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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他放过你，下次若是圣上怀疑东厂有什么二心，摇光……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他说得很冷静，是在劝慰朋友的语气，不是很语重心长，只是将利益得失告诉对方而已。

    摇光掏掏耳朵，眨眨眼笑眯眯，“所以，人家才要瞒着他嘛，我这么怕死，怎么舍得死嘛。”

    那人顿了顿，“摇光，你不是神佛，不是菩萨。”你以为能隐瞒千百世还是朱棣会一直纵容你？你花这么多心思，究竟为了什么？

    “嗯，所以我不救人。”摇光眨眨眼，既是回答又有些答非所问，“但本公子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还笑得天真烂漫，让释莲错觉刚才根本不是摇光在说话。

    他还在震惊，那少年公子蹦蹦跳跳到他身爆拉下他的衣袖软软地不知说了什么话，释莲错觉那摇晃的佛珠散落的光晕迷惑了自己的眼。那少年话完笑眯眯地转身，走得摇摇晃晃，边走边哼得不成曲调，仔细听的话，就会明白，他是在哼“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亡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

    他长长叹息一声，有些解脱释怀的错觉。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这就是你的理由？

    摇光——你一点都不信神佛。

    释莲笑起，那笑意里竟然有三分的苦楚，他在苦笑，好像是在为那个千岁九公子苦笑。

    你不喜欢这里的味道，为什么还要一路陪着我回来，然后再找个借口离开？

    你怕我一个人会寂寞？

    阿弥陀佛。

    摇光，你当真不适合这四个字！

    不适合！

    转而，释莲双手合什，在夜风中也低低地念了声。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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