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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一触即发

作者:BLi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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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菔早已铁定要娶喻茗香入门,只是喻茗香迟迟没有作答。莱菔明白,她想要腾个时间,慢慢淡忘与赵林之间的感情。虽然她清楚自己内心里住的是莱菔,可怎能把刚刚经历的,一下子抛之脑后?莱菔自上回不由自主地,跟她提了一次之后,也更尊重她安静的内心。他希望,能给予她最自由的心情和最虔诚的守候。</p>

    下班归家的所有时间,都离不开彼此的身影,仿如彼此间生命中的一部分。喻茗香更是珍惜他给予自己贴心的呵护。可别看他平时对她是体贴入微,而面对特殊抉择时,他却是硬汉一条。这样一个坚强不屈的男子,让喻茗香倍感安全和温暖。</p>

    Jason(杰深)时常过来找莱菔,但很少有机会见着他。莱菔不是去了上班,就是去与喻茗香一起。</p>

    “你老找我哥干吗呢?”莱可乐问。</p>

    “在广州,我就你哥一个朋友!还能找谁?”Jason(杰深)回答。</p>

    “他的时间都是茗香姐的,你来搅和什么?”</p>

    “我们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番禺的!”</p>

    “你也要去?”</p>

    “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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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香餐厅”的生意,慢慢红火起来,而店里的人手却少了。资金不多,所以暂时没打算请其他工人。</p>

    三姑一家团聚以后,已经搬到方忠敏家里,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三姑不愿六婆一个人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便让六婆一同搬去作伴。她们偶尔回来打理果园,也会来看望一下老邻居。</p>

    待到周末,“桂花香餐厅”亦常常多了几个人张罗着。</p>

    喻茗香和莱可乐忙着收拾碗筷,Jason(杰深)忙着前后端菜。</p>

    几位客人乐问:“你打哪里来?叫啥名字?”</p>

    Jason(杰深)笑答:“我从伦敦来,在这店里就叫‘小二’,‘店小二’。”</p>

    众人一阵大笑,便叫他“小二哥”。Jason(杰深)见自己有了个亲昵的外号,更是满心欢喜。</p>

    厨房里热火朝天,叮叮当当的餐具碰击声、呼呼的火苗声、刺啦刺啦的翻锅声,菜香四溢。莱菔和喻定亮一人用一个锅炉,让喻定亮省了一半功夫。看着莱菔炒菜的动作如此平稳娴熟,喻定亮心头大赞。</p>

    稍作歇息时,喻定亮说:“这烤鸭油太多了,大热天的,客人嫌肥腻。下次我得把它再烤干一些。”</p>

    莱菔笑答:“不打紧。其实叔叔您把它烤得正好,肥而不腻。反而,如果再干一些,肉就会变老,营养也随之而少。这烤鸭配了食用醋,增强了食欲和消化,所以您不必担心。不过呢,平时在吃烤鸭的时候,我喜欢加一道酸梅汤,茗香她每次都能吃个精光。呵呵。”</p>

    喻定亮盯着他,说:“每次都是你煮饭么?嗯,太便宜那丫头了!你工作本来就比她要累,回来还得忙活!”</p>

    “没有。平时都是我父母做饭。只是我休息的时候,偶尔会下厨房。叔叔您不知道,其实茗香更爱吃我炒的菜,她曾悄悄地跟说我,我炒的菜比我父母炒的还好吃。呵呵……”</p>

    “那是她想你以后都能为她下厨!你呀,上了她的当了!”</p>

    “哈哈哈,也是啊。我总会一不小心地上了她的当。”</p>

    “嗯,加一道酸梅汤……这是个好办法。我们可以为每位客人,免费配一小碗酸梅汤,美味又健康。哈哈哈。”</p>

    月朗星疏的晚上,本是应该浪漫温馨的,这家里的几个人,却因一件小事闹得火热。</p>

    “我要等你们明天一起回去!这么晚了,没有车!”Jason(杰深)恳求道。</p>

    “最后一班车还没走呢!你赶紧的!这里没有你住的房间。客房是我的!”莱可乐故意刁难他。</p>

    “没有关系,我可以睡厅里的沙发!”</p>

    “这是一家人的公共场所,你睡在这会影响‘市容’!”</p>

    “你就让我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吧!我好不容易才能和你们呆上两天!平常莱菔回家的时间,都全给了茗香。我见上他一面挺不容易的!”</p>

    众人坐在一旁呵呵而笑。</p>

    “那你平常的周末里,都做什么去了?”莱菔问。</p>

    “就往楼上楼下跑。星期六学京剧,星期天学粤剧。跟着一班老人家,整天转啊转的。”</p>

    众人又是一阵呵笑。</p>

    “你迟早会回到伦敦去的,太精深的东西,你学不会就别去丢人现眼!”莱可乐处处挖苦他。</p>

    “我晕呐!学知识,跟回不回伦敦,有关系吗?而且,我已经和学校签下了五年的合同!我决定了,我要一直留在广州当外教!请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让我回伦敦的话!”</p>

    “哼!我还愿意什么都不跟你说呢!”</p>

    深夜里,莱菔和Jason(杰深)睡在客房。Jason(杰深)本是有很多话题要跟莱菔畅谈,却因劳累了一天,早已熟睡。莱菔睁眼望着窗外,这片陪伴了茗香15年的夜空,竟是这样明朗迷人。</p>

    隐约中,听见有人在客厅里窃窃私语。再一细听,原来是叔叔、阿姨在闲聊。莱菔起来,与他们一道并肩而坐,促膝而谈。</p>

    “叔叔、阿姨,你们那钱真还上了?!”莱菔小声地问,怕茗香听见。</p>

    “真还了!孩子,你别操心!现在都大半年了,店里的成本都挣回啦!再过些日子,我们打算请几个伙计来帮忙,到时你们来,就不用这般累了!”喻定亮和洁莉没有告诉他们这钱是他父母给的,好让他们安安心心地发展,待赚了钱就马上还给他父母。</p>

    “阿姨,这不算累。早在我二十来岁,刚出来工作的时候,整天在机坪上,风吹日晒、汗流浃背的,我都能挨过来了。”</p>

    “是啊!特别是像现在那么热的天气,那机坪上的地面温度,不低于60℃吧!都可以烤肉干了!你们是怎么挨过来的啊?!你看,这脸,都比上回瘦了一圈!”洁莉怜惜地看着他。</p>

    莱菔见茗香的父母这般疼爱自己,倒是满心欢喜:“差不多了。但是,任何一个新进去的职员,都必须经过那个过程,才能真正地学到这门技术。所以,再累都愿意。”</p>

    “那你现在还要整天守在机坪上吗?”</p>

    “没有。偶尔会到那带领新同事。现在只是辛苦那班新来的同事了。”</p>

    “孩子,你们还是快些结婚吧。好让茗香她帮你做些家务,以后你就不要忙前忙后了!”</p>

    “阿姨,您还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啊,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茗香点头。”</p>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嘻嘻,你这孩子就是贴心!”</p>

    “不过,阿姨您先别跟茗香说。”</p>

    “呵呵,好好。我先不跟她说。你放心吧,她准会点头的!”</p>

    “我也是这么想的!叔叔,阿姨,您们这里的环境真好!我真想天天来到这里。”</p>

    “哈哈哈,那你有时间就过来。还有你妹妹,和杰深。只是路有点远。”</p>

    “不远。只要不用上班,我都跟茗香过来。”</p>

    喻茗香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甜丝丝的,渐渐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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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小区里,已很久没有听到楼上乌鸦和鹦鹉的喧闹,让人不太习惯。更让人好奇的是:不知从何时起,西门雪已不再在木棉小区出现。</p>

    喻茗香抬头,盯着那已经安静了许久的阳台,跟莱菔说:“冯主管说,她是香港警方派来协助破案的情报员,上回方向可没跟我说起她。”</p>

    “看来,我们身边的,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莱菔惊叹道。</p>

    他们来到木棉街上,终于又见着那位卖五香肉串的小贩大叔。喻茗香赶紧上前,把钱付给大叔。大叔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男子,以为是便衣城管来了,钱都没空伸手去接过,拔脚就要跑开。</p>

    莱菔忙上前,一手按住他的推车,说:“大叔莫要怕!我是她朋友!”</p>

    大叔手脚已慌得发抖,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早说嘛!每次……每次她出现,都会有城管跟着来的!我都怕……怕了她!”</p>

    莱菔笑说:“我们这边的城管,都有穿制服的。”</p>

    喻茗香抿嘴浅浅一笑,再次把钱付给大叔:“大叔,您的手艺非常好!所以,如果您乐意,我想请您到我父亲的餐厅里帮忙。”</p>

    大叔疑惑:“你父亲开的是什么餐厅?西餐厅的话我干不来。”</p>

    “是小型的中式餐厅,以粤菜为主。客人主要是打工一族。开店已有半年多,收入已经稳定。现在,只有我父母两个人,所以忙不过来。”</p>

    “店在哪?”</p>

    “在番禺。您若能去,试用期月工资2500,由我来付。我会按时给您打到您的银行卡里。我知道,一般的餐厅服务生工资,目前是在1800元左右,但是偶尔你也要当厨房学徒,所以我给您2500。您要再多的话,我就给不起了。待试用期之后,提升空间是多少,到时再议。”</p>

    “得了!我叫王奇。你父母的姓名、地址、电话给我!明天上午我就过去。”</p>

    喻茗香忙高兴地取出一名片递给他:“我爸爸叫喻定亮。这是厅里的名片。我会告诉他们:你明天上午过去。”</p>

    一路上,喻茗香开心得合不拢嘴。</p>

    莱菔打趣地说:“我应该是祝贺你有能力雇佣伙计了,还是应该同情你成了‘月光族’呢?”</p>

    “嗯。都可以。反正啊,我的三餐一宿也不用担心的。”</p>

    莱菔欣喜:“你终于愿意每天到我家吃晚饭了?!好!明天开始,我妈妈就会多做一道你最爱吃的菜!”</p>

    喻茗香笑眯着两眼。她若一天见不着莱菔,心里也会好惆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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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的中秋佳节,“F&I航空公司” 再次迎来客流高峰,全体职员都没能提到回家赏月的奢望。机务组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高层主管都留下细细指导工作。</p>

    Jason(杰深)非要到莱可乐家里过中秋不可。想着他在广州并没其他亲人,莱可乐也没多说反对的话。于是,一同吃过晚饭之后,与父母外出看花灯。</p>

    热闹的街道上,五光十色的花灯高高挂起,万灯喜月。</p>

    Jason(杰深)突然觉得,这中国的月亮,比伦敦的月亮,还要明亮,还要亲近。因为,莱可乐跟他说:在中国里看到的月亮,还能看见嫦娥!</p>

    Jason(杰深)揉亮眼睛,抬头看了好一会,纳闷了:“就是一个月亮!没什么特别的。”</p>

    “那是因为你没吃多少月饼,所以你没能看见!”</p>

    “我在你家里有吃过!”</p>

    “吃得太少了!份量不够!”</p>

    Jason(杰深)随街再买来一盒月饼,往嘴里送,一下子就吃掉了两个。再睁眼看着月亮:“还是那模样!”</p>

    莱友恩和惠兰呵呵地笑道:“她在捉弄你呢!你莫要跟她认真。”</p>

    Jason(杰深)倒没有放在心上,一副回味的表情,说:“您们的节日真有趣!端午节可以赛龙舟、吃粽子,中秋节可以猜灯迷、吃月饼!待到春节,我定要留下来,好好体会一下又是怎样一个气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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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茗香早早的回家看望了父母。</p>

    今天,她竟然接到了刘丽的电话,令她高兴不已。</p>

    “刘丽!你怎么忍心这么久不理我?”</p>

    “我还不是因为怕你妈妈?她那时,老是打电话问我那个萝卜的事!其实……那些都是我自己编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走出以前的阴影。哎?可是你不能生气哦!看在我女儿的份上,你不能生气!”</p>

    “哦!我听到她‘咿咿呀呀’的呼叫声了!好可爱的声音!”</p>

    “可爱吧!那你也赶紧的!找个懂得爱惜你的人,赶快生一个!”</p>

    “嗯。找到啦。一早就找到了!”</p>

    “啊?傻丫头,你不会是又跟那赵林旧情复发了吧?!”</p>

    “看你,说到哪去了?嗯。我,是和萝卜在一起呢!”</p>

    “什么?萝卜?这……怎么可能?!哎?有相片吗?发来给我验证验证!”</p>

    “呵呵,你上次不是说,你经常见到他的吗?”</p>

    “哎!都说了,是我自己编造的啦!快些发来,让我看看!”</p>

    “呵呵……你都大半年没联系我了,先让你急急呗。”</p>

    “喻茗香!”</p>

    喻茗香和刘丽整整聊了一个下午。刘丽真的好后悔现在才联系她,在那边连连叹息,又听得津津有味,替她感到幸福。</p>

    别的情侣,都是成双成对的,卿卿我我,唯独喻茗香孤身一人。喻茗香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眺望着远处的车站,看着公交车一辆接着一辆的离去,心亦随之飘远。</p>

    洁莉给她递过一只袋子:“行了,别吃了。半天都没吃上几粒饭!这袋子的保温瓶里有饭菜。还放了些水果和月饼。现在还能赶上末班车。”</p>

    “谢谢老妈、老爸!”喻茗香激动地说着,又犹豫了一会,“您们真的舍得我走啊?”</p>

    “去吧!心都早就飞去了!我们还留你干吗?呵呵……”洁莉笑说。</p>

    “谢谢老妈!老爸再见!”喻茗香拿起袋子就往外跑。</p>

    “回来!你别穿着拖鞋就这样去啊!”喻定亮忙喊住她。</p>

    “是哦!”喻茗香这才想起没换鞋子,忙转身回来,“还有我的挂包!”</p>

    “路上要小心一点!”洁莉叮嘱她。</p>

    “是!我会的了。”喻茗香已走到门外。</p>

    喻定亮和洁莉无奈相望:“这个冒失鬼!女大不中留!”</p>

    洁莉想了一会,叨唠着:“你看。以前她对那个赵林,都从来没有这样着急。现在她对莱菔的心,倒真是无法收回了!”</p>

    喻定亮:“这是好事啊。难道你希望她还念着那个赵林呀?”</p>

    “当然不是!看到她对能莱菔这般好,我是替她开心!她自己能走出过去就好!”</p>

    “是啊。莱菔是一个心眼的对咱女儿好,她要懂得珍惜才是。”</p>

    “呵呵,你没看出来,她都想现在就嫁给莱菔了!”</p>

    “唉?!那好啊!那就不用我们再为她操心了。你说,到时我们也搬到那边去,如何?待他们有了孩子,我们的外孙就追着我们叫‘外公、外婆’,呵呵。”</p>

    “呵呵。好是好。可是我更喜欢这里。而且这餐厅才搞起来,不能折腾。还是过多几年再说吧。反正,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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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十一点下班出来,莱菔已是疲惫不堪,似乎中秋节早已离他远去。自出来工作之后,他就没几回能在家里过节的。这个他已经习惯,只是现在心里多了一份牵挂。正当他想着喻茗香的时候,一个同事走了进来。</p>

    “师傅!不好了!大门口那来了个漂亮的‘妖精’!说是找您的。”这个同事有些大惊失色。</p>

    “什么样的‘妖精’,你也用不着急成这样吧!”莱菔说。</p>

    “她……她真的是太漂亮了!漂亮得我无法形容。”</p>

    “哇噻!师傅,有空姐找上门来了!”另一个同事羡慕着。</p>

    “胡说!没有的事!这大半夜的,说话得谨慎点!”莱菔毅然道。</p>

    “那她倒真没有穿制服,应该不是空姐。但是比空姐还要纯美。师傅,您要是不去,那我去收了她……”</p>

    “去!”莱菔重重地敲了一下他脑袋,然后向大门走去,看个究竟。</p>

    到了公司最外面的那扇大门,只见喻茗香婷婷而立,温情的目光好比天上的明月。莱菔惊喜万分,高兴得一时忘记了言语。</p>

    几个同事从他们身边经过,都盯着喻茗香打招呼:</p>

    “师娘,您好!”</p>

    “师娘,晚上好!”</p>

    “师娘,再见!”</p>

    “师娘,记得要常来哦!”</p>

    喻茗香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称呼自己,但还是笑盈盈地一一应答道别。待他们都走远之后,喻茗香问莱菔:“为什么他们叫我‘师娘’?!”</p>

    莱菔坏坏地笑着:“因为他们叫我‘师傅’,所以就叫你‘师娘’咯。”</p>

    喻茗香嫣然一笑。</p>

    莱菔拉着喻茗香温柔的玉手,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并肩走出机场,坐在一处闲静的草地上。莱菔大口地吃着喻茗香给他带来的宵夜,似乎饥饿至极。</p>

    “晚饭你们都吃了什么?把你饿成这个模样!”喻茗香痛心地问。</p>

    “晚上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公司请我们吃了一顿西餐。也挺贵的,就是没能吃饱。”</p>

    “中秋还请吃西餐啊?您们公司还真够特别的。”</p>

    “嗯。还好,你父母给我留了美味的中餐。特好吃……”</p>

    “慢点!别咽着了!”喻茗香拿来纸巾给他拭去嘴角的油迹。</p>

    用餐过后,喻茗香收拾好东西,放在一旁。</p>

    莱菔侧着脑门,亲昵地依着喻茗香的脑袋。皎洁的月光,柔情地探望着这对浓情蜜意的情侣。草地上的昆虫,欢欣地演奏着最动听的乐曲。清风习习。</p>

    “莱菔,去年的中秋节,你也是这样过的吗?”不知从何时起,喻茗香对他的过去亦感到珍贵。</p>

    “几乎每一年的中秋节,都是在公司里上班。刚刚毕业的那几年,还是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呢。茗香,对不起。在很多喜庆的节日里,我没能主动地去陪伴着你。”</p>

    “这有什么关系?像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过来等你。原来,在机场里的中秋节,是这么的温馨。”</p>

    莱菔依偎在喻茗香怀中,任她温柔地抚动着自己浓密的头发。这是他过得最浪漫的一个夜晚。</p>

    “茗香,我要你永远都待我这般好!”</p>

    “好!” 喻茗香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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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左右,喻茗香下车上楼。</p>

    莱菔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远去的背景,静待她回房中亮灯才愿离开。喻茗香才走入电梯大门,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她背后扑上来,一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巴,另一手把寒刀架在她的脖子上……</p>

    喻茗香呼喊不得,也反抗不了,惊耸之余,只有沉思着如何脱险才好。</p>

    莱菔见喻茗香的房中迟迟未亮灯,便多逗留一会。正想给她电话时,却见一辆银色小车从小区大门内直冲而出。喻茗香坐在后面的车箱里,手脚被绑紧,嘴巴被透明胶布牢牢封住!莱菔不禁大惊失色!!而驾车人,正是警方日夜追捕的江涛!莱菔剑眉一横,不容多想,一个急转弯,紧追着江涛的车,飞奔而去……</p>

    同时,莱菔拨通警方电话。</p>

    绕过几个弯道之后,见西门雪驶着一辆蓝色小车,向江涛狂追而去。怎料江涛突然左转弯,擦过车流,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p>

    在这些逃亡的日子里,江涛与西门雪已交手数回,总敌不过这个女子,因而每次都惟有避而远之。</p>

    数辆正常行驶的小车,挡住了西门雪的去路。西门雪再一次让江涛从自己手中溜走,一时气愤,怒拍着方向盘,用地道的粤语高声呼喝骂道:“顶你个肺!你个死仆街!”</p>

    西门雪骗伍展说自己已回香港,是因为自己并无心与他谈情,只好对他作个谎言。西门雪一直暗中盯着江涛的动静,却数次失手。这次,更没预想到江涛的目标改向喻茗香。</p>

    莱菔对这段路非常熟悉,很快便找到捷径跟上江涛。江涛见是莱菔独自一人追来,竟也没有加速逃离,而是让莱菔在左边,与自己两车彼邻而行。</p>

    江涛知道莱菔在用手机与警方联系透露位置,于是拿起喻茗香的手机,示意他接电话。</p>

    “要是你不想你女朋友出事的话,请马上把手机从右车窗扔下车!!不然我与她一同坠亡!!”</p>

    莱菔只想着喻茗香的安危,别无选择,惟有把手机从右车窗扔下路中,紧紧追赶江涛的车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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