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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 风雨火塘砦

作者:怀夫子
    却说石磙子在乡亲们的帮助下,草草将母亲葬在村子后坡一块藏风聚气的山洼里。在入山口处有一市井,卖饭的、留客住宿的、各种店铺林立,热闹非凡。杨衮三人越过闹市走到市井稍头,在一家小饭店门前住了脚。杨衮道:“二位师弟,我们到这家店内商量一下行止如何?”王杜二人道:“听师兄的!”三人来到饭店,杨衮上首坐了,王杜二人打横坐在两旁。叫店家打了两角酒,摆下几样小菜,杨衮道:“师傅叫咱三人先回家探亲,而后再定行止。二位师弟家中父母健在,归心似箭自不必说。就是愚兄也想星夜回到火塘村为母亲扫墓,看望恩公王员外等众乡亲。南下、北上势难同行,喝过这碗酒就分手上路。二位师弟的仙乡都在代州,可同行返故里。杜师弟性情急躁,王师弟一路上要招呼他别惹是生非,平安到家就是福。”杜柏英道:“回家看老爹老娘也不急在一时,莫如咱三人一块先去火塘村、给杨老伯母上坟扫墓,而后一起到代州住到我家。王师兄家与我家相去不远,咱三人就可常在一起、讲&#25991习武跑马射箭,干嘛要分手哪!”王柏堂拍手赞道:“杜师弟此议甚佳!杨师兄意下如何?”杨衮道:“此议虽佳,细想不可行。一则百善孝为先,二位师弟不先回家看望双亲,与礼不合;二是此地离火塘村有千里之遥,而火塘村距代州更是遥远,三人一路食宿,少算也需百两银子。愚兄家境贫寒、向无积蓄,当年葬母还是靠众乡亲资助。多年未返乡,村中必定人事皆非往昔,愚兄去哪里筹借这笔路费呢?杜柏英道:“照师兄这样讲,咱们不是相见无期了吗?这、、、这如何是好呢、、、、、、、、?”杨衮道:“师弟放心,半年之内,愚兄一定设法去代州与二位相聚,决不食言!”杜柏英张了张嘴还要争论什么。王柏堂在他腿上拧了一把抢着道:“就按师兄的主见行事,来,喝酒!喝酒!

    酒饭用过,三人洒泪道别,各奔南北。分手后杜柏英质问王柏堂,刚才拧我是啥意思。王柏堂道:“杨师兄的脾气与师傅一个样,主意一定下,九牛拉不回。你再争也是嘴上抹石灰——白说!还不如咱马上返家,见过父母后,多带银两快马加鞭赶往火塘村。见到师兄后,或三人共聚火塘村、或同去晋阳投军,岂不更妙!”杜柏英听罢,高兴地竖起大母指道:“师兄就是比师弟有见地!”二人一路返乡不提。

    话说杨衮一路晓行夜宿,走了十几日。这天傍晚,走到离火塘村不远的丹风集。丹风集原是一座名叫“丹风阁”的庙宇,每年初一、十五庙会时,周遭十里八村的乡民都来会上、出售农副产品,久而久之逐渐形成了方圆百十里地的大集镇。杨衮小时跟母亲来过几次,还记得集南口《王记》的“热豆腐”很是好吃。正好肚子有点饿,就直接奔向豆腐店。

    店小二一见有客上门,满脸堆笑地把杨衮让到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一边抹着桌子,一边道:“客官是打尖,还是吃酒?”杨衮道:“先来一碗热豆腐,再来一碗浇卤合络面。打过尖还要赶路去火塘村呢,叫灶上快点!”“什么!客官要去火塘村?”店小二吃惊地上下打量了杨衮一番又道:“我看客官有些面熟,敢问客官尊姓大名?”“免贵,姓杨,贱名石磙子。”杨衮一边回答,一边细看了小二一眼,认出店小二原来是儿时的玩伴王石锁。“石磙子!石锁子!”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不知说什么好。“磙子哥,等一会再说话!”石锁子把杨衮按在凳子上,跑去炤上。一会儿端了四个菜、两碗酒放在桌子上道:“今天不是碰上我,你麻烦就大啦!”杨磙道:“此话怎讲?”石锁子道:“哥!你先喝碗酒压压饥,再把你这几年的遭遇告诉小弟,村里的事等会再告诉你不迟。”“你还是这付从不吃亏的得行!”杨衮笑了笑把自己学艺下山,回家上坟的经过说了一遍道:“我的事说过了,下面可该你说了吧?”石锁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把碗重重地一放,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能气死你。你跟老和尚走后的第三年中秋夜,村里人都在家过节。突然,从山外来了一群官不官匪不匪的人,拿刀动枪地把全村人从家里赶出来,集合到塘前。听一个穿契丹军服的统领训话,他说道:“奉芮州大将军耶律得利将令,风火山一带划为军事要地,火塘村所有村民限三日搬出。违令者,男人杀掉、妇孺为军奴、财产没收。过了一天没人搬走,他们就杀了几个人、还公然**杀了几名妇女,其中就有我姐姐。当天,王老员外被活活气死,其子王秀才挥泪劝大家离开了村子。那些人在那个叫耶律豹的指挥下,在一线天建了栅栏、在夹道峰上放置了大量滚木、炮石,有人日夜看守。又把火塘村改为火塘砦,白天派人到各村要粮、要银子;夜里扮土匪四处烧杀,看到长相好的妇女就抢上山当军奴,任意糟踏、、、、、、“嘭!”杨衮气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怎么不去芮州告这批畜生!”石锁道:“王秀才倒是去芮州将军府告了一回,耶律得利将军判他是诬告,差点没被乱棍打死。后来才打听出来,那位将军与砦主原是叔佰兄弟、、、、、、、唉!”杨衮道:“我下山以前听师傅言道,由于辽人的暴政,中原各地的饥民都在举义旗占山抗辽,杀了不少辽国兵将。咱村里的年轻人没想这吗!”石锁道:“怎么不想!张家的二虎、本族的石蛋、顺子、大勇都是有血性的人,早就嗷嗷叫了。只是没个领头人,闹不起来。王秀才虽有谋略,但手无缚鸡之力,也掌不起大旗。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又学会了武艺,干脆当领头大哥,带领大家杀了这群狗日的辽鞑子!”杨道:“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我姓杨的称不上好汉,护不了三村。但,火塘村的叔叔大婶都是我的亲人。为他们夺回家园、报仇雪恨、是杨衮义不容辞的事!只是,攻山夺砦非同小可,须从长计议。不知王秀才现居何地?”石锁道:“乡亲们离开村子后,或投亲靠友、或逃荒要饭,大都居无定所。唯王秀才在丹风集有店铺生意可容身,现住在阁后街。”杨衮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他俯上拜访”

    王秀才原名叫王继祖。从小聪明过人,幼读诗书,敬佩三国时诸葛孔明的为人,更名叫王敬明,字慕亮。年长中秀才后,不愿考取功名,终日潜心于兵书战策、天&#25991地理、阴阳八卦的研究。为人有乃父风,乐善好施,仗义疏财。

    听得有客夜访,忙迎出门外。见王石锁陪着一位貌似子都、英气逼人的青年状士。!fhzom忙问道:“敢问这位贵客是、、、、、、、”杨衮接口道:“门外讲话,有所不便,可否进府再谈?”秀才道:“失礼了,请进!请进!”

    进门绕过影壁,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石径。径两边栽了几丛姗姗的修竹,摆了几盆香气芬芳的花草,给人一种清幽&#25991雅的感觉。石径通到已点起灯火的五间客厅之前。秀才将二人让进客厅,分礼坐下。待下人上过茶出去后,杨衮起身拜道:“愚村侄石磙子拜见恩公秀才大叔!昏夜求见,语言不恭,望大叔宽恕。”王秀才一愣,连忙将杨衮搀起,兴奋地道:“刚在门外愚叔瞧你有点面熟,没想到几年功夫,贤侄出落的如此英俊高大,真是可喜可贺!好!好!杨昆兄有子如此,也可含笑九泉矣!”杨衮道:“谢谢王叔谬赞,愚侄唐突造府有要事相告。随将自己学艺经过及想法叙说一遍,问道:“不知王叔意下如何?”王秀才沉思了一下道:“赶走鞑子兵,夺回祖上基业,使火塘村的乡亲不再流离失所,吾早已有此意。迟迟不发动者,盖因时机不到尔。”王石锁不解问:“何谓时机?难道土匪会自己滚蛋!”杨衮道:“锁子别打岔,听老叔分说。”秀才道:“耶律豹武艺高强力抵万人,吾手下无人能敌,这是其一。火塘砦口一线天,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这是其二。杀了耶律豹,夺回了火塘砦。芮州的大队训练有素的辽兵必来攻山报复。临时集聚起来的村兵、家将能否久守?这是其三。能解决这三个难题,就是时机!”

    杨衮暗想:“王秀才满腹经纶,虑事周全,不愧人称小诸葛,以后行事须多与他老人家商议才是。”正想恭维几句,又听秀才道:“可喜的是眼下机会来了,辽兵在各地倒行逆施已激起了民愤。无法生存的饥民纷纷起义抗辽。辽主耶律德光感到政局不稳,准备离汴京返回辽国上京,把芮州守将耶律得利调去沿途护驾。目前芮州已是空城一座,自保尚难,无能力出兵援助火塘砦,这是机会之一;耶律豹自认为火塘砦坚如磐石,却不知本秀才有隙可入,这是机会之二;杨贤侄名师高徒,马上马下十八般武艺精熟,战胜耶律豹想来亦非难事,真是天助我也!二位贤侄可愿听愚叔指使否?”杨衮、石锁齐声道:“吾等愿听秀才叔号令!一切唯老叔马首是瞻!”王秀才道:“不是这等说,领人马攻山夺砦,全靠杨贤侄为首。出谋划策有愚叔充数。杨贤侄以为然否?”杨衮道:“老叔所言极是,衮乃一介武夫,年青识浅,全靠老叔教诲。”石锁拍手道:“妙啊!这叫‘叔侄将相会,齐心定火塘’。从今日起我与弟兄们就称杨大哥为杨首领,称王叔为军师啦!末将敢问首领、军师下步行动如何,计将安出!”说罢哈哈大笑,乐不可支。杨衮道:“别开玩笑,听老叔安排!”秀才道:“杨衮就住我家。明天我将家丁集齐,拿出早已密备的兵器,由杨衮先整训他们一番。石锁马上回豆腐店找掌柜辞活。明天去山下各村寻访大勇、二虎等人,让他们秘密来我家向杨衮报到。此事要悄悄进行,小心惊动砦上暗藏在各村的眼线。”石锁道:“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送走了石锁杨衮道:“我有一事不明,火塘砦四处都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唯一的通道一线天又有重兵把守。如果耶律豹死不出战,凭险守关我等何以得逞?又若戝兵倾巢而出两军混战,吾虽不俱,可王叔的区区几十名家丁岂不是羊入狼群,有死无生?这一点,想必王叔早已胸有成竹,望指点迷津!”王秀才微微一笑道:“火塘砦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杨衮道:“何以智取?”秀才道:“你可知咱火塘村名的来历?杨衮道:“因村前塘里的泉水是温水,就像个大火塘,故尔,水塘叫火塘,村名火塘村。”秀才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百十年前的时候,塘里的水是,只见泉水冒,不见塘水涨。水到哪里去了?我家先祖长期观察发现,地下涌出的泉水是顺着塘里一条暗河流去。唐贞观年间,河东大旱,州刺史令民夫引塘水下山灌田,修了条火塘溪。放水后,塘里水面降低一丈多,吾祖发现离地面近丈的地方、有一条向下倾斜的水洞。出于好奇冒险下去探测,发现越往下走洞越高,人也可站起行走,数里后水道深入另一小洞,大洞渐渐干燥,尽头有小风吹入,细看有树根长入洞中,用剑挖掘出一个小洞,爬出地面一看,竟然到了离一线天不足百丈远的梯田里。洞口在梯田坝中间,离地五尺多高,吾祖将洞堵好。以后就在我家邻塘的后花园内盖了一座花房。房内修了一条暗道联通地下水洞,用土石堵死塘岸的水洞入口。为不让人发现,又在出口处修了一座小水溪庙宇。庙里立碑记载修水渠的壮举,暗道出口就在碑座下。当时是为了防范土匪,其实一次也没用过,仅仅代代相传此秘密。这次,我们就利用此地道出奇兵!”

    杨衮听的惊叹不已道:“这真可谓是,祖宗功德大、子孙福寿长。我已完全明白王叔的智取意图了。”秀才道:“这几年利用给贼子送鱼、肉的机会。已把砦里的情况探清楚。贼子中除耶律豹武艺高强外,还有四个武艺也说的过去的小头目,分管着近五百名小喽啰。这四人一名叫‘长白狼萧冰’是契丹人,人如其名,凶残歹毒。善使两把虎头钩,武艺稍低于耶律豹。在砦里负责打谷草、巡山,村里有不少人死于他手。另一头目叫祁连雄,汉人、善使飞刀伤人,马上用一把九耳八环鬼头刀,舞起来呼呼生风。他是个兵士长,主管军需、粮草事宜。住在村北雪花峰下的临时牛皮帐里。另两名头目一名叫‘草上飞宋平’,一名叫‘花枪宋安’是亲兄弟俩。武艺一般,都会使几路花枪,但,轻功不错,负责把守一线天。耶律豹据说是跟堂兄耶律得利学的武艺,兵器是宣花斧。前几年跟随辽主入中原时,在一座古墓里挖出一把削铁如泥的象鼻金刀,从此就改用金刀。他住在我家的上房里,厢房住着兼任护卫长的萧冰。这是目前砦里的敌人情况”我方的情况是这样的,王秀才又道:“我手下可用的干将有两人,一是先父的长随王安,他曾在王屋山学艺,内外功夫高人一等,善使软鞭,本领人前从不显露。二是我家采买王喜,他为人精灵,一身小巧功夫是跟江南神偷‘一支梅’所学,善口技会说各地的方言。你儿时的玩伴张二虎、王石锁、王石蛋、王大勇、王小顺这几人都学过武艺,虽不精通,二人合战一名山上小头目也绰绰有余。$fhzom等他们报到后,你测试一下就心中有数了。敌我双方的情势大至如此。不知你这个主将有没克敌制胜的信心?”杨衮道:“小侄原打算借你一匹战马,单人单骑闯敌砦为乡亲和老太爷报仇。万万没想到王叔有这么周祥的安排布置,小侄顿感如虎添翼信心倍增,月尽夜必奏凯歌。

    十天后,月尽夜初更时分,王秀才府内大厅。

    五十名年龄在二十左右、身穿黑色劲装、脖系一条白毛巾、身背一张弓两壶箭、斜挎一个小布袋、手拿各种武器的战士,鸦雀无声地站在那里,听杨衮传令。

    杨衮的装饰与众不同,他头系英雄巾、身穿夜行服、背上的皮套内插了四杆二尺长、两头有尖的短标枪,腰里英雄带外缠了几圈丝索、索头吊了一个五斤三两重的紫铜锤。身旁地下的砖缝里倒插一把背厚、刃簿、长把、铁杆扑刀。·

    他低声传令道:“王喜,你带两名弟兄做先行,在全队前一里左右侦查前进,有敌情用山鸡叫声联络,顺利到达火溪庙后打开暗道机关等候大队。王石蛋、王石锁,你二人各带十名弟兄,潜出密道后直奔一线天,埋伏在夹道峰两侧,用箭阻射返村的敌兵,如箭用完,组成两个罗汉阵、群斗阻敌,不得单兵作战!王大勇、张二虎你两人各带十名弟兄,出密道后埋伏在雪花峰下的兵营门外,看到村内火起就用火箭烧敌帐篷,在暗处射杀妄想冲出兵营的敌兵;近战时,弟兄们组成罗汉阵阻敌、你两人双战祁连雄。王小顺你带四名弟兄出密道与王喜会合行动,听到炮响就在村周围四处放火、呐喊,惊扰敌人。王安师傅随我负责扑杀耶律豹、长白狼。各队接敌后出现危险,放两枚火焰弹告急。”杨衮下完令,对王秀才道:“王叔还有什么训示?”王秀才道:“弟兄们!大家今晚是为自己的家园而战,是为死去的亲人复仇而战!贼兵虽有五百名之多,但,铁心从贼的只有百十名契丹狗,其余都是强制入伙的百姓,夜战兵惊没什么可怕!你们在里边开战后,我带部分乡亲在砦外呐喊助威,使敌人摸不清我们的底细,定会不战自乱,现在出发!”

    二更天,杨衮带大伙顺利进入密道。三更天,到出口处令大伙熄灭火把、整装休息。自己与王喜王安在暗门内听了一会,确认花房内无人就慢慢打开暗门,先伏在窗口观察,见花园静悄悄地没有哨兵。杨衮捅了一下王喜,往后门一指,就和王安飞窜到通往前院的月亮门旁警戒。不一会,王喜过来耳语道:“后门已开,门外是长满荒草没人行走的水塘岸。”杨衮道:“我与王安守在这里,你回密道传令按计划行动。”

    待各队人马都出去后。杨衮向跟着自己行动的王安等二十名弟兄一摆手、带头冲进前院,令弟兄们张弓搭箭封锁两厢房卫队住室的门。他与王安先扑向前院大门,一人一个扭断了两名门岗的脖子。返回院子令放号炮,咚!咚!咚!三个礼花弹射向半空炸裂开来,照的砦子上空一片明亮。随着炮响砦中已控制在火塘军手中。”杨衮道:“杜师弟速去校场,令宋平带一半人留守,令王小顺带另一半人随你去夺取南门;王喜去州衙,令王安留守,王石蛋带一半人随你去夺取北门;我去东门,有情况去东门汇报。”

    杨衮带人到东门时,只见城门大开,无一人防守。原来守城门的辽兵见大势已去,已开门逃跑了。杨衮令火塘军,关上城门就地把守。过了不到一柱香功夫,南北二门派人来报捷,情同东门。到此,芮州已全部被占领。

    天亮后,杨衮下令出榜安民,言明:“火塘军只杀辽兵,不伤百姓;各行各业,各安生理。火塘军来此的目的:一是赶走辽兵,恢复地方自治;二是夺取辽军的粮草,充山砦之需。今天就撤军,绝不在芮州扰民!”

    午后,杨衮令王喜快马先回山报捷。令王安按市价顾了几百辆大车,将缴获的粮草、军械,全部装上车,让火塘军全部骑上缴获的战马,押着五百多辆大车胜利返回火塘砦。

    芮州之役缴获甚丰,彻底解决了火塘军的粮草、军备问题。王秀才与杨衮商议后,拿出一部分银子奖励出征的将士、抚恤阵亡的士兵家属,大部分用于整修山砦。在一线天砦门外开了一条宽三丈,长三十丈的护门河,河上架设吊桥;在原营区盖了一套可容纳万人的兵舍;在村里王秀才家旁的空地上建成二所院子,一所归杨衮住、叫‘砦主居’,一所归山砦头目住、叫‘校尉居’。同时将杨衮母亲的坟地也休缮一新,重新立了墓碑,墓周围移植奇花异草、苍松劲柏,周围拉起了围墙,建了门楼和一所小小的佛堂,取名‘慈母庵’,访请了一位号曰‘静云’的师太入住修行。墓庵建成之日,王秀才带领全砦大小头目前去上香、祭拜,杨衮在一傍一一答礼,亿起昔日荒草地葬母的凄凉景象,心中感叹不已。

    数月后,砦内各建筑已落成。‘砦主居’头进大庭内,席开十桌,前来为杨衮贺新居的大小头目,参观了院子的布局以后,纷纷称赞军师构思之巧、设计之妙、家具之完美。唯有杜柏英摇头晃脑地道:“不见得!不见得!我看还有一个老大脱卯之处、、、、、、”众人一愣都把目光对准了他,王秀才微微一笑道:“杜将军且说脱卯之处何在,容老朽令匠人重新更改?”杜柏英一字一句地道:“缺少一位压砦夫人!军师能让匠人俢出个活的压砦夫人吗?”众人一听无不捧腹大笑。王秀才稍一沉思对众人道:“老朽早有想法,只因山砦初创,百废待兴,顾不及此。现在老朽有一言相告,说出诸位莫要取笑”众人齐道:“洗耳恭听!”秀才道:“老朽膝下无子,唯有一女,闺名‘月珠‘。老朽从小视为掌珠,教的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无所不尽其极。今日欲烦杜将军为大媒,与杨砦主结为秦晋,可否?”杜柏英肃衣躬身向王秀才连施二礼,然后正颜道:“小侄先代师兄谢伯父大人赐婚,再谢军师大人重托!”转身对杨衮道:“此乃天赐良缘,还不谢过泰山大人婚!!”杨衮脸色通红地向王秀才跪下道:“小婿叩谢岳父大人赐婚!”王秀才喜笑颜开道;:“贤婿免礼!快快请起!”众人正待向二人贺喜,突听门外一声大喊:“报!接丹凤街飞鸽传书,有一队甲仗鲜明,军容整肃的军队向火塘砦开来,先头已过大峪口,离砦门不远!”欲知来军何意,请看下回“官拜火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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