英最讨厌的就是胡斌。胡斌长的丑,又不是大款,没那个女孩愿意做他的马子。于是胡斌就经常召她来折腾。

    段时英后来还是坚持问了,为什么一定非要三年?提早告诉她,让她老爸与老公早点出来不行吗?她保证即使他们出来,也照样这样伺候他们五位大爷。

    也不知这次王绍洋被伺候得舒服,或是本来心情就好还是怎么的。反正他告诉段时英,你以为前面抓住了真凶后面就会放了他们俩?他们杀死的可是警察!这是大罪。凭她家的两个男人开赌博场、包庇罪犯、帮助罪犯逃跑、提供杀人凶器、最终杀死了警察。这样的大罪即使抓住了真凶,他们俩也算从犯,也得判个十年八年。我只要你伺候大爷们三年,你还觉得时间长了?

    王绍洋就是喜欢侮辱段时英,最后他直言不韪地说:“我没要你伺候五年八年,不是我心善。而是估计你三年内还勉强能供老子泄火。三年后恐怕恐怕就真是老太婆了,老子也就不稀罕了。”

    段时英到律师事务所咨询过律师。律师的答复与王绍洋说的大致差不多。不过律师加了一句,像你父亲那样年纪大的,抓住真凶后,服刑已有两三年可以申请假释,或者保外就医。袭警重罪,要想两三年牢都不坐太难。

    没办法,段时英也只有死心塌地的做这帮流氓的玩物。

    好吧,段时英的故事就告一段落。不喜欢读这些阴暗的狗皮倒灶的东西的书友对不起了。

    王绍洋见胡斌还在啰嗦,知道他没有马子就指着段时英当灭火器呢,当然生怕李卫军把她卖了。

    王绍洋对胡斌说:“放心吧,不会把英子卖了的。好歹还要她帮咱爷们泄火呢,卖了上哪儿再找一个?不过,咱们今后叫她英子好不好?这是她小名,她爸妈老公都这样叫。我听你叫香香就呕心,算你饶了我行不行?”唉,当老大难啊。要稳定军心,还要做兄弟们的政治思想工作。

    王绍洋不可能将段时英卖给牛跃进。人都是有底线的,段时英的底线就是指望他们说出真凶。如果被卖,就会发现原来她一直是在受骗,激愤之下她什么事干不出来?那样会出大纰漏。王绍洋胆大包天,却又心细如发,是个天生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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