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很厉害的手术。”
墨冰殇望着她，眼里尽是宠溺，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信。
司机唇角抽了抽，还厉害的手术，骗鬼啊，先生可真会哄。
“还算可以吧，难度不是很高，比上次都宣布死亡的难度低一点，不过这次比较特殊，就脑科的李主任带着好多人来围观，他们极崇拜的眼神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夜离歌认真的不好意思。
司机：太太脸皮越来越厚了，这种谎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墨冰殇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热度简直要把她的手给融化。
“嘿嘿。”
夜离歌笑得肉肉的脸透着嫣红。
“叮铃铃……”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王军打来的电话。
“喂，王叔叔？”
“离歌啊，你现在在哪呢？能赶得回来不？”
“什么事？”
“就那个孕妇啊，她现在在产科那边，非要你去给她看看，说不信任产科的张主任，想要你亲自给她开安胎药。”
“可以。”
夜离歌毫不犹豫的答应，看向墨冰殇的眼神充满歉意。
“回医院。”
都不用等夜离歌开口，墨冰殇就已经吩咐司机调头。
“你真好。”
夜离歌突然扑过去，在他的脸上“啪叽”一下。
那瞬间。
空气仿佛凝滞了般。
墨冰殇俊颜透着微红，唇角在不自觉的翘起，简直要咧到耳根子。
“你知道吗？”
“我小时候特别想要个哥哥，就是像这样对我特别特别好的。”
夜离歌亲昵的缠着墨冰殇的手，笑得弯弯的美眸仿佛有璀璨星河。
男人？？？
“以后你就是我哥哥。”
夜离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喜欢就喜欢呗，纯洁的兄妹情多好。
司机偷瞄，先生脸好黑。
“你干嘛不说话？”
“你不想当我哥哥吗？墨哥哥，我感觉这么叫好甜啊。”
夜离歌望着他笑。
肉肉的小脸透着光，唇角的梨涡儿深深犹如能把人的灵魂卷吸进去，也太可爱了，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想。”
墨冰殇听到自己的声音，明明不情愿得很，语气却依旧柔和。
“耶耶耶！”
“我有哥哥了。”
“你真好。”
“吧唧！”
某个没良心的女人又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一大口。
这谁能扛？
明明心酸得很的男人，心就像是冰激凌般化开还透着甜。
“我先去了啊，要不然你就不要等我吃午饭了。”
夜离歌话音未落，某人：“我等你。”
“哦，那我尽快出来。”
夜离歌下车就跑，两百斤的庞大身躯狂奔在路上，引来不少目光。
墨冰殇视线一直追随，直到夜离歌跑进医院不见了踪影，才收回眼神，拿起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手指轻敲键盘。
夜离歌才刚走进医院。
“夜医生。”
牧翰逸迎面而来，满脸堆笑，笑容极其谄媚让人头皮发麻。
“干嘛？”
“借钱免谈！”
夜离歌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戒备，通常笑得这么狗腿的人不是借钱也是有求于人。
“嘿嘿，我哪需要借钱啊，相反的，夜医生你要是有需要，我倒可以借你，不过你肯定没需要，墨先生比我有钱多了。”
牧翰逸凑过来，腻乎劲儿让夜离歌起了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又后退一步：“那你想干嘛？有话直说，我还要去产科。”
“我想拜你为师。”
牧翰逸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是王军鼓励，他还真没勇气说这话。
“我不收徒。”
夜离歌抬脚就走，牧翰逸紧随其后：“别啊，你看你这一手医术如此出神入化，肯定也想后继有人的对吧？”
“那我也找个比我小的。”
夜离歌面无表情，莫得感情。
“离歌，你就收了他吧。”
王军一直在旁观望着，看夜离歌这么果断拒绝，凑过来般牧翰逸说好话。
“王伯伯。”
夜离歌不想收，人家回来就是了切尘缘然后修仙，不是为了找麻烦。
“他爷爷救过你爷爷一条命，包括我这条老命也是他爷爷救的，你收他为徒，也算是帮你爷爷还了这个恩情吧。”
夜老爷子是夜离歌最崇敬最爱的人。
王军心里清楚得很，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搬出夜晋国这个大靠山。
“我怎么不知道？”
夜离歌嘟囔着瞄了眼牧翰逸。
“牧升你听过吧？”
“你爷爷应该跟你讲过的。”
王军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白的老照片递给夜离歌：“就中间这个人，旁边的你应该认得，就是我跟你爷爷。”
“嗯，我知道了。”
夜离歌当然听过，爷爷说过很多次关于牧升的故事，她还抱怨过听到耳朵生茧，没想到居然会遇上牧升的后人。
“行，我收你。”
夜离歌把照片交回给王军，笑眯眯的望着牧翰逸。
“谢……”
牧翰逸还没来得及高兴，被夜离歌打断：“先别说谢，丑话我讲在前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就是你爸爸。”
“……”
牧翰逸唇角抽了抽，偷瞄王军。
“离歌说得对，让你喊爸爸怎么了？这师父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
王军帮腔。
“好。”
牧翰逸深吸了口气：“爸爸就爸爸。”
为了学医，为了实现梦想，豁出去了，再说了，不看夜离歌的年龄，以她的能力当他的爸爸还不是绰绰有余。
“你把弟子规背好再来找我。”
夜离歌转身就走，这莫名其妙的话让牧翰逸瞬间懵比。
“叔叔，她是不是不想收我，所以在故意刁难我啊？”
牧翰逸一脸苦逼，拜个师还要叫爸爸，还要背弟子规，简直闻所未闻。
“离歌肯定有她的用意。”
“去吧，背个弟子规也不难，三岁小孩都会背。”
“加油！”
王军拍拍牧翰逸的肩膀以资鼓励。
苦啊！
牧翰逸感觉收到了深深的恶意攻击，可却有苦难言。
毕竟求着拜师的是他。
弟子规背不背？
当然得背！
喊爸爸那是他的荣幸，大把人上赶着排队想喊都没这个福气，特别是医院里那帮虎视眈眈的专家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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