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冷漠，却多了几分冷酷的语气，传入一堆人耳中。
但是却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此时，下面的已经被压得断气，中间的也是快要断气的状态。
至于上面的，被江浩然踩着，情况更是凄惨。
“不说是吗？”
江浩然笑了，伸出那只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巴掌，缓缓照着踩着的那个家伙落去。
“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家伙吓得眼皮子狂跳，哪儿敢装哑巴，急忙叫道。
“他们就在，在……”
都没等江浩然继续逼问，这家伙便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突然砰的一声。说话的家伙脑袋上骤然多了一个血洞。
就在一旁，那些之前被江浩然撂翻的秘箭局的人，有人缓过劲儿来，再次举起了武器。
杀了告密的还不够，管口一转，对准了江浩然的脑袋。
碰，又是一声脆响，带着一闪而逝的火光和青烟，一颗子弹飞了出来。
江浩然笑意定格在了脸上，抬头缓缓往对面那还扑在地上的人堆看去。
他已经很给这些家伙面子了，只是杀了他们那个看似领头的，对其他人都留了手。
但现在，他发现，他还是太仁慈了。
探手一抓，轻描淡写地把子弹给抓在手里。
以他现在的元炁强度，区区一把柯尔特的威力，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缓缓起身，从那座人山之上跃下，张开手掌，正是一枚铜黄的子弹从掌心坠落。
没有说话，可是那冰冷的脸上，只剩下了杀机。
一步，两步……
每走一步，地上的人就哆嗦一下。
直到江浩然临近，那丫才再次匆忙地扣动了扳机。
笃笃笃……
接连一梭子出去，可是江浩然只是淡淡抬手，便把飞来的子弹给扇飞在地。
看到那坠落在自己身边的弹头，这家伙总算是慌了。
“你，你这个恶魔！”
江浩然根本就没有回话，一脚下去，直接把人给踩断了气。
看不出来他用了多少力，更像是寻常行走一般。
“漏，噢漏！”
其他人看直了眼，哪儿还敢在地上趴着，连滚带爬地撑了起来，扭头就跑。
江浩然甚至都懒得再动用身法，轻而易举地追上了这些踉踉跄跄的人影。
随后照着刚才的样子，把人一个一个扔了回去。
而那座人山，在无形之中，变得更加雄伟了。
“谁想说了，告诉我！”
江浩然却没再跳到那座人山上去，随手抢起了一把枪杆子，对准了那摞在一起的人堆。
“现在开始，一秒钟，我会淘汰一个看上去不那么愿意合作的人！”
话头刚落，手指就已经动了。
碰，这些人根本看不清是谁被这一下子击中的。
可是飞溅之后，开始流淌的血，却告诉他们，江浩然并不是随便说说。
冷，彻骨冰寒，就像是突然被浸入了冰窟。可是现在，却连打个寒颤都做不到。
晃动的黑色管口，让一堆人心惊胆颤，哪儿还敢犹豫，齐齐出口给了江浩然答案。
江浩然这时候才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好整以暇地转过了身，扫了一眼山林之内。
看他没再继续杀人的打算，这一刻，秘箭局的也好，姚方远那些手下也罢，都吁了口气。
浑身冷汗潺潺，就像是淋了一场暴雨似的。
大口喘着粗气，但很快一个个都悄然抿住了嘴唇。
因为江浩然突然掏出了手机，这群人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引得江浩然不满，再给他们来上一场。
嘟，嘟……
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听。
江浩然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就在他心思转动之间，电话突然又被接通了。
“你在哪儿？”
“你说那个叫艾什么的？不好意思，人已经被秘箭局带走了！”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艾伦的声音，而是另一个江浩然熟悉的人的声音。
没错，就是姚方远。
闻言，江浩然捏着手机的手，蓦地紧了紧。
“很好，人就先放你哪儿存着，可要是他掉了半根头发，我要你好看！”
“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如何！”
姚方远浑然没把江浩然的威胁当做一回事儿。
扔下一句，姚方远直接挂断了通话。
江浩然眼眼神狠狠一沉，怒气让他的手不断用力。
就在手机即将被他捏爆的那一瞬间，突然的简讯提示音传了过来。
看到彩信发来的那张照片，江浩然再也没有忍住，咔嚓一声，手机最终还是碎了。
艾伦被吊在墙上，光着身子，不着片缕，就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似的。
可他知道，艾伦身上那些鲜红的东西，不是染料，而是血！
看到他骤然阴沉的脸色，一旁那片人山的人心头也猛地一个咯噔。
江浩然却正好在这时转过头来。
“你，你还想干，干什么？我们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你就放了我们吧！”
“放了你们？”江浩然冷笑。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也从不自诩为好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他的做事风格。
既然姓姚的拿了他的人，那他当然得有点回敬。
“你们，谁是头儿！”
“部长不是已经被你给杀了吗？我们都……”
“你们，谁的官儿更大！”
这么一问，一堆人立马就沉默了，不过眼神却看向了另一个中年男人。
和死掉的那个部长看上去差不多大，不过长相更加老成，主要是咒纹更多，鼻子更大。
现在不用说，江浩然也知道了。
一步上前，直接把人从人山里强行抽了出来，拖着人从山中离开。
呼呼，呼呼，山风呼啸。
地下的毒气已经开始透过土缝往上攀升。裹着血腥，刺鼻还有些呛人。
等江浩然离开了许久，那堆砌的人影，才艰难地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全都散落在地，看着头顶已经暗淡的天色，又看看身边的同伴，随后才抹了抹额头。
有些好歹还能站得起来，可有些却只能萎靡的坐在地上。
谁都没有说话，阴沉还惨白的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只有逃过一劫的庆幸。
看着江浩然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等到汗水干涸，这些人才从废墟中翻出了通讯器。叽叽喳喳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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