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晴字字珠玑，将焦珂毓的所有目的都堵了回去。

    “荒唐！”

    齐森怒了，他颤抖着手，指着程以晴，还没等他开口，齐文曜已经先一步挡在了程以晴面前：“有什么话，跟我说！”

    “你……逆子！”齐森气得不轻，但好在，他还记得正事：“外人的话，我不想听，我只问你的意见。”

    齐文曜眯了眯眸子：“第一，以晴不是外人；第二，以晴所表达的，就是我的意见。”说着，他将目光移到焦珂毓身上：“你们想要违背当初立下的协议生这个孩子，我拦不住，也不会拦；但别妄图从我这里获得允许，好减轻你们的愧疚！”

    ——干得漂亮！

    ——不愧是我男人，霸气！

    齐文曜言罢，瞥了程以晴一眼，因为有她在，心中的阴霾，稍稍消散了些许。

    “你！”

    “文曜，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想阿姨？阿姨是真情实感的在体谅你的感受！”

    他的一番话，说中了齐森和焦珂毓心中的打算，二人的脸上，瞬间弥漫起些许难堪。

    “真情实感的体谅我的感受？”齐文曜怒极反笑：“我心中所想，难道你不清楚吗？”

    焦珂毓被怼得连连败退，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齐森身上。

    齐森勃然大怒，他指着齐文曜怒骂：“我娶妻生子，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全家人都有意依着你，是体恤你当年年幼，难不成你还……”

    齐文曜拔高音量，打断了齐森的话：“是！你娶妻生子，与我无干！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问我的意见？”

    父子二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分毫。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吵什么吵？”齐老太太怒喝一声，中止了吵闹。

    “以晴，吓到了你吗？”

    齐老太太留意到了明显沉寂下来了的程以晴，连忙问道。

    程以晴摇头：“没有。”

    齐文曜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看向程以晴：“累吗？我我们回房休息？”

    “好。”

    程以晴点头。

    脑海中，系统提示音还在不断响起：

    【警告，警告，宿主您违背剧情台词条数已达上限】

    【请注意避免触发惩罚机制！】

    齐文曜将程以晴扶了起来，向楼上走去。

    “齐文曜！”齐森气不过，又喊了一声。

    没等齐文曜回头，齐老太太气急败坏地拍了齐森一掌：“别吵了！大过年的，你想气死我吗？”

    齐森被迫住嘴。

    程以晴和齐文曜片刻驻足后，大步离开。

    即使不问，程以晴也能看出此刻的齐文曜，心情有多糟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他一边，不论他做什么，都给予最大的支持。

    回到房间后，齐文曜停在原地。

    程以晴回头看他：“文曜哥？”

    “以晴！”

    齐文曜唤了她一声，程以晴点头：“嗯。”

    他上前两步，抱住了程以晴，埋首在她发间：“谢谢你！”

    时间久了。

    就连齐老太太都忘记了他当初所承受的伤痛，可程以晴还记得，并且会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挺身而出。

    齐文曜十分庆幸，他的身边有程以晴的陪伴。

    这一夜。

    谁都不好受！

    焦珂毓和齐森的年纪都不小了，老来得子，万分珍惜。

    本想立协议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应该不会有人记得！

    齐文曜也即将成家，也应该会体谅他们身为父母的难处。

    程以晴这孩子更是从小善良，她同样应该劝说齐文曜。

    没曾想！

    一切都不如他们所想，以至于事情走到了这一步。

    齐家的阴霾，持续到了第二天。

    餐桌上。

    齐森盯着齐文曜，欲言又止。

    反倒是焦珂毓，她面带微笑，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文曜，以晴，这是给你们的红包。”

    “我们不……”

    程以晴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焦珂毓给压了回去：“你们再大，在我看来也还是孩子，这是阿姨的一片心意，你和文曜好好收着。”

    齐文曜夺过了红包，直接扔在了焦珂毓身上：“不需要！”

    这一行为，再次将气氛降至冰点。

    “齐文曜，她是你长辈！”齐森拍案而起，怒瞪着齐文曜。

    不论焦珂毓如何出身，如何嫁进齐家，她都是齐森深爱的女人，怎么都轮不到齐文曜一个小辈在这里给她难堪。

    “够了！”

    齐老太太怒斥出声：“有什么事，一定要新年第一天来触我的霉头吗？”

    “齐森，我们该理解文曜的，他都那么大了，你别动不动就吼他！”焦珂毓拍打着齐森的背，温声劝阻。

    但，她的话落在齐森的耳朵里，更令齐森不悦：“理解他？我理解他，谁理解我？”

    有齐老太太约束，齐森尽量压着嗓子：“我们的事，与他无干！这孩子，不论他同意与否，我都会留下来。”

    听到这儿。

    齐老太太稍稍动容，却没出声阻止。

    齐文曜瞥了齐森一样，不发一语。

    “齐森。”

    焦珂毓开口，企图劝说。

    却被齐森直接顶了回去：“你只管安心养胎，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剩下能有什么事？

    无非是齐文曜的事罢了！

    齐文曜冷笑一声，扔下筷子，拉着程以晴站了起来。

    “文曜哥！”

    “文曜！你去哪？”

    齐老太太急忙出声。

    对待齐老太太，齐文曜还算温和：“我回别墅住两天。”

    “文曜，你别闹，你走了，奶奶可怎么办？”

    “你别理他，我们已经迁就他这么多年了！还要迁就到什么时候去？他妈的死，谁都无法控制，凭什么……”

    齐森气上了头，说话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不准你提我妈！”

    齐文曜怒吼出声，墨色的眸中溢着滔天的怒火。

    程以晴连忙安抚：“文曜哥，你别生气！”

    “齐森，你不能少说两句吗？”

    齐老太太怒而拍案，她瞪着齐森：“你住嘴！”

    缓了缓，又看向齐文曜：“文曜啊，回别墅清净两天也好，奶奶不拦你啊！以晴，好好陪陪文曜，文曜就交给你了！”

    当年，齐母的死，谁不知道里面透着蹊跷。

    这孩子已经承受了那么多，迁就他一些怎么了！？

    这世上！

    最没资格指责齐文曜的人，就是齐森这个不中用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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