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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较量

作者:BLiDi
    终于已盼到喻茗香回公司上班。方向迫不及待地,跟冯玉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p>

    冯玉莹觉得奇怪:这个月大伙是怎么了?排着队请假。不过,方向是销售部伍展介绍到公司的职员,平时他要做什么也都由得他。</p>

    这些日子里,冯玉莹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感:对于莱菔,虽然曾在一刹那间,非常渴望得到他的青睐和爱护,可是当伍展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满心里却都是伍展。难道自己对伍展真的是一直念念不忘吗?然而,每当想起他在准备婚礼的日子里,却突然迷恋另一个女子,足以伤透了她的心。烟雨红尘,情归何处?</p>

    方向是由伍展介绍到“H&T旅行社”的,没错。所以,他得到了“H&T旅行社”的“免死金牌”。这个,CEO方总、伍展和冯玉莹知道。而方向的真正身份,在“H&T旅行社”里,只有CEO方总和伍展清楚:他是CEO方总――方忠敏的亲生儿子,也是警方派来公司的情报人员。从现在算起,得说是大约在一年前的时候了。警方怀疑有不法分子潜入“H&T旅行社”,所以派了方向前来搜集情报。而西门雪,则是香港警方派来协助破案的情报员,方向是她的准师弟。至于她与伍展之间的关系,目前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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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上一回,方向与西门雪已搜集到“蝉联效应”的所有人员资料,并已交给警方。警方调查到:目前,他们除了李云,另外还有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林艺中。他们近日将会集中在番禺的窝点里会面。方向与西门雪在窝点附近潜伏了数天,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唯有耐心地等待。</p>

    因为,李云上次在飞机客舱里装上“读取器”已被拆穿一事,“蝉联效应”不法分子并不知情。而且“读取器”依然在运作,所以他们正在一步一步地迈向深渊……</p>

    李云跟警方透露:原计划于今天晚上的会面,已经改为明天晚上十点。但不是在原来的五楼,而是在旁边楼房的一楼。</p>

    这天晚上,西门雪与方向已经早早潜伏在周围。西门雪养的鹦鹉和乌鸦也在夜空里盘旋着,却没有呼喊。</p>

    五个人,包括李云、林艺中在内,先后进入那栋房子的一楼大门。大门随后紧闭起来。五辆警车在房子门前停下,十几名警察瞬间已将房子紧紧包围。屋里那五个人,见外面已经是无路可逃,也不作妥协。慌乱之际,只见一人打开一处地道,命其他们迅速从地道逃离。</p>

    李云见状心急如焚。如果这次让他们逃离,就已经是打草惊蛇,恐怕以后都没有这样的好机会把他们抓获。情急之下,他过去把道口堵住,拿起手机猛地向窗外砸去,希望警方知道原计划遇上了问题。“砰”地一声响,玻璃四处飞落……</p>

    李云这一举动,彻底地透露了他已经是警方的人。其他不法分子汹涌杀来,飞拳乱脚将他痛打一顿。</p>

    当警方破门而入,房子里只剩下三个人,另外两个已经从地道处逃离。</p>

    方向与西门雪得知另有两名疑犯从地道里逃离,其中一名是在“H&T旅行社”试工的林艺中,于是他们协助警方在周围极力搜捕。</p>

    鹦鹉和乌鸦突然在半空中高声叫着。方向与西门雪闻声飞奔前去,想必疑犯正往那边逃离。西门雪健步如飞,比方向更早赶到那两名疑犯身后。那两名疑犯回头见那女子步履如此敏捷,如果让她纠缠住,迟早会被警方赶到抓获,得先解决她为好!</p>

    单是论拳脚的话,这两个男子并不是西门雪的对手,而且她身上有佩戴枪支。西门雪见那两人突然转身探臂扑来,手中还持有寒光闪闪的锋利刀子,忙终身一跃而起,抽脚横空一扫,踹得那两人四脚朝天。紧接着,她拔出枪支瞄准其中一个。</p>

    而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彪汉见机不妙,趁西门雪移步上前之际,就地抓起一把沙子朝她脸上猛地撒去。西门雪两眼入了沙子,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无法进击。情急之时,她向脚步声的位置响了一枪,却打了个空。那两个男子挥起刀子,再次向西门雪扑去,想夺过她手中的枪支。</p>

    鹦鹉和乌鸦突然从半空中直击而下,向那两男子面部扑去。双爪冲那脸上一抓,二人一阵疼痛,忙捂住自己的脸。鹦鹉和乌鸦盘旋于那二人跟前,不停的扑打,试图拖延时间,防止他们趁机向西门雪攻击。那两人怒气之下,一阵乱刀,挥向那两只飞鸟。只听得两声惨叫,鹦鹉和乌鸦已经落在地上,再也飞不起来……</p>

    方向此时赶到,手持木棍,凭空扫去。林艺中见追来的竟然是一起工作的方向,不由得恨自己不带眼识人!那两个男子再次被打倒在地,却忍痛猝然抽身分向而逃。</p>

    因为刚才两只小鸟的舍命相救,西门雪得到时间清理眼中的沙子,保住了性命。但是,见这两只跟随自己多年的鸟儿同时自己离去,不由得黯然伤心。</p>

    方向见她已无大碍,忙指着前方说:“我往那边追去,你要追往那边!”说罢两人快步分道前去。</p>

    西门雪这边追的是林艺中。吸取了刚才的教训,西门雪机警了许多,时刻提防他会出暗招。西门雪拳脚功夫非常了得,这一脚飞去,若有若无,又重如千斤,把林艺中击落在地,翻身不得,枪支也无需派上用场。</p>

    方向自知林艺中没什么能耐,为了照顾西门雪,自己选择追赶这个比林艺中高出一个个头的彪汉。然而,他追赶了一阵子之后,有些后悔了。因为,他跟本就追不上他的身影,而且他自己没有枪支。</p>

    到了一条深巷子里,方向已经是气喘吁吁。可是,方向并没有想到,那男子其实就停在转变处,紧握着刀子,趁他不备,正悄然从他背后走去……</p>

    此时夜色已深,三姑和六婆帮忙收拾好餐厅的餐具,正从“桂花香餐厅”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她们经常走,所以也没怎么提防。当她们走到巷子尽头拐弯的时候,却见一个彪汉手持着刀子正向前面一个男子背后走去,她们顿时面容失色。三姑再一看前面那个男子,竟是前些日子到“桂花香餐厅”打包的男孩,不由得心急如焚。眼看那彪汉就要扑到他背后了,三姑大叫一声“小心!”,随即奋不顾身地扑向方向背后,帮他挡了这一刀……</p>

    六婆吓得目瞪口呆,浑身直打啰嗦。</p>

    方向闻声急忙转身,见那彪汉凶巴巴的,就站在自己身后。而三姑胸膛已经是鲜血直流。那彪汉见突然来了两个人,竟然还会帮这小子挡刀,想必都是一伙的了,便随即掉头逃去。</p>

    方向自知赶不上那人的速度,眼下又有人为自己挨了一刀,人命关天,还是留下来看她伤得如何。</p>

    警车这时赶到,众人急忙扶三姑前去急救。三姑却握紧方向的手不愿放开,似乎是有许多的话要说。</p>

    方向又是感激,又是着急,忙说:“三姑!我们必须马上送您去医院!”</p>

    三姑颤抖着嘴唇,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三姑?!”</p>

    “因为我是喻茗香的同事。她经常提起您们‘桂花香餐厅’里的每一个人。她说长得有些胖的叫‘三姑’。”方向回答。</p>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姓什么?!”三姑满怀希望地问。</p>

    方向觉得真的是万分奇怪:为什么这位阿姨总是问我这个问题?这回若不告诉她,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他回答说:“我姓方。”</p>

    三姑听了,顿时灰心失意,喃喃地说:“原来,真的是我搞错了……他不姓方!”</p>

    方向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是让她被护送上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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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时分,三姑被送到医院抢救。喻定亮、洁莉、六婆和方向,还有两名警察,都焦急地在手术室外面守候着。</p>

    方向想起之前父亲和他说过:如果这次任务成功,就允许他当警察;如果任务失败了,就得留在公司里帮父亲打理公司。</p>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算成功,还是失败。而且,还要连累人家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p>

    方向万灰俱念,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爸,您在哪呢?”</p>

    方忠敏那边还在睡意中,说:“今天回了山东。在老家这,呆几天再回广州。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是不是要恭喜你快成为真正的警察了啊?!”</p>

    方向吱唔着,泪水都急了出来,哭诉着:“爸!一位阿姨为了救我,她挨了刀!现在生死未卜!!我非常担心!”</p>

    方忠敏听了,一阵震惊,忙说:“这样的事?!你……你别急!我这就订机票,明天一早赶回广州!”</p>

    方忠敏是个感恩图报的人,现在人家救了自己的儿子,在情在理都得前去道谢和尽能力救治她。</p>

    手术室里的医生出来了,众人忙上前询问结果。</p>

    “手术非常成功。请各位放心,病人没有生命危险。正常情况下,只需住院观察四天就可以出院了,待到十天之后再回来拆线。有没有其它的特殊情况,要等她一会醒来才知道。”医生回答说。</p>

    众人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期待她快些醒来。方向挥去一把泪水,静静地靠在墙壁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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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喻茗香接到父母的电话,说三姑在医院里,刚动完手术,还没有醒来!于是她想向冯玉莹请半天假,前去医院看望。</p>

    冯玉莹想了想,考虑到现在公司的事情真的非常多,而且方向还没有回来上班,所以只允许她到11点才能离开公司,然后15点又得回到公司上班。</p>

    喻茗香明白冯玉莹这样的安排也是在情在理,也就没多说什么,回到座位上认真工作。</p>

    过了一会,林玉琼兴奋地走办公室,兴高采烈的跟喻茗香说:“亲爱的茗香!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p>

    “方向。”喻茗香想都没多想,随口回答,依然在埋头苦干。因为,她非常渴望方向现在就能回来,好让她有机会提前出去。</p>

    “哎,见到他有什么值得兴奋的?我见到莱菔了!”</p>

    “……在哪?!不可能!这几天他都经常加班,我都没见上他几次面。”喻茗香不太相信。</p>

    “骗你干啥?!我能拿这个跟你开玩笑吗?!在整个公司里,我只会欺负方向一个。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呢?对吧。”</p>

    “行。那你说说,你在哪看到他?”喻茗香半信半疑的问。</p>

    “在走廊里就能见到。他们在行政大楼的紧急会议室里。还是上回那几个人。但是,这次他们都穿得很随意的,没有穿正装。又不过呢,你那个莱菔呀,真是穿什么都有模有样!你说,一会他们开完会,他还会来我们部门吗?真的好想再跟他打个招呼……”林玉琼说着转身过来,却不见了喻茗香的踪影。</p>

    喻茗香喜出望外,跑到行政大楼对面的一处走廊里。透过玻璃,能看到会议里的那几个人,莱菔正专心致志地跟他们交谈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喻茗香就这样痴痴地,望着里面让她日夜思念的身影,脸上满是笑容。</p>

    过了一会,莱菔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下窗外,见喻茗香正如痴如醉地看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p>

    喻茗香见他已看着自己,高兴地微微甩甩脑袋。她知道,莱菔最喜欢她这个动作。</p>

    莱菔微微一笑,五指伸直并拢,手背紧贴下巴,示意她等待一会。喻茗香也跟他打了个“OK”手势。</p>

    再过了十来分钟,会议结束了。</p>

    莱菔和喻茗香双双来到了大院里,欣喜地望着对方。</p>

    “你怎么又来我们公司了?”喻茗香问。</p>

    莱菔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来开个会。茗香,这几天,我都会留在公司里加班。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p>

    喻茗香连连点头,说:“好!”</p>

    莱菔接着又说:“你去看望三姑的时候,记得帮我问候她。很抱歉,我不能亲自前去看望!希望她能尽快康复!”</p>

    “好。可你怎么知道三姑住院了?我也就刚刚才知道的。”喻茗香甚是好奇。</p>

    “刚才开会的时候知道的。不过,这个日后我回来再祥细告诉你,因为现在我要马上回公司了。”</p>

    “好。”</p>

    “嗯,你觉得,你真的能应付得了你那个冯主管吗?!”</p>

    莱菔之前问过喻茗香,冯玉莹对她做了什么。喻茗香都已一一告诉他。所以,他也时常替她担心。不过,喻茗香说她能应付得来,莱菔就相信她,没有过多干涉她与她同事之间的事。现在过了些时日,见喻茗香安然无恙,也放心了许多。</p>

    “没事!你还好意思说?!你上次来了一次我们公司,就给我招惹了个情敌出来!这回你就赶紧走吧,别再给我生事端了!”喻茗香似笑非笑地说,把他送出公司大门。</p>

    “记得帮我问候三姑啊!”莱菔回头再叮嘱了一句,才坐上车去。</p>

    “好!”喻茗香跟他挥手道别。</p>

    彼此虽有许多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因为各自都有各自的忙活。</p>

    销售部副经理伍展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拨通电话西门雪的电话,急切地等待着对方的应答。</p>

    “哦,伍展。有事吗?”</p>

    “小雪,你好吗?有没有受伤?!”</p>

    “呵,没事!还有事吗?”</p>

    “你现在在哪呢?中午一起吃个饭吧。”</p>

    “哦……中午啊?我走不开,还有事呢。”</p>

    “那晚上吧。下午下班之后,我可以过来接你。”</p>

    “晚上也没空!我……我还有任务。”</p>

    “哦。小雪,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等你。我们都很久没一起吃饭了。”</p>

    “这个还真不清楚。你不是知道了吗?还有一个不法分子逃走了,我得一天24小时留在这里,随时候命。”</p>

    “那……那我去你那看看你吧!”</p>

    “更不行!我……我这戒备森严,不允许外人进入的!”</p>

    “可是,之前我都有去过你那找你的呀!”</p>

    “这回情况不同!而且,我得抽空回一趟香港,所以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了。”</p>

    “那你什么时候回香港?我可以跟你一起过去的!”</p>

    “还说不准。所以回答不了你。哎,我现在要忙了!”</p>

    “那……那行,我下次再给你电话。再见。”</p>

    “再见。”</p>

    伍展拿着手机,黯然神伤。这近一年来,西门雪对他自己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让他捉摸不透。难道,她跟自己套近乎,只的是为了工作吗?可是这种感觉是如此真实,让他念念不忘。对于冯玉莹,他是深深的愧疚。但是对于西门雪的倾心爱慕,他是不由自主、义无反顾。</p>

    可是,西门雪最近总是在逃避他,应该怎么才能见上她呢?往常可以找方向套套话,而现在方向还没有回公司。</p>

    这时,有人在敲门。</p>

    “请进。”伍展忙回过神来。</p>

    进来的是冯玉莹。两人尴尬了一会。</p>

    “伍经理,昨天听方总说,他已经回国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广州?刚才我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冯玉莹问,对他的态度温和了许多。</p>

    “这个我也在等他回复。我给他留了言,待他收到了,必定会回复的。可能他今天不方便接电话,平常他不会这样的。你有事吗?”</p>

    “是关于‘彩虹湖’的事,想找他谈一下。”</p>

    “我也正有此意。抱歉,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了。待方总回到公司,我们会进一步讨论的。你先按照你的计划初步完成就可以。因为公司主要是需要参考你的思路。”</p>

    冯玉莹听到他这么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自己心里也舒畅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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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茗香来到医院,没想到的是:方向竟然也在这里!喻茗香没来得及多问原因,便到床前看三姑伤势如何。见她沉睡不醒,于是就问父母。</p>

    “没生命危险了。可是,医生说,三姑应该是内心受了沉重的打击,所以一直昏迷不醒。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真是让人担心!”洁莉忧心忡忡地说。</p>

    喻定亮昨夜里一晚没睡。他让洁莉和六婆回去休息,到今天上午她们才又过来。洁莉见他已经是十分劳累困乏,便让他先回去休息。喻定亮想想也只好如此,待到晚上再过来。</p>

    方向坐在一旁,精神不振,却又不舍得合眼休息,也没心思跟喻茗香打招呼。</p>

    喻茗香上前问他:“方向,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认识三姑吗?”</p>

    “她昨晚救了我的命!那一刀就是帮我挡的!”方向回答。</p>

    喻茗香刚才因为着急,没想起问三姑受伤的原因。现在听方向这么一说,更是觉得惊讶,她问:“三姑是帮你挡的一刀?!那你怎么招惹了那么恐怖的仇家呢?他们要取你性命不成?!”</p>

    洁莉她们也还没弄明白。昨夜里,只是听那两名警察说方向是自己人,也就没有多问具体情况。</p>

    方向正想回答,此时,门外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只水果篮。他身材高大魁梧,双目炯炯有神,一身正装,颇具成功商业人士魅力,只是比同龄男子多了许多白发。</p>

    “爸!”方向激动地喊了一声,上前扑在那男子怀里,如小孩般抽泣着。</p>

    众人一时愣住。</p>

    那中年男子拍了拍方向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然后跟大家礼貌地介绍自己:“你们好!我是方向的爸爸--方忠敏。小儿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是非常抱歉!”</p>

    众人见他如此礼貌,也微笑地回应了一下。</p>

    喻茗香当然知道自己公司的CEO就是叫方忠敏,可是这个情况里她也没能想起来,也没用心去听,而且怎能想到方向的父亲就是公司的CEO方忠敏?!她只想着三姑的伤势,现下只知道他是方向的父亲。再说,那次父亲的公司被收购和签字的时候,喻茗香也根本没有注意到方忠敏长什么模样。</p>

    洁莉和六婆更是对商业界的人物从不过问,并不熟悉。</p>

    方忠敏上前看着病床上的三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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