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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节 鏖战城头

作者:投笔从戎的李白
    (一)

    南京保卫战,第十八天。

    怕死的都跑了,不怕死的,还在这里顽强地坚守着。

    “报告!中华门附近,日军组织“敢死队”冒着炮火进行突然袭击,利用软梯攀爬,夺取了一段城墙,窜入城内!51师306团正在组织反击!”

    “好,我会迅速派遣部队增援,命令51师一定要迅速夺回阵地,继续报告!”彭孟镇负责对中华门方向的指挥和发布命令。

    彭小文在指挥部收整着战报,现在依然是74军的两个师在中华门方向顽强坚持,而现在只能由彭孟镇和萧山令直接指挥,这几个师的旅长们,暂时还不会听小彭的。

    南京的城墙高达20米,宽度达到13米,一般的山炮很难轰塌,在中华门和水西门之间的城墙,日军调集了90多门重炮,以异常密集的炮火,才炸开数段豁口。

    “报告!第51师306团同样组织了“敢死队”!由306团团长邱维达亲自指挥,306团3营长胡豪带领敢死队,已经开始反击!”

    “现在快反部队即将到位,你们记住,多使用炮火和炸药,不要让日军扩大即可,尽量不要和日军白刃战......”彭孟镇叮嘱道。

    到目前为止,51师、58师依然是采用“敢死队”的战法,以命换命,彭小文提出这种战术太过惨烈,他还是习惯用两翼封锁后方,炮火急袭、机枪扫射,然后喂他们一阵手榴弹雨,最后再去白刃战这样的组合拳。

    “用不着!我们51师自己的防区,用不着张灵甫来帮忙!彭司令,您就坐等战报吧!我们拼光了再让张灵甫那小子上!”团长邱维达是湖南平江人,黄埔四期,也是一个见血就红眼睛的猛将!

    **敢死队对突入城内的日军200余人进行了激烈搏杀,激战一个多小时,日军敢死队200多人,全部被击毙在城墙上!

    虽然日军攻击受挫,但是城墙已经出现缺口,中午时分,日军第114师团再次组织冲锋,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企图冲过中华门前的长干桥,邱维达团长指挥战防炮连击毁日军坦克两辆,其余窜入城内的步兵部队一个小队,被闻讯增援过来的87师和88师残部全部在城内击毙!

    战况惨烈,邱维达团长左腿中弹骨折,仍然坚持指挥,一直到战斗结束,已经由于失血过多,陷入了严重的昏迷之中!

    到了下午两点,中华门一角在日军的炮火中轰然倒塌,日军高喊着板哉,再次窜入城内,团长重伤!旅长亲自出马!

    153旅旅长李天霞,就是孟良崮坐视张灵甫74师被围歼而不施援手的那个李天霞,但是那绝对是**的派系斗争而已,如今的李天霞还是张灵甫的长官,罗店与久留米师团拉锯争夺、宁沪铁路137号大桥浴血三日,李天霞眉头都没皱过!

    51师153旅旅长李天霞亲自率领306团与突入之敌展开白刃战,日军第三次突入内城,又第三次被全歼!

    中华门的另一段城墙上,日军猛攻中华门的赛虹桥阵地,同样几经反复,日军数次突破,又数次被歼灭于城内,并将日军残部驱逐回去!

    防御这个阵地的依然是51师,151旅302团团长程智在拉锯争夺中不幸战死,151旅旅长周志道同样亲自上阵指挥302团进行战斗,一天的战斗,中华门击毁日军战车四辆,击毙日军500余人,使得日军在中华门横尸累累,只要日军一拥入中华门内城,就会被守军以白刃战逼出城外,或者格杀于城内,日军在中华门七进七出,终于未能突破!

    这种战法虽然英勇,可是消耗巨大啊!第51师的这两个主力团,306团和302团损失惨重的可怕,杀伤日军500多人,但是在日军猛烈的炮火中和白刃战中,伤亡损失竟然高达1700人之多!

    依托城防对日军进攻,我们的“精锐”居然打出这种战损,这仗真的是不能这么打!

    (二)

    现在最令彭小文头疼的是,阵地上的将领和士兵全都杀红了眼,不光是中华门方向守军采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更要命的是第三道防线的紫金山教导总队,守军在紫金山依旧坚守,邱疯子拒绝执行彭小文要求他撤退回南京城内交替掩护撤退的命令!

    第三道防线撤回之后,依托城墙消耗日军五天,然后放日军进入城市展开巷战,这是我们本来就部署好的计划,这些家伙,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现在我军的机动重炮部队已经没有炮弹,但是迫击炮和掷弹筒还有很多,不要想着拒敌城外,咱们依托城墙的三天时间,是为了让我们的重炮、山炮、野炮和伤员能够安全有序地转移,此后只要咱们牢牢占据着江心洲、八卦洲和下关码头,每天边打边组织伤员撤退,日军拿我们没办法!

    可是最关键的问题,这些嫡系部队的旅长也是少将军衔,而且拉出来都是黄埔的前辈,彭小文的战术指导意见,他们听不心里去啊!

    放日军进城之后,日军的坦克、重炮、飞机就全部失去了作用,短兵相接,我们熟悉地形而且设计了那么多工事陷阱,你邱疯子在紫金山上,那不是犯傻嘛!

    好说歹说,软硬兼施,邱疯子非要在紫金山继续坚守,真让人头疼!

    “邱疯子!现在你在紫金山坚守已经没有意义,迅速把所有的山炮野炮都撤到城里,然后按照计划把日军放进城里打巷战,只要我们在城内和日军犬牙交错地搅和在一起,雨花台和紫金山制高点,日军就是占领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彭小文几乎是咆哮着对邱清泉喊道。

    “不行!我本来就不同意把日军放进南京城,现在我坚守紫金山,你应当率部重新夺回雨花台,南京是座千年的古城,在城市里作战,咱们对不起列祖列宗!”邱清泉别扭劲上来了,八头牛都拉不动!

    彭小文气的够戗,这就是**的特色,谁都不服谁,都到这个时候了,你邱疯子居然说你不同意咱们已经通过的作战方案,你是真有毛病!

    这就是虽然方向一致都要打鬼子,但是却劲头不向一处使的友军,或者下属!历史上教导总队是孤军坚守,最终全军覆没,邱清泉啊邱清泉,你的教导总队三个旅,他娘的全部都是军校学生!这些都是未来军官的苗子,放在紫金山上为了你的“英勇”而送命,你不心疼我心疼!

    (五)

    南京保卫战,第十九天,拂晓@黄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紫金山的炮兵观测班发现,约有百多名的小部队,在教导总队部营房南端架枪休息,因晨雾未散,视线不清,以为是自已部队。

    不多时,视线渐明再仔细观察,惊奇地发现这支部队服装钢盔与我军显然不同,随之观察哨发现一面太阳旗插在旁边,居然是日军!

    这个观察结果令人大为惊奇,不知这股兵从甚么地方偷进到我军后方,幸好日军并未发现我炮兵阵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山上炮兵立即直接瞄准,几发炮弹打得这股敌兵尸体横飞不死即伤,嚎咷狂叫,防御部队及时出击,把这一股日军部队击溃。

    彭小文根据情况判断,这一定是因为我友军到达光华门防区时间较晚,阵地尚未巩固,敌人已冲到光华门,这小股敌人乘夜从我友军防区接合部插进来,幸而发觉,未酿大祸。

    上午八时左右,日军向紫金山阵地发射了很多燃烧弹、穿甲弹、烟幕弹,发起多次冲锋,教导总队2旅三营官兵冒着硝烟火海顽强抵抗,在生死决斗情况危急之时,得到左翼二营的支援,以密集侧射击退敌人进攻。

    中午午后,忽然刮起了一阵东南风,日军利用风向,又发射更多的燃烧弹、烟幕弹、摧泪弹,发起第三次进攻。

    战斗到最**、最惨烈之时,教导总队三营营长罗玉峰和连长胡瑛阵亡,日军伤亡惨重,但是我军伤亡同样沉重,紫金山第三峰阵地过于突出,增援不易,守军只得放弃阵地,退守第二峰东麓一带固守。

    第三峰阵地失去之后,日军步炮空联合,集中兵力,对紫金山发动了更加强大的攻势,妄图一举攻克这一制高点,日军重炮在气球观察指挥下,倾泻了近千发各种炮弹,全线展开激战!

    紫金山是由西向东倾斜的山脉,形成三个山峰,第二峰为紫金山的第二道防线,正面不到二百米。左翼有层峦叠障的山峰为依托,敌人无法迂回;右翼中山陵东侧阵地,可以侧射支援,日军从山下仰攻,前进不易,每次发起进攻均被击退,遗尸遍地,伤亡巨大。

    而战斗到日落之时,二营营长欧阳俊负伤,连长张仲献阵亡,阵地上的官兵所剩不多,已经很难再坚守!

    另一个阵地上,三旅二团的一个营,只剩二十多名战士和一挺重机枪了,而第三旅的官兵,孤悬在山上,死战不退的士兵,穿著新棉军服,面色红黑,全部战死在战壕之中!

    因为邱清泉的执拗,一天之内,教导总队损失惨重!

    (六)

    日军已经疯狂了,从中华门七进七出的第二天开始,日军每天出动了200架次飞机,动用大小火炮90余门,对中华门和光华门进行了疯狂的轰炸。

    在紫金山方向,日军在麒麟门上空升起两个气球,高空观察,指挥其重炮、山炮向我紫金山、陵园、西山猛轰,并将射程延伸至天堡城、中山门、太平门内外,全线展开激烈的战斗。教导大队守军与敌白刃相接,全力以赴,一壕一堑,寸土必争。

    日军在西山孝陵一带阵地之前严重受挫,未获进展,遂作佯攻姿态,以牵制我军行动,将其攻击重点指向城南的光华门、通济门阵地。

    在唐生智逃走之后,除了新编第十五军团的军事长官之外,包括74军军长兼58师师长俞济时、51师师长王耀武在内的师级以上军官已经全部撤走!

    各旅长和团长已经太习惯各自长官的战法,对于接受城防指挥部的直接指挥,一时半会还不能够完全适应,指挥系统处于暂时脱节状态,光华门附近各部队之间的协作,一度出现混乱!

    光华门,相对于其它地方的城墙,是一个薄弱环节,因此日军在此处的进攻也格外凶猛,日军胁坂部队占领光华门外大校场和通光营房,继而进抵光华门,与该城门的中国守军展开激战。

    在日军飞机、野山炮和坦克猛烈轰击下,两个多小时后,城墙东南角被炸塌,城门沙袋掩体工事被击穿,担任光华门防务的中国守军,是教导总队谢承瑞团,同样也是死扛到底,一直到了傍晚,缺口未能封死,日军从缺口冲入城内,并占据主城门!

    光华门失守之后,日军大喜过望,遂将“南京城破”的消息向外界发布!占据主城门的日军在沙袋上架起机枪对着城内,以封堵向光华门增援的中国守军!

    一直到这个时候,谢承瑞无奈之下,才向指挥部求援!

    这些**,不是不能战斗,真的是因为他们完全不顾及战术和团队配合!

    (七)

    彭小文迅速命令,光华门附近各部队报告方位,命令张灵甫率领快反部队的“尖刀”部队,先顶上去!

    此时彭小文采取了一个超越常规的方式,直接使用明语进行呼叫,要求在光华门附近2公里内的所有部队迅速向光华门集结,迅速夺回!

    距离光华门最近的第87师259旅残余部队一个连复命,即刻火速增援!哪怕我们只有一个人,也会前往增援!

    156师一个营兵力复命,即刻火速增援!

    萧山令参谋长亲自命令宪兵2团,即刻火速增援!

    仗打到这个时候,已经趋于白热化,日军即使截获了情报,洞悉了中**队的意图也无可奈何,如果日军兵力足够,他们早就向纵深推进了,现在彭小文不惜暴露自己部队番号和位置的呼叫,恰恰是为了争取时间!

    在增援部队配合下,中国守军以大量集束手榴弹、机枪和步枪与日军展开激战,为夺回城门、堵住城墙缺口,整排整连成建制的中国官兵,勇猛冲击,悍不畏死!

    张灵甫又是一马当先,率领305团冲上城墙,将打开盖子的汽油桶抛下,纵火焚烧,盘踞在城门洞里的日军一个重机枪小分队30多人,被活活烧死!

    谢承瑞团长亲率战士,从两翼包抄到日军后路,架起十余挺机枪的火力,将入城日军的后路死死封住!

    宪兵2团、156师一个营、87师一个连,在“尖刀”305团和张灵甫的带领下,波浪似地对日军进行冲击,双方激战一夜,胁坂部队攻进光华门的600多人被悉数歼灭!被日军称之胁坂部队“最先登上光华门的伊藤善光少佐”被中国守军击毙!

    日本军旗被抛下城头!光华门,再度夺回!

    (四)

    光华门再度夺回,南京城防坚守到了第三天,城内铁路的枕木已经被大量撤卸,运输到岸边捆扎木排,36师焚烧所有战船使得每天向北岸转移的伤员从万人急速减少到每天只能运送2000人,这两天的据守为抢造木排赢得了时间,现在一天一夜已经可以转移伤员达到5000多人,虽然大大减少,但是撤退工作重新恢复了正常有序的进行之中!

    张灵甫在突击作战中身受重伤,一条腿被机枪子弹打断,虽然他强烈要求继续指挥作战,彭小文依旧命令卫队带着他先行撤离,这条腿如果保不住,那今后才真是麻烦!

    305团连续打了几场恶战,全团12个连长已经有5人阵亡,伤员已经达到千人之多,彭小文命令张灵甫的副官刘光宇带两个战斗连护送张灵甫,连同所有伤兵,当晚撤离,另外一个营左右的兵力,就直接补充进了自己的独立团,归自己直接指挥!

    依托城墙坚守了四天之后,彭小文依旧没有等到邱清泉进城,教导总队三个旅九个团,生生在紫金山阵地和日军拼掉了五个团之多!遵照命令撤退进南京城的,只有不到两个团的兵力,邱清泉依旧带着不到两个团左右的残兵在紫金山与日军拼命!

    不能再这样白白地消耗了!

    按照计划,74军的第51师和第58师、第87师、第88师,这些主力部队在完成了第三道防线的坚守之后,又主动参与了依托城墙防御,打到现在,已经把老本拼的差不多了,这些部队全部利用木排进行转移,这几天里,南京城内的枕木几乎全部拆卸一空,每天的转移量也增加到了7000人左右,这几天转移走了大量的伤员,除了孤悬紫金山的教导总队之外,现在74军的两个师、第87师和第88师的指挥系统已经全部实现转移。

    新编第十五军团的第107师、第108师、第112师,兵力三万余人,依然建制完整!

    乌龙山要塞的江防军第103师剩余约3000人撤进城内,103师的指挥系统以及主力团跟随伤员撤走,剩余的2000多人连同教导总队两个团的残余部队,以及87师、88师、74军自愿留下来的残部,全部人员5000多人,整编成暂编独立二团,直接划归新编第十五军团,彭小文直接把郭啸天调到了暂编独立二团任代团长,下辖三个营,秦川、王一凡和马红飞分别担任代营长,陈天河、刘惊云、谭十雨、李腾龙全部安插到独立二团担任连长;

    预十师收容除嫡系中央军部队之外的其他部队,兵力已经达到9000余人,彭小文将廖耀湘任命为预备十师代师长;

    快反师的三个团加上一个加强营,随着邱清泉指挥教导大队,张灵甫重伤撤走,只剩下4000多人,彭小文命令暂时取消“刺刀”和“尖刀”的建制,全部整编成独立一团,两个副团长依旧是彭虎和宋万虎,将边建光提升上来,顶替郭啸天,担任三营营长,自己依然兼任该团的团长。

    至此,南京城内边打边整编的工作已经完成,107师、108师、112师、预备十师,以及两个独立团,另外还有萧山令的两个宪兵团6000多人,现在也已经交给了彭小文直接指挥,总共五万四千人的战斗部队,现在已经完全由彭孟镇、吴克仁和彭小文全面掌握!

    伤兵已经大量撤退,但是依旧在每天大量增加,现在仍然有一万三四千人左右,这些伤兵目前也已经全部编制成为新十五军团的预备十一师,在宪兵团的组织下有序撤退到北岸,等待与大部队会合!

    彭小文趁乱整合和收编,并且及时电告蒋介石整合进展,这次就不光是体现出作战的手段,还体现出了治军的手腕!报告蒋总司令,唐生智带头脱逃,请求严惩!南京城虽然在此影响下出现了混乱和颇多伤亡,但是局面已经迅速控制,现请求放权!让新编第十五军团放开手脚,把接下来的战斗干净利落地打完!

    表达完效忠之后,彭小文开始要权了!

    鉴于唐生智孙元良的退缩,蒋介石十分恼火,他已经电告彭小文,没问题!我给你授权!彭小文你好好打这一仗,就按照你的思路,巷战大量杀伤,陆续组织撤离,等别的部队到了北岸之后,我把72军和88师的番号,还有那些表面效忠,妄想“保全实力”的部队,我把他们的番号,全都娘希匹的裁撤了!

    彭小文你好好整备部队,一年之内,我把这个72军的番号给你!全副德械装备,我给你三个师六个旅十八个团的番号、编制和装备,另外把快反部队作为一个军属独立旅三个团的建制也安排进来,二十一个团再加上炮兵、辎重、工兵、通信、搜索、骑兵等直属部队,我一定把你的部队打造成与胡宗南的第一军和俞济时的74军同样规模,甚至比他们的部队规模还要强大的“御林军”!给我争气,把南京这一仗打好!

    唐生智到了北岸之后惶惶不安,向老蒋报了个平安之后,接到了一纸电令,“南京城防司令部”即日裁撤,免去唐生智南京城防卫戍的总司令任命!

    同一天,蒋介石的第二道命令,就是公开枪毙韩复渠!

    历史上韩复渠在军事会议上还曾经质问,南京丢失,谁负责?而这一次,他连这个质问都说不出来!

    一天之内,枪毙一名上将,撤职一名上将,举国震动!

    不仅如此,蒋介石授命新编第十五军团全面负责南京保卫战事宜,第十五军团指挥部代行南京城防长官部之职责,十五军团军团长彭孟镇上将,兼任南京城防总司令,副军团长吴克仁上将,兼任南京城防副总司令,参谋长萧山令,兼任南京城防副总司令和参谋长。

    任命彭小文为十五军团副参谋长,坚韧南京城防副参谋长和作战室参谋主任!

    老蒋手令:“对南京城防事宜有一切先斩后奏之全权,如何组织攻防和撤退,不必向军事委员会请示,无论坚守几日,新编第十五军团都是我民众之英雄!军人之楷模!期待重挫日军,扬我军威!”

    经过了几天的混乱和整理,南京保卫战的最后阶段,重新又开始清晰地回到彭小文能够把握和掌控的节奏之中!在大战之际用如此快的时间完成番号的整编而且指挥系统不乱,简直是个奇迹!

    南京,在城防坚守的第五天,彭小文用自己“南京城防司令部副参谋长”的名义,命令邱清泉带着残余部队进入南京!派出廖耀湘率领预十师进行接应,已经有了尚方宝剑的彭小文,再懒得跟这个家伙商量!

    教导大队进入南京的,只有被邱清泉打残废的两个团不到的兵力了!两个宪兵团与这两个团的残兵即刻整编,“刺刀”代号依旧归还邱清泉,但是前提条件,如果你邱清泉胆敢再抗命不遵,杀无赦!

    这下子邱清泉彻底没脾气了,原以为进城后肯定要被剥夺兵权,没想到这个彭小文这么够意思,而且显然他已经完全控制局面了,没说的!你说怎么打,我完全听你的!

    连邱疯子这个“刺头”和教导总队都被彭小文“整编”了!军事委员会副参谋长白崇禧傻眼了,这......这等于一下子把唐生智彻底否定掉了,这等于把所有部队的战功全都汇集到新编十五军团的身上了!而且,这明显就是硬生生地鼓励彭小文形成他自己的“山头”,硬生生地让彭小文上位啊!

    黄埔系、土木系、军政系、桂系,难道现在还要再出现一个“御林军”啊!

    “委员长,这个命令......恐怕会招致不少将领的不服吧......”白崇禧忧心忡忡地说。

    蒋介石面无表情的说:“没有关系,哪个不服,哪个会过来找我的!我等着!”

    少在背后嘀咕我蒋某人偏心,保卫首都的不是御林军,谁配的上叫做“御林军”?彭小文在南京做的什么,那些上将中将做的什么,戴笠已经全都汇报给我了,不服气?那他怎么娘希匹的不在南京坐阵坚守,跑什么!

    (七)

    入夜,日军从中华门、光华门、水西门、中山门蜂拥进入南京!当晚日军无比顺利地占据了各处纵深和制高点,五万多日军拥进城内,沿途未遇到强烈抵抗!

    “南京城破!”

    “南京城破!大日本皇军已经胜券在握!”

    松井石根狂喜,即刻向东京大本营发出战报!随即中国民众通过收音机也收到了日本发布的南京沦陷的消息。

    彭小文的电台保持静默,“南京玫瑰”当晚没有播音,日军认为,中**队的防御体系已经崩溃,接下来的清理战斗,那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苦战终于结束了!

    南京保卫战,第二十一天,设立在苏州的日军指挥部已经准备移师南京,日军的随军记者团和大批记者也已经来到苏州,就在松井石根志得意满地准备召开早间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一名参谋人员匆匆赶到会场,与松井石根耳语几句,松井石根瞬间错愕的表情被及时捕捉到,随后他狼狈地离开会场冲回指挥部,在场的记者都不知道,到底南京发生了什么。

    “到底什么情况!”松井石根冲进指挥部的第一句话就劈头盖脸地问道。

    “报告将军!我军进入南京的军队黎明时分突然遭到支那军队的伏击,现在设在城外的各师团指挥部均无法得知城内的详细战况,只有零散的伤亡报告,现在南京城内枪声四起,我军......我军被支那军队......分割包围了!”一名联络参谋已经忙的满头大汗了。

    “什么,被分割包围了?这怎么可能,八格!不是说第74军、第87师和第88师都已经逃窜了吗?不是说紫金山的教导总队已经被全部歼灭了吗?那现在出现南京城内,是什么部队?到底有多少人?难道他们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松井石根不相信!**的精锐不是都已经不存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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