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我做不到
“浅儿说笑了，你不曾经说过在你们后现代，蛊不是已经证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而是源于古代知识落后，所产生的一种夸大的传闻吗。”待林浅，抬头看着他的时候，轩辕墨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
完全没有发现不对的林浅，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是说过啊。可是殿下，我们后现代也有一小部分认为。蛊是一种神秘且伟大的毒术，其中的奥妙至今都没勘破。而殿下你身上的毒，我觉得结合种种迹象来看，真的很像传闻中的蛊。”
对此轩辕墨没有多言，他只是安静的看着林浅。
见状林浅继续道：“殿下，如果你真的是中了蛊，而非毒的话。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从这个方向入手，或许不用靠守护者我也可以猜到最后一味药材是什么。”
“哦，你如何猜到？”轩辕墨问道。
此刻轩辕墨心中已陡然生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事已至此他若是不继续追问，恐怕更会令林浅怀疑。
“很简单。”林浅笑容满满的说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古书记载，蛊这种东西多半都很阴损。那么解蛊除了需要特别珍贵的药材外，最重要的药引还得从中蛊人身上找。譬如什么至亲的心头血啊，或者是血脉相连之人的……”
“够了！”谁曾想，林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轩辕墨打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浅为之一震，在她的记忆中轩辕墨似乎从未对她发过这样大的火。
何况她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殿下，我说错什么了吗？”林浅很是委屈，又很是不明白的问道。
轩辕墨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道：“浅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
真相轩辕墨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那么……
“你怎么？”林浅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不管在外人面前轩辕墨是如何的冷傲，如何的脾气不好。但林浅知道在她面前，轩辕墨绝不是这样的人，也就是说他这次发脾气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
“因为我母妃当年曾经中过蛊，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解蛊方法，所以我听到后一时情绪失控。”轩辕墨随口胡诌道。
林浅却不太相信：“是吗？殿下，可我怎么从未听过这样从传闻，而且天启皇帝不是很爱母妃吗，那怎么会让她中蛊？”
轩辕墨的生母，入宫便独得圣宠唯一的缺陷，也就是身体太过羸弱。
才会在生下轩辕墨不久就撒手人寰。
可中蛊一说，林浅却从未听过，而且皇室不是最忌讳蛊这些东西的吗？
轩辕墨也知道自己这个谎说的实在不够高明，但话已经说出了，他也没有更改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道：“浅儿宫中很多辛秘，都是外人所不知的。而且这段往事我并不想提。”
随后轩辕墨更是低下头，看起来一副伤往事的样子。
看他如此模样，林浅当即心疼道：“好好，殿下不提，都是我不好我们换个话题，不再聊这个了。”
且不说那蛊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就但单单说让轩辕墨伤心的事，林浅也是不愿意做的。
她这样说无疑正中轩辕墨下怀，后者顺势点了点头：“浅儿多谢你。”
随后轩辕墨似又想到什么一般，欲言又止的看着林浅。
“殿下，你可是还有话要说？”林浅多了解他，何况轩辕墨分明就是故意摆出这副模样。
若是林浅当真不问的话，只怕会憋坏他。
“浅儿，蛊这个东西我们以后都不要碰好吗？”轩辕墨出言道。
林浅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想过轩辕墨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犹豫了半响，林浅才道：“殿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蛊涉及众多，而且你身上的毒，极有可能真的蛊。”
所以他们真的要因为过去的事情，对此置之不理吗？
这未免也显得太过荒唐和草率。
“浅儿我中的是毒，不是蛊。”轩辕墨一字一顿神色肃然道：“难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陈如？”
“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浅赶忙否认。
她怎么会怀疑轩辕墨，怀疑陈如呢。
说到底她也只是希望轩辕墨早日康复而已。
谁曾想后续的话，林浅还没来得及说出，就被轩辕墨捏住了她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浅儿你若是真为了我好，就不要再提蛊的事情。因为每次提及此事，就无异于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浅儿，你是我最爱的人，不该如此伤我明白吗？”
林浅见过轩辕墨许多样子，有盛气凌人的，有运筹帷幄的、也有杀气凛然的、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轩辕墨。
眼前的轩辕墨仿佛置身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他绝望的朝前走去每一步，都走的异常沉重。可属于他的那片绿洲却迟迟未曾出现，又或者说那片所谓的绿洲，其实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
“好，我答应你。”最终林浅妥协：“殿下，以后我都不再你面前提及蛊。”
“不光是不在本宫面前，你也不许碰它，背着本宫研究它可以吗？”轩辕墨一眼就看出林浅的心思，直言不讳的说道。
可这次林浅却是实实在在的犹豫了。
她可以做到不当着轩辕墨面的谈及此事，但是要让她停止研究，甚至以后都不再触碰此物。
这未免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浅儿你做不到吗？”轩辕墨问道。
其他问题轩辕墨都可以帮她，护她，甚至是纵容她。
但此事绝对不可以。
因为这就像是一个万恶的魔盒，一旦掀开小小的一角，他的秘密必然无法再隐藏。
“殿下，我做不到。”让轩辕墨没想到的是，沉默了许久后，林浅竟如此回应他。
她说的那么干脆，那么果断，一度让轩辕墨气得到差点失控。
气息微微一滞，缓了许久轩辕墨才道：“为什么？浅儿，此事你非要跟我过不去吗？还是你对我的伤心和难过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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