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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 may 29 21:22:04 cst 2014
尽管牛四彪开出的条件并算不意外，但是，就在他“段襄”两个字出口的一瞬，至尊侠仍然仿佛陷入了一波潮水之中，心里面溢满了酸涩。本站新域名可樂小說網的首字母，最大的免費中文網站，趕緊來吧。只是，至尊侠毕竟是至尊侠，他淡淡道:“如果我不满意这个条件呢？”
牛四彪道：“你先说说看。”
至尊侠道：“我想问，我的师父到哪里去了？”
牛四彪道：“我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包括你的那些师兄弟的下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并不是渡萍的核心成员，只不过是执行者而已，我只能答应你我权力范围内的事情。”
至尊侠道：“既然话说到这里，那么我只好给你一个底线，那就是如果我打赢了死亡波纹，段襄跟我走，我的五师弟也跟我走。”
牛四彪点头：“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凡事以自愿为原则为好，你想让德田跟你走，最好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至尊侠道：“我只是问你答不答应，他愿不愿意你不用管。”
牛四彪道：“你在拆我的台柱子，但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答应你。”
至尊侠道：“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上次见到段襄时，她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可以。”牛四彪道，“在你逃离渡萍之后，我们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渡萍的学员应该按照渡萍的要求和指令行事，他们不能有自己乱七八糟的意识，意识越简单，也越有利于技能的充分发挥。所以，我们在日常训练之外，加入了三种新的东西，一种是提升人体机能潜力的新型药物；第二种是对大脑意识分区进行分析，然后通过药物抑制不必要的意识内容；第三，试着用电脑程序换算成意识信号，将渡萍的指令灌输进去。这样才会诞生出真正的渡萍客。”
“这些过程都可逆吗？”至尊侠问。
“不完全可逆。”牛四彪答道。
“什么意思？”至尊侠追问。
“有些东西是可以恢复的，比如受到抑制的大脑意识区域，只要停止药物就会恢复如初，但是有的功能，恢复的话会有副作用，不会尽如人意。”牛四彪道。
“比方说……”至尊侠要对方把话说明白。
牛四彪道：“就以段襄来说吧，我们已经对她停止了意识抑制药物，因此你再次见到的段襄将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我们没有停止注射提升人体机能潜力的药物，因为一旦停止，段襄不仅再也无法像其他渡萍客一样拥有矫捷的身手，同时，失去药物支撑的身体也会因为过度透支人体能量而迅速变老。”
“迅速变老？”至尊侠仿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牛四彪道：“不错，所以我还是劝你慎重行事，如果我是你，我宁可把她留在渡萍。”
“留在渡萍？”至尊侠道，“如果按照你的理论，那么，即使留在渡萍，这些渡萍客的寿命也都十分有限，他们都透支了自己的身体。”
“是的。”牛四彪神情冷若冰霜，“但是他们拥有了别人无法拥有的感受，享受到真正的人生辉煌，在沼泽，渡萍客就是一个神话，他们个个都是公众的偶像。”
“渡萍比我想像的还要邪恶。”至尊侠这句话真的发自肺腑。
牛四彪不以为意：“在沼泽的字典里，邪恶从来没有贬义的解释，你要生存，你要辉煌，你不靠邪恶，你还能靠什么？”
至尊侠无语了。
牛四彪道：“你再想想，最好把段襄留在渡萍，我们可以给她最好的待遇，你可以隔一段过来见个面，或者你也留在渡萍，怎么样？”
至尊侠道：“你说呢？”
牛四彪站起来：“好吧，我知道，薛一侠，哦，至尊侠的主意一旦拿定，那就没有回头的路了。我这就安排你去见段襄。”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什么时候上擂台，去打死亡波纹？”至尊侠问。
“我们需要提前一周敲定日期，因为还有整个沼泽地区的互联网、电视直播。”牛四彪道，“总共十天左右吧，这期间，我们也有安排，我们会给你进行针对性的训练，让你在面对超级战士一号的时候，达到最佳状态。这一点是渡萍的强项。”
离开会议室。
牛四彪领着至尊侠走进渡萍城堡的后区。牛四彪介绍说，后区的主要功能用于学员休息、身体恢复以及医疗处理等。
牛四彪道：“你可以放心，在你们见面的空间里，我没有安排任何窃听、窃录等手段，我这个人不是君子，但是我有我的原则。”
他们来到一扇门前面。
门是米黄色的，上面用纯铜镶好了门号——2202。
牛四彪敲了敲门：“段襄，你看看谁来了。”
片刻之后，门打开了。
段襄抬头看到至尊侠，惊讶地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至尊侠也好不到哪里，他只觉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一个音节都吐不出。
牛四彪看了看段襄，又看了看至尊侠：“好吧，你们都是高手，慢慢切磋。”
言毕走开了。
“二哥，进来说话。”终于还是段襄打破了沉默。
至尊侠只觉眼睛发酸：“你终于肯叫我一声二哥了。”
段襄一边引着至尊侠进屋，一边笑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这么叫，有什么奇怪的。”
至尊侠道：“那天晚上你用刀砍我的时候，一只都在喊我薛一侠。”
段襄停住，蓦地转过身，目光中再次露出痛苦之色，她走向至尊侠，伸出手，按在至尊侠胸口上：“你疼吗？”
至尊侠仰起了脸：“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你说哪个晚上？”段襄靠在至尊侠胸前，轻轻问道。
“就是你用刀砍我的那个晚上。”至尊侠道。
段襄道：“你知道他们对我注射了药物吗？”
“我知道。”至尊侠道。
段襄梦呓般道：“所以那个时候，我有两个意识，就像一个人做梦一样，看得见梦境里的一切，但是面对梦境，又完全没有控制能力。我叫不出来，也醒不过来，只是清楚地记得，那一刀很重，砍伤了你。那一招是你教给我的。我觉得那一刀，把我自己也砍死了。”
“我们都活着。”至尊侠道。
“你来这里是为了我吗？”段襄喃喃道。她其实并不需要任何回答，她知道至尊侠是怎么想的，只不过是想听至尊侠亲口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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