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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萌芽

作者:BLiDi
    (在女孩迷茫之际,前面传来 Blue 的 All Rise 那轻快的伴奏。漫天木棉花,随着节奏在半空中回旋。微风继续拂动着女孩那膝盖上的裙摆。女孩轻轻地扬起两道柳叶眉,微微地笑弯了那红润薄唇,坚定地朝前面的木棉街上继续前行,“哒-哒-”的高跟鞋,敲响了春天里更高的节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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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的传播工具大致有:雕刻物、飞鸽、烽烟、孔明灯、烟花、信使;近代的传播方式大致有:手抄、印刷;现在最为广泛应用的传播渠道大致有:报纸、广播、电视、互联网、手机。但是,无论在任何一个时代,大家都永远不会放弃一种最为重要的本能传播……</p>

    “四嫂……我家莱菔一会要带女朋友来吃饭,你一会见到他可不能再‘萝卜-萝卜’的叫了!要叫他名字,不能让他丢脸!”莱菔的妈妈在楼下的院子里,挨家挨户的高声呼喊着,“三叔公……您也是!听见了吗?也跟你家孙子说说!林保安,一会看到我儿子他们回来,你也不能再叫他‘萝卜’了。这个很重要的呀!”</p>

    只听邻居们远远的大声回答:</p>

    “知道了……惠兰,放心吧!”</p>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呀?记得请我喝喜酒啊……”</p>

    “哎呀,这小子终于要成家了呀!”</p>

    “西门雪,你也在家吧?你也要记住哦!”惠兰差点忘了一个人,回头又叫了一声。</p>

    “知道了。”西门雪在家里练瑜伽,三十来岁的样子。她弯屈着右腿膝盖,双手向上举起并合拢着,静静的呼吸……回答的可不是她本人,而是她阳台上的鹦鹉,还有一只乌鸦在那“啊……啊……”的叫着。</p>

    而莱可乐这边,在忙着找最体面的衣服给爸爸莱友恩换上,自己也特地梳妆了好一会。莱友恩穿得整整齐齐的,三十五年了,儿子终于可以带个女孩回家,真不可失礼了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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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半左右,木棉街两旁已是华灯齐放。盛开的木棉花在夜景中依然绽放着、飘洒着。附近的居民已经吃过晚饭,三五成群的在街上散步、嬉戏。</p>

    喻茗香看着十五年后的木棉街依然花艳人欢,却物是人非,不由得感到陌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p>

    由于,路灯没有日光明亮,所以,此时路人也没能看到,那树枝上的嫩芽。</p>

    车辆慢慢的驶到了小区门口,小区看似有些旧了,但很是干净整洁,还有不少的鲜花和风景树。</p>

    还未等莱菔打招呼,林保安已是兴高采烈的迎上前来,举起右手甚是一本正经的道:“莱先生--欢迎您回来!”说罢让小车进去。</p>

    莱菔受宠若惊。在小区里,生平第一次被人家叫“莱先生”。再看身边路过的邻居们,更是莫名其妙地向他挥手叫着“莱先生”,仿如欢迎领导来访般整齐。就连邻居家阳台上的鹦鹉和乌鸦,也都肃然起敬的叫“莱先生……”、“啊……啊……”。</p>

    喻茗香好奇地说:“你们小区管理真好!”</p>

    莱菔回答不上话来。</p>

    “叮咚—”门铃终于响了。</p>

    很快,门打开。莱菔和喻茗香移步进去……</p>

    莱友恩:一米七五的个头,花白的头发,慈祥的笑容,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内套白色衬衫、戴着一个黑色的小领结;惠兰:端庄贤惠,从其容颜看不出她已有五十多岁;莱可乐:稍比喻茗香矮两厘米,穿着一套粉色小礼服,嬉皮笑脸非常可爱。</p>

    莱菔眼巴巴的盯着他们,半晌才道:“爸,您要到西餐厅打钟点工吗?!”</p>

    他们顾不得莱菔的表情,只是盯着楚楚动人的喻茗香,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女孩,就应该跟他们是一家的!</p>

    喻茗香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弯腰,礼貌的说:“您们好!我叫喻茗香。”</p>

    先是莱可乐回过神来,神气的回了个礼,道:“嫂子,您好!我叫莱可乐。”</p>

    莱友恩和惠兰也忙笑道:“儿媳妇你好,我是他妈--惠兰!”“我是他爸--莱友恩。”</p>

    喻茗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才好,傻呵呵的望着莱菔,小声问:“你是不是把我给卖了?!”</p>

    莱菔更是一脸无辜,赶紧跟他们解释说:“你们搞错了!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只是来吃顿饭的!”</p>

    惠兰看儿子刚工作回来,身上脏兮兮的,还闻到一股药味,实在是太损形象了,便把他拉到一旁,说:“去,赶紧洗个澡,穿得体面些!不然就光着身子出来算了!”</p>

    “我们不是要开饭了吗?吃完再……”莱菔肚子可是真的饿了。</p>

    “不行!赶紧的!去!”惠兰严厉地对他说。</p>

    莱菔向喻茗香尴尬的笑了一下,洗澡去了。</p>

    “来来来,过来坐……”惠兰紧紧握着喻茗香的小手,不舍得放开,拉她到一旁坐下,对她一见如故。</p>

    莱可乐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水,和爸爸也坐在旁边,乐呵呵的笑着。</p>

    惠兰继续说:“孩子,你今年多大呀?家住哪里呀?家里都有什么亲人?”</p>

    喻茗香一一回答:“我今年27了。家住番禺,有爸爸妈妈,就我一个孩子。”</p>

    “哦,正好,正好!”他们相互点点头,再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p>

    “之前,我一直都是在爸爸的旅行公司里上班,可是……经营得不好,前些日子被其他公司收购了。所以,我现在得重新找工作。”喻茗香想起了父母,不知道他们今天过得如何,不禁有些惆怅。</p>

    “哦……孩子,没关系,慢慢找。工作嘛,满街都在招工,不愁找不到。”惠兰轻轻拍着她的纤纤玉手。</p>

    “对!对!”莱可乐和她爸爸点头道。</p>

    “那你就在咱家住下吧,我们家的客房闲着没人住。”惠兰说。</p>

    “惠兰阿姨。谢谢您们。我以后就住在对面的芳芯园。那是我朋友的房子,他们到上海生活了,所以我可以搬到那住上一年半载的。”</p>

    他们听她已经有地方落脚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勉强。不过还好,住得不远。</p>

    “孩子,你之前有没有男朋友?”惠兰单刀直入,不管儿子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看着这孩子就特别合眼缘,不能白白错过!</p>

    喻茗香也觉得这一家人好是亲切,就是太热情了。她把这几天的遭遇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听了更是怜惜地安抚着她。</p>

    惠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孩子,那个男的没眼光!他不要你就算了,跟着咱儿子,咱儿子可老实了!”</p>

    “就是,我哥他人可好了。你们才第一天认识,还没了解他,这不打紧。以后慢慢了解了,你一定会喜欢他!”莱可乐一本正经的道。</p>

    这时莱菔洗完澡走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颇显自然和帅气。</p>

    家人已经准备就餐。他看了看餐桌的座位,只有喻茗香旁边的位子空着,便只好挨着她坐下。其他人只顾着和喻茗香聊天,似乎都没注意到他身上有伤痕。</p>

    家里人说得自己像是娶不到媳妇一样,他有些不乐意地说:“开饭吧,饿了。填好肚子再聊。”</p>

    莱菔话音未落,母亲和妹妹,不约而同的,夹起了他平时最喜欢吃的菜,递过来。他忙高兴地端起自己的碗去接,却不料莱可乐给他使了个眼色,说:“哥,让开。”</p>

    只见她们笑呵呵的,把菜夹到了喻茗香的碗里,边说:“尝尝,多吃点!”</p>

    喻茗香和莱菔相视一眼,尴尬地讪笑:“谢谢。你们也吃。”</p>

    因为饿了,喻茗香毫不客气地享用着每样菜。她眉开眼笑地夸赞道:“惠兰阿姨,这菜是您做的吧?真好吃!”</p>

    “呵呵,喜欢吃就多吃!”惠兰听着就开心。</p>

    “这红烧鱼可是我做的!”莱可乐自豪地说。</p>

    “都好吃!”喻茗香停不下嘴。</p>

    “呵呵……这孩子真让我开心!你就当我们家儿媳妇吧!”惠兰笑眯着眼。</p>

    莱菔以为,喻茗香刚才和他们说了今天只是碰巧遇到,他们就不会再提这话题了,可没想到他们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陌生的女孩。</p>

    喻茗香微咽了一下,放下碗筷,解释说:“惠兰阿姨,您们对我真好。可是你们真的有些误会了,我真不是他女朋友。我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p>

    “啊?哎呀,这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还不懂得介绍自己!”惠兰一筷子敲在莱菔的头上,莱菔勉强的傻笑了一下。</p>

    “我哥他叫‘莱菔’。‘艹’头下一个‘来’,‘艹’头下一个‘服’。呵呵。”莱可乐瞄了一眼莱菔,“哥,你就两草根!”</p>

    莱菔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对。到时我老婆也就是草根的老婆。”话音未落,惠兰又是一筷子敲在他头上,莱菔很是委屈,“爸!我们家就是女人欺负男人!”</p>

    “茗香这孩子就不会欺负你!”莱友恩这话答得非常顺口,简直就是把喻茗香当是一家人了。莱友恩也相信自己没有看走眼。</p>

    莱菔半晌没能说上话。</p>

    喻茗香得想个法子解围。无奈之下,她想起了刘丽的话,便说:“叔叔,阿姨,其实我这次搬来这边住,主要是要找回我当年的旧相好的。”</p>

    “……”一下子,全都沉默。</p>

    喻茗香为了把事情再说得完美些,接着说:“十五年前,他说喜欢我,至今仍是单身。而且……他还是个飞行员。所以,我会回到他身边的。”</p>

    莱菔僵笑着,生怕笑得太夸张而再被敲脑袋。</p>

    “真的假的?好像小说上有看过……”莱可乐不相信。</p>

    “嗯。他就住你们这小区。”喻茗香肯定地说。</p>

    “那你怎么不直接到他家吃晚饭呀?” 莱友恩试着把小领结解开,不太想戴了。</p>

    喻茗香说:“因为我们分开了十五年,暂时失去了联系。而且,当年是他暗恋我,我没有了解过他。对了,也许你们认识。”</p>

    “不认识。我们从来就不认识什么飞行员。”莱友恩表情不是很友好。惠兰和莱可乐也忙摇头。如果她已经是名花有主,无谓再那般热心肠。</p>

    “或许,你们认识。他叫‘萝卜’。” 喻茗香看他们沉默了下来,心里轻松了许多。想必把这名字也顺便说一下,更是天衣无缝了。</p>

    “萝卜?!”他们全都竖起耳朵、瞪大着眼睛。</p>

    莱友恩赶紧又把小领结系好。</p>

    莱可乐和惠兰似乎是闪着快乐的泪花。</p>

    莱菔把才到嘴里的菜,连吞带咽的送到了肚子,呆呆的望着喻茗香,说:“这个笑话不好笑!”</p>

    “这不是笑话。我有相片。”喻茗香打开旁边的小包包,找出当年和同学们一起拍的相片,“那是十五年前,我们在这里拍相片留念,他朝我说的。”</p>

    莱菔一把夺过来,没功夫看那几个小女孩美不美,只顾找那“萝卜”的身影。只见那些女孩背后,两个高高的男生侧脸经过,确实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大学同学,而另一个……脸被涂得黑黑的,认不出是长什么样子。不过,他背上的背包确实是自己的,到现在都还搁在衣柜里。可是又想了想: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么出格的事吗?!</p>

    他父母和妹妹也夺过来看,也认出了他的同学和那背包,呆呆的看着莱菔,不知所以然。</p>

    “那脸是我给涂了……你们认识他?”喻茗香好奇的问。</p>

    “不!”莱菔高声回答,生怕他们说出那人就是自己,而且他也搞不明白这女孩的真正来历,还是小心为妙,“你说的那个可是‘飞行员’啊,不认识,绝对不认识!而且那人的脸我们都看不清楚,所以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谁。”</p>

    “……是呀,不是飞行员呀……不认识这小区有什么飞行员呀……”他们吱唔着,也想不明白她是不是个拜金女郎!关键时刻,还是会站在儿子这边。</p>

    莱菔一本正经地问喻茗香:“是你亲眼看到那男孩说喜欢你的吗?!”</p>

    “我们没看到,但我们能听出他的声音。而且,我朋友以前一直住在这小区对面,说是经常看到他穿的衣服,都印有我的名字。”</p>

    莱菔盯着喻茗香说:“那也很可能是你朋友看错了。你吃完了没有?我去帮你拿行李。”生怕她再生事端,还是先送她回她的住处去。</p>

    喻茗香也挺知趣的,说:“嗯。好。叔叔、阿姨、可乐,谢谢你们。我先走了。”</p>

    这一晚,莱菔的家人,久久未能平复仍是一惊一怍的心情。然而,他们又都相信,这是冥冥中的注定,让他们在十五年后才开始真正认识对方。但是,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为什么说他是“飞行员”?难道,她只是为了在失落之际,找个钻石王老五过家家?他们可不接受拜金女郎。</p>

    半夜里,莱菔躺在床上,无法入眠。今晚似乎来得太突然,但又如此熟悉。难道,这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定局、是让他到现在都一直单身的原因?可为何不事先跟他打个招呼?他可一向都不喜欢意外。那又为何在第一次见到这女孩的时候,就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嗨……十五年前的事,哪来的?算了,还是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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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喻茗香忙着为找工作做准备。</p>

    “H&T旅行社”在招聘“广告媒介助理”职位。</p>

    “H&T旅行社”是一间上市公司,并在国内一线、二线城市都设有分点,总部就在广州。</p>

    喻茗香对这家公司的印象非常深刻,因为父亲的公司就是被这家公司收购的。她把目标锁定了这家公司,毕竟这里有父亲的心血。然而,自己这样的身份要进去谈何容易?所以,她从了解其公司背景、公司运营方式和部门职责,到写简历,足足用了三天时间。她把简历投出去两天了,几天过后都没有面试通知。她分析着:一定是有什么条件不适合,况且自己已不再是22、24岁的黄金年龄。如果这样等下去,几乎会没有机会的。最后,她拨通了招聘组的联系电话……</p>

    “您好,‘H&T旅行社’招聘组。”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孩接了电话。</p>

    “您好,请问贵公司的‘广告媒介助理’职位还在招聘吗?”喻茗香镇定自若地问。</p>

    “是的,还在招聘。您可以先在页面投简历,合适者我们会电话通知面试。”</p>

    “……我正想投简历的时候,网络出了故障,可能要到明天下午才用得了。我可以带简历前来面试吗?毕竟是否录用都得看面试结果。”喻茗香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先撒个小慌吧。</p>

    “……好吧,那你今天下午4点半,到我们公司的招聘组进行初试,带上你的简历。地址你知道吗?”</p>

    “好的!我知道。谢谢。”喻茗香暗自欢喜的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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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旅行社”坐落在天河区最繁华的商务地段。虽然大门前人来人往,却没有嘈杂声,因为每个人的交谈都是柔声细语,连走路都格外平稳,生怕会惊动了别人。</p>

    喻茗香走进大门,只见里面有三栋建筑大楼:信息技术大楼、行政大楼、餐饮大楼。每栋大楼都充满现代气息。</p>

    喻茗香找到人力资源部的招聘组,不禁锁眉惊叹:前面还有十几个人在等候,其中大部分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p>

    她递交了简历,在那等待着。来面试的人是不少,可都是最多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不到半个钟,喻茗香走进了面试室……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三十多岁。</p>

    “您们好,我叫喻茗香。”喻茗香微微一笑,先打了个招呼。</p>

    那两个人先是看了一眼喻茗香,然后女面试官在看她的简历,男面试官让她坐下,接着说:“刚才,你应该有看到前面的面试人数有多少了。你觉得,你的优势在哪里?”</p>

    “我相信来这里面试的朋友,都是非常出色的。而现在我的优势在于我的面试机会正在进行,还可以争取;其次,我一直都是从事旅游行业,有着更具经验的能力!”喻茗香镇定自若。</p>

    男面试官:“你是觉得机遇胜于能力吗?或是有其它见解?”</p>

    “当然不是。机遇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希望能够珍惜这么好的机遇,所以,在来面试之前,我已经写了一份广告媒介推广方案。” 喻茗香把方案递上。</p>

    男面试官接过方案略看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她。这时女面试官冷冷的问:“你是‘枫之叶旅行社’负责人喻定亮的女儿?”</p>

    “是的。虽然,我们以前的经营方式远远跟不上贵公司,但是我们依然热衷于旅游业,一直都希望能把旅游业发展得更好。”喻茗香回答。</p>

    两位面试官小声交谈了一会:聘请被收购的亲属确是不妥,但这样优秀的人才应该跟公司提及一下。况且,复试才是关键,是否适合都得由广告部的冯主管决定。</p>

    于是,女面试官说:“喻小姐,很高兴你前来面试。我们公司是注重选拔人才的,所以也很高兴你获得复试机会。”</p>

    喻茗香忙点头笑答:“谢谢!”</p>

    “复试官是广告部主管冯小姐。她希望其他女同事穿紫色连衣裙上班,因为会显得很稳重。就这样吧,今天是星期五,请你在下周星期一的上午十点,准时前来复试。”女面试官说。</p>

    “好的。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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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试出来之后,喻茗香琢磨着刚才面试官的话:复试官是广告部主管冯小姐。她希望其他女同事穿紫色连衣裙上班,因为会显得很稳重。</p>

    她衣服是带了不少,可是没有紫色的衣服,她觉得自己穿紫色不好看。但为了工作,她还是特地去服装店选了一条紫色连衣裙,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顺眼。总不能穿得土里土气的去复试的!</p>

    傍晚时分,她到小区附近想找间裁缝店,好把裙子修改一下。</p>

    经过整治后的街道似是宽敞了许多,两边的商店都陆陆续续的重新开张了。而小商贩们,总会有他们的技巧出现在街道上。喻茗香没有找到裁缝店,倒是见街上有不少的美食:五味牛杂、咖喱鱼丸、黄金糕……她先是要了几串肉串,嘴里还没吃完,然后又拿起两串烤鸡翅。当她正想给钱时,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子声远远传来。</p>

    那卖肉串的大叔,闻声便推起小车子快速向前跑开。旁边的小商贩也纷纷拎起大包小包一齐向前奔去……喻茗香也跟着一起追跑,因为她要把钱给那位大叔!</p>

    莱菔正好驶车经过木棉街,见到了这一幕。莱菔见她在路旁跟着一群小商贩不停的跑,手里还举着好几串肉串,心想:才几天没见,她竟然去当小商贩了?见她跑得还是挺有速度的,只是被身边的小商贩推得跌跌撞撞。</p>

    莱菔看她狼狈的样子,摇揺头,停下车走过去,一把拉她到自己的车上,然后开车前行。</p>

    喻茗香把嘴里的肉吞进肚子里,奇怪的问他:“你拉我进来干什么?!”</p>

    “你不怕被后面的城管抓到啊?不怕又跑什么呢?”莱菔问。</p>

    “我怕什么?我又不是小商贩。我是要把钱给那个大叔,他还没收我的钱!”</p>

    莱菔看了看她,有些尴尬的笑说:“那你还得谢谢我。因为我,你吃了一顿‘霸王餐’。”</p>

    “对了,你家是不是有裁缝机呀?上回在你家好像是看到的。是小型电动的吧,一会拿到我家,借我用用呗。”喻茗香说。</p>

    “你不敢到我家呀?要给你拿去?”</p>

    “不是。因为我家那洗衣机坏了,想你顺便去帮忙修理修理。”</p>

    “洗衣机坏了,那就应该找师傅修呀。”</p>

    “哎,那上回你说你是搞维修的嘛。而且师傅去修过了,跟没修一样,所以才想着叫你试试的。”</p>

    莱菔上回是跟她说自己是搞维修的,所以,她就认为他是平常在家维修家电的了。莱菔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喻茗香问:“又干什么?”</p>

    “哎,总得给我留个电话,好让我给你送去吧。如果找不着你家怎么办?”</p>

    喻茗香看看手上都拿着东西,不知道搁哪好。灵机一笑,把右手拿着的肉串塞到莱菔口中,拿来他的手机保存了自己的号码。莱菔觉得她的举止经常都是出乎意料的,但尝了尝这肉串,味道还真不错。</p>

    莱菔来到喻茗香房子里,把裁缝机帮她装好,然后帮她修洗衣机。维修洗衣机的活,对于莱菔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出于责任心态,维修好后反复帮她检查,确定可以了,便帮她清理一下维修过的地方。</p>

    莱菔看到桌子上放着那张被画花脸的相片,不由得拿起来再看祥细一些。他越看就越是觉得好奇,打趣问:“你这几天找到那个飞行员了没有啊?”</p>

    “我找他干吗?”喻茗香不以为意地回答,手上还在忙着改裙子。她决定要把它改为无袖的小度V领,再改短到刚刚过膝盖,显得简单青春一些;再把腰带拆开,把腰部稍微改小一点,没有腰带会显得更自然。</p>

    莱菔继续问:“那你不是说要嫁给他吗?”</p>

    “我是说过,那是因为上次在你家里,怕你家里人误会了我们,所以我才这么说的。”喻茗香依然专注着手上的活,“来找他呢,是我爸妈和我朋友的意见。他们也是想我找些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免得因为最近的事情伤心罢了。什么飞行员?我从来都没去想过。”</p>

    “那么,你对那个‘萝卜’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莱菔有些开心,因为她不是拜金女郎;可也有些茫然,因为她不知道“萝卜”就站在她身边。他走到她跟前看她忙活的样子,没想到她平时会犯些小迷糊,可做起事来似是挺有水准的。</p>

    “没印象。说不定这世上压根就没有那人。而且我最近在忙着找工作,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我只想能够快些工作赚钱,好早些养老爸老妈。”</p>

    莱菔有些愧意:“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飞行员的。”</p>

    喻茗香抬头愕然的看着这个高1米78、比自己大八岁的莱菔,没想到他还会跟自己说歉意的话,有些不习惯。</p>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浅然一笑,拿起已经修改好的裙子,说:“改好了。你等一会,帮我看看改得是否适合。”</p>

    喻茗香走进房间,把裙子换上,然后落落大方的走了出来。</p>

    莱菔不由得眼前一亮:那裙子艳而不俗,更是大方自然,不多些也不少些,恰到好处。虽然没有任何的饰物搭配,但是,足以把穿着它的人,完美地衬托了出来。再一看喻茗香,亭亭玉立、眉清目秀,让他一时间想不起她的其它缺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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