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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回 盗骨红羊洞

作者:怀夫子
    却说杨延昭到三关赴任,转眼已两个多月。烽&火*中$&#25991@网三关原有朝廷官军六万多人,杨延昭新收编各山寨小喽啰兵一万余人,目前三关人马已达八万余众。除了朝廷新封的二十二员兵马统制官以外,原军队中的牙将、千把总还有五十余人,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兵强马壮。杨延昭在因地制宜,修缮关防设施的同时,将所有人马整编为八个营。分别是:步兵甲、乙、丙、丁、戊五个营,骑兵一个营,工兵一个营,卫队一个营,每营一万余人。任命杨兴为骑兵营统领,刘超、张盖副之;陈林为步甲营统领,丘珍、丘谦副之;柴敢为步乙营统领,关钧、谢勇副之;郎千为步丙营统领,姚铁旗、董铁鼓副之;郎万为步丁营统领,林铁枪。宋铁棒副之;陈雄为步戊营统领,孟得、王琪副之;原三关工兵队领队‘管柏’为工兵营统领,焦赞、孟良为大帅卫队营左、右统领,杨金豆、杨金瓜为卫队营特务队长;岳胜为管军副帅,与延昭共参军机。延昭考虑到与辽邦的实战需要,令特务队派人秘密潜入幽州与四哥杨延郎联系建立消息站,随时掌握辽兵动态。令人称‘巧手鲁班’的管柏监造攻城楼车、抛石机等器械。令岳胜训练群战的罗汉小阵,及常规十大阵图。

    一日晚,杨延昭与岳胜、杨兴,焦赞、孟良酒后夜话,谈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说到父亲杨老令公尸骨至今仍在苏武庙断墙下,身为儿子竟不能将老人的遗体迎回祖坟安葬,不由泪流满面,唏嘘不已。众人为之叹息,岳胜道:“目前三关人马已训练精熟,六哥如信得过兄弟,给我五千骑兵突袭陈家沟,保证在五日内将老爷子遗体运回三关!”延昭道:“兄弟情义为兄心谢!三关兵马乃朝廷所有,只能为国动用,岂能为杨家一己之私轻发!此事再休提起!”

    次日早,点卯时诸将皆在,唯孟良三卯不到。延昭令杨金豆去孟良寝帐查看,得知兵器,马匹也不在,查问夜哨才知:孟良黎明独自出关,不知所踪。杨延昭不能释然,悄汛其旧部,小二郎孟得道:“孟大哥做事常出人意外,在太行山时就有一人突然外出,数日不归的事情,本官不用担心,过几天大哥一定回来!”延昭想不出孟良外出的原因,只好等待。

    孟良离关何处去?原来,夜里听延昭讲往事,归营心想,六哥为国事不能尽人子之孝,更不愿动用朝廷军队办私事,他是三关大帅理当如此,我与六哥结拜,情同兄弟,代兄取回父亲骨植,理所当然!万一失手,也是个人行为,与六哥无涉!于是悄悄整理行装,趁天未明,不告而辞。到了关外无人处,脱下军装,换上便衣,直奔陈家谷。

    陈家谷久无战事,早已无辽军驻防。他顺利摸到谷底,找到苏武庙,近前一看,此庙完全不像六郎所讲的那样破败不堪。而是殿房整齐,门窗新漆,红砖绿瓦,富丽堂黄,四周新栽苍松劲柏,门前大香炉内香烟缭绕、、、、、、。

    孟良悄悄绕庙一转,没见异常,略一沉思,敲响山门。门开时只见一位身着灰衣,手拿拂尘,身材中等,道貌岸然的老道长,单手为礼道:“无量寿佛!贫道这小庙,只有初一、十五才接待香客!施主不在望日造访,有贵干否?”孟良道:“回仙长的话,小人乃燕山樵夫,遵母命‘逢山拜庙、见寺烧香’。烽&火*中$&#25991@网今日偶过贵地,见此庙清雅不俗,就冒昧敲门,一来烧香,二来求口茶喝,不知仙长能容否?”道长道:“无量寿佛!寺、观、庙、庵乃十方善地,纳八方善男信女,施主请进!”

    进庙一看,才知此庙之小,尤甚于农家四合院,仅有三间头正殿一座。耳房数间而已。道长就住在庙门右侧的门房内。献茶已毕,孟良道:“小人向闻此庙早已荒废,无人主持,今日何故修缮一新?”道人道:“施主有所不知,此庙原是荒废不堪,辽国木易驸马大发善心,捐资修缮一新,招贫道暂为主持,道叫施主见笑了!”“是四哥!”“施主说什么?”看到道长色变,孟良已知失口,忙改口道:“是个大善人啊!修桥、补路、建庙都是善举!佩服!佩服!哈哈、、、哈、、、你!干什么?”孟良见道人突然拿出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指着自己,笑不出声了。道人严厉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请实话实说,不然!道爷要得罪了!”孟良在宝剑的威胁下并不慌张,反而笑道:“在下既不是‘河人’!也不是‘山人’!你出口称我为‘阁下’恐怕也不是真道人!实话告诉你不妨,吾乃大宋三关都巡检、杨家六郎延昭的拜弟、‘赛火神’孟良是也!你既是杨延郎找的守庙主持,想来也不会是外人吧?”只见那道人把剑**一根顶门棍内,与孟良重新见礼道:“我乃昔日杨家军的一名千夫长,家父是火山王的拜弟,叫王金锁。我们王家五英随杨家军南征北战多年,金沙滩一战,我突围时受伤被俘,流落番邦牧马,被化名木易的四将军认出,随调入驸马府做总管。因老令公在此遇难,四将军心不释然,借口敬慕苏武,捐资重休此庙,名义上是苏武庙,其实供的是杨令公,为怕外人做主持不便,我就来此出家,侍候老将军香火,我名叫‘王世仁’。孟将军不在三关帮六将军做事,来此何干?”孟良道:“原来是王家五英中的前辈,小侄失礼了!小侄来此是专取盟父杨令公的遗骨!”王世仁叹了口气道:“将军用心固是良苦,可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跑一趟呀!”孟良惊问道:“却是为何?”世仁道:“此事六将军也不知,当时他在慌乱中推墙掩尸,不及细埋,也来不及清理现场血迹,他跳崖后。韩昌竟顺血迹找到遗体,运到幽州,将老爷的兵器交萧太后入库,把遗体葬在辽东契丹人的公墓‘红羊洞’。据说那里驻有护坟军看守,还修有埋伏机关,要盗尸骨,凶险万分、、、、、、”孟良道:“俺山东人的脾气是,一条道走到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红羊洞孟某是去定了!谢谢前辈消息,告辞!”王世仁哈哈一笑道:“孟将军性也太急!红羊洞离此有数百里之遥,中间须穿过辽兵把守的层层关卡,渡口,深入辽国腹地,岂是一日可就之事!现在天已过午,不如今天在我这小庙住下,明日早行,你如真要去红羊洞冒险,贫道还有事要交代。om”孟良道:“那就不客气了”。

    晚饭后,二人挑灯夜话。王世仁道:“辽邦内地对来往客商、行人的管理与中原不同。中原是,在官府开个路引就可以畅通无阻;辽邦只是发个腰牌,各地关卡认牌不认人。没有腰牌寸步难行!我知道你会杀人夺牌,但那很快就会暴露,遭到追捕。要去红羊洞必须有合法的身份才行!。出陈家谷往北百十里,有一道琉璃河渡口,从渡口沿河上行二、三里有一个河湾,湾内只住一户人家,家中有两口人,老的名叫张曾,五十多岁,是个渔夫。小的二十余岁是个失去记忆的孩子。这个张曾原是中原怀州人,太祖时流落在此,他经常去驸马府送鱼鲜,与贫道是故交知己。他的腰牌与一般人的不同,是萧太后专发的,不但闯关过卡通行无阻,还可以进出内宫,一般官兵不敢找持卡人的麻烦。你可以打着贫道的旗号去借牌用,至于如何进入红羊洞,那就靠你自己咾!你好自为之吧!”。说罢转身进里间屋、拿出一个能装五斤酒的大葫芦交与孟良道:“这个小玩意贫道已用不着!将军可带在身上,急难时或能帮忙”。孟良接过一看觉得挺重,用指一弹才知是铁做的,就问有何用处。世仁道:“先父在火塘砦人称‘赛鲁班’喜欢摆弄西洋人用弾簧、螺丝做成的小玩意。因我经常外出探消息,就特地给我做了这么个玩意防身。这个葫芦看着大,实际只能装一斤酒,其他地方装的全是弾簧、硫磺弹珠。你看这个嘴是活动的,往左一旋能倒出酒,往右一旋就变成能发火的兵器,只要把葫芦口对着敌人,在底部暗钮上一拍,就可打出一颗火弹子,此弹见物就燃,水浇不灭。此葫芦内目前还有三百多颗弹珠,足够将军用几年,至于弹珠的炼制、装填、不是个简单的事,以后有机会再传你吧!”道罢对着院外的大铁香炉一拍,只见一溜绿火打到香炉壁上熊熊燃烧,经久不息。喜得孟良给王世仁磕了个头道:“多谢师父厚赐!”世仁道:“此火有毒,轻伤痛苦难忍,重伤必死无疑!贫道与将军有缘!所以传你,将军要牢记: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烂杀无辜!”孟良道:“谨记!谨记!”

    第二天,孟良拜别王道长,一路小心向幽州行去。在琉璃河渡口附近果然找到一座茅草房。远看墙上挂有网叉之类渔具,屋傍河汊里有不少鸭子,嘎嘎乱叫,还没走到房前,不知从哪里窜出两只黄犬,围着孟良狂吠,孟良一边躲着,一边高喊:“主人在家吗?有故人来访!”只见从房后过来一个鹤发童颜,半赤着眼的老者一边喊:“大番、小番,过来!”一边迎过来道:“何方贵客来找老汉!”孟良见礼道:“敢问老丈可是贵姓张吗?陈家谷王道长让我找你!”那老者呵呵一笑道:“这个老杂毛就会给老汉找事做!来吧!有话屋里说去!”进了屋,张老者对躺在床上的一个瘦弱年轻人道:“水生,带着小番去路口看着,有买鱼的人就说我不在家”

    等年轻人出去后,孟良说了自己的来意。张曾道:“你拿我的腰牌只能充我的侄儿,我的干儿子随我去过宫内几次,他们认得。om我的腰牌虽然在大辽国内可以畅通无阻,也能进辽宫,但进不了红羊洞。辽国的红羊洞同大宋的皇陵一样,在那里埋的都是契丹人的王公贵族,起码也是有功之臣的尸体。萧太后为了防止有人盗墓,破坏风水,派有御林军看守。到那里走动必须有护军专用的通行腰牌,否则根本进不去墓区。我只知道墓区的陷阱、机关在公祭时才关闭,也不知道杨令公埋在什么地方。”

    两人相对苦想多时,张曾道:“眼前倒有一个机会,但不知你会不会训马?”孟良道:“在下十三岁被辽兵掠到辽东,在牧马场待了七八年,一般来说还没有在下训不了的野马!”“那就有办法啦!”张老者高兴的拍手道:“契丹人在未兴起时,每年都向西夏国王进贡,辽国强大后,就不再给西夏上贡。这几年西夏也强大起来,开始向外扩张,前几天派了一个使团,用铁笼车拉来一头:马身、骆驼头的怪兽,问辽国是否有人识得来历,借此探测萧太后的实力与动向。萧太后正在发愁无人认识此兽,在宫门贴皇榜招贤、、、、、、。我祖上曾跑过西域,给我讲过西域的奇闻怪事。说过:西域大山中有一种‘汗血马’,此马身材高大、雄壮无比,可日行千里不累,唯出汗如血。但此马生性极**,发情时与什么大动物都交配,与骆驼相交生的就是这个样子,名字该叫‘驼龙汗血马’或叫‘驼龙驹’。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马,你如有胆量,不妨去揭榜试试!或者就是个机会!”孟良大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次日,张曾给孟良换了一套渔家衣服,打了一担鱼鲜,叫孟良冒充其侄张红胡,临别道:“你走后老汉即去陈家谷与王道人同居,设法为‘水生’治病,以后这世上就没了张曾其人,将军可以放心大胆行事!无须担心连累我。”

    孟良靠着腰牌,顺利来到幽州萧太后的皇宫门前,大胆揭下皇榜。看守皇榜的巴图鲁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妄揭此榜!”孟良道:“小人叫张红胡,是琉璃河渔翁张曾之侄也!替伯父送渔鲜至此,偶知榜上之事,故揭榜求见太后,有错乎?”巴图鲁将信将疑地道:“我可以给您通报,如果你无能应诏,可是自寻死路!弟兄们把他给我看好了!”

    萧太后正为西夏怪兽的事心烦无比,听奏有人揭榜,如大旱遇喜雨,一扫满天乌云,屯开笑颜,大喊:“快将揭榜人宣上殿来!”孟良见礼过后太后问道:“朕知张翁有一个病儿子,可从未听说他有侄儿,你是何时到大辽的?”孟良道:“回太后话,小民十岁与伯父分离,随父亲去西域经商,忽忽十余载过去。前遵父命来探望伯父,恰他老人家欲去涿州为堂弟求医,令小民代他送渔鲜与太后、、、、、、”“这且不说!先奏皇榜之事!”太后急不可待地道。孟良道:“那怪兽乃西域大漠里的野骆驼,偶与雪山上的汗血宝马杂交而生,名字叫‘驼龙汗血马’,又叫‘驼龙驹’,并非怪兽。小人在西域多年常听长者讲起,所以知道。”太后大喜道:“你敢当众骑它吗?”孟良道:“此马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驹宝马,但在未经训伏之前还是非常可怕的兽类,常常伤人!不过小民不怕!不仅敢骑,且能训之!”

    萧太后龙颜大悦,即宣西夏使者带怪兽到大校场见驾。0m太后带孟良移驾校场,先令孟良讲明此马的来历,后令孟良试骑之。那野马见有人进前,先是张口猛咬,接着扬蹄乱踢,甚是凶猛。孟良早知它的能耐,让过马头、抓住马鬃、飞身骑上,任它蹦、跳、盘旋多时,那马见甩不下背上之人,引颈长嘶一声,扬蹄狂奔,孟良一手抓紧马鬃,一手握拳猛揍马腚、后跨。须知孟良那一拳足有百十斤力气,数十拳下来,把那野马只揍得不断怒嘶,不仅跑得更快,且有意上窜下跳、蹦达不已,有时竟靠墙、搓树妄图摔掉孟良、、、、、、在看台远望的萧太后等都为孟良攥一把冷汗。孟良却并不紧张,又跑一会,觉得马身已出微汗,及时换手抓马鬃,用拳照着马脖子狠命连击数拳,每击一下喊一声:“吁!”那马悲嘶数声,终于明白遇上了对头,慢慢放慢脚步,孟良略一松马鬃,那马就又欲狂奔,孟良又猛击两拳,它就再也不敢乱动了。孟良喊小番送上笼头,为马戴上,牵着慢慢走到点将台,拴在马桩上。上台向萧太后复命道:“‘驼龙驹’已无需関入铁笼,再训月余太后即可骑用!”太后道:“辛苦啦!下去休息侯旨!”孟良下去后太后对西夏使者道:“回去告诉西夏王,朕无意与贵国起事端,以后不可再用此等小儿科伎量来麻烦朕躬!你已看到,张红胡不过是市井普通渔夫尔,身无半点武功,即可轻松降伏野马!朕麾下强过渔夫的能征惯战之将何止千百!朕一旦生气,弾指间百万巴图鲁即可马踏西夏!朕敢将堂堂赵宋玩于掌股,岂在乎小小李夏王耶!跪安回去吧!朕并不为己甚!否则,将尔五马分尸!为不敬者戒!”吓得西夏使者抱头鼠窜。

    第二天萧太后当众对孟良道:“你有功于国,朕要封赏!你是要官、还是要银子?”孟良道:“训马乃举手之劳,何须太后重赏!小人有一愿望:有生之年遍游天下,现在,东大海、南夷越、西大漠都已游过,唯这北部辽东之地、白山、黑水尚没有机会游玩,太后如能在小人训好此马以后,允许小人自由游历一番,更强似封官、赏银子多矣!”太后道:“你既然志在朝野青山绿水,也是雅士!朕特赐尔金牌一面,可在辽东地随意游止。只是,这几日要精心训马,不得有误!为了方便,暂封你为‘训马使’在训马期间,见官大一级。

    以后几天里,孟良每天早出晚归,在校场、军营训马。城内外官民都知他是‘训马使’。又过得几天,孟良上奏太后道:“此马须去城外山地、树林、河傍训练,才能适用野战!不知太后允否?”太后道:“允你到野外训练!不必每日回来,累时可到当地官府食宿”。孟良奉旨,大摇大摆骑‘驼龙驹’出了幽州北门,向红羊洞山区驰去。

    此马果然神骏异常,近三百里路程只跑了两个多时辰。到达红羊洞山口时,天时已是不早,远看果然有不少人马防守,孟良故意在山口卫兵能看到的地方,来回奔驰几趟,天黒时突然拨马头冲向山口。边冲边喊:“宝马受惊嗷!踏死人不偿命呀!快躲开咾!”在山口哨兵的惊呼声中,已风驰电逝般驰过山口警卫区,进入墓区。原来所谓‘红羊洞’只不过是一块山中盆地的名字,并不是真的山洞。孟良见远处山脚下,苍松劲柏中,千坟累累,就引马而去。沿路转了一圈,看到这数百亩大的地方里,到处都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墓碑、供桌、石人、石马,不由吸了口凉气暗道:“姥姥的!这里不说有人看守,就是没人看也找不到令公的坟在哪里!”这时已有不少卫兵向他走来,就放慢马速,运气把自己憋出一身汗,回到山口下马系好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装出很累的样子。这时一名千夫长走过来,问道:“敢问大人可是新封的训马使?”孟良哼了一声道:“累死我啦!停一会再答你”休息了一刻时辰,孟良懒洋洋坐起道:“这样一匹神驹!你一生见过几回?还用问吗?”那军官道:“大人,末将是红羊洞守军都督,御林军千夫长耶律庄,敢问大人来此有何公干?”孟良道:“本使奉萧太后旨意,野外训马,不想宝马突然受惊狂奔,信马由缰误入山口,现在狂劲已过,休息一下,看来今晚只能住你的营中啦!不知贵营食宿方便否?”耶律庄先是一愣,马上大声喊道:“方便!方便!哈哈!来人呐,小心将龙驹牵进马厩,好生喂养!马上准备汤水,请贵使大人沐浴更衣,然后用饭!”

    痛痛快快地洗过澡,换上一套干净衣服,孟良在耶律庄的陪同下进帐篷用酒饭。酒过三巡、菜上五道,两人一个是,有意巴结‘见官大一级’的训马使;一个是用心探事,故意拉近乎;自然是越喝情越浓,越谈越亲近,彼此称兄道弟在所难免。孟良道:“兄弟,哥真不明白,这么一大片荒坟,有什么必要派这么多人如临大敌似的守着!你这么年轻有为,干这事可真是有点屈才!”“嗨!老兄有所不知,且不说那些高碑大墓里埋的都是王公、贵族需要看守,就连东山根歪脖树下那个小碑小墓里埋的骨植,就比千军万马还重要!必须看好!”“那小墓里埋的是谁?如此重要!”耶律庄低声道:“大宋朝的杨家将你知道吧!那里埋的就是赫赫有名的杨无敌、杨继业的骨植,萧太后说过:看好骨植就是大功一件!早晚要提拔兄弟的官职哩!”孟良道:“这哥就不明白了!太后既然不想让人把杨继业的骨植弄走,就不应该给他竖碑!没有标记,这千坟累累、万墓云集,偷盗者如何能找到他的坟头?岂不是画蛇添足!”耶律庄喝了一大口酒得意洋洋地道:“竖碑乃是诱敌,其实墓内埋的是一副山羊骨头,周围是陷井,只要有人接近,必被机关所扣。就算破了机关,得到的也不过是副羊骨头!哈哈!你说高不高!”我明白了,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杨令公骨殖,只不过是骗宋将罢了!来!来!喝酒!喝酒!不谈这些无聊之事。”又过了一会,耶律庄已有八分酒意,忍不住对孟良道:“老兄啊!实话告诉你,杨无敌的骨殖不但有!而且就放在兄弟床头柜里,待会我取出来让哥哥瞧瞧稀罕!”“不就是一副死人骨头吗,有什么好瞧得!别扫了咱酒兴!”孟良伸了一下懒腰道:“老弟!哥今天高兴喝得高了,头有点沉,你能不能偏劳去马厩替哥看一下,随便添一把精料。”说罢,提起放在一边的包袱解开包皮,打开里边的匣子,抓出一把黑豆放在碗里,又倒进一点白酒,顺手递给耶律庄道:“晚上黑灯瞎火的,哥道也不熟,就劳驾兄弟啦!这个畜生可是太后的心肝宝贝!出点事你我的吃饭家伙就保不住了。喂过料快点回来,咱接着喝!”耶律庄道:“哥说的是我马上就回来!”

    耶律庄一离开,孟良马上用小工具打开床头柜,取出一个小小羊匹匣,打开一看果然是骨殖,就把骨殖全部倒进自己的匣内,顺手拿一块砖放进去,又飞快地照原样锁好,坐着哼小曲。耶律庄回来不到一刻,看马的番兵慌慌张张来报:“二位大人,宝马不知何故,突然乱蹦乱跳,很不安生!”“不好!”孟良吃惊地站起道:“马可能又犯性了!得马上放缰跑一阵,不然会出事!这个畜生连酒也不让人喝痛快!真他妈的烦人!”边说边将身边的料匣子包好,系在身上,对耶律庄一举手道:“责任在身,只好改日再玩!谢兄弟胜情招待,告辞!”耶律庄道:“我送老哥出去”。

    孟良骑着宝马,绕过幽州直奔三关。天黎明时到达琉璃河桥头,拿出腰牌对守军道:“奉太后旨意,旷野训马,守军验过腰牌,放行过桥。原来孟良深知马性,喂的黑豆中放有发燥药,马吃了自然不安生,急奔一阵,一出汗就没事了。

    琉璃河在当时是北辽与大宋之间的边防线。守卫桥头的将领是韩昌的侄儿韩山奇,这小子虽然是武将,然做事细心,善于察言观色,是个天生的探事人员材料,韩昌得知杨延昭驻防三关以后,为防查宋国**细越境,特派他在桥头驻防,因为宋辽停战,边境无事,前一天他带一个‘百人队’去南部山区打猎,孟良过桥时他不在,值勤小番没有细问就见牌放行。也是合该出事,孟良过桥后如果直奔三关大路而行,也就没事了,偏偏孟良怕守桥番兵起疑,过了桥拨转马头走向南面山区,,想绕道回三关。马行不到二里被大队官兵拦住了去路。原来是韩山奇打猎回营,韩山奇远看有人黎明过境,心中有疑,令随行小番堵住去路,他要盘查。孟良因树林挡视线,发现有人拦路时已来不及躲闪,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韩山奇验过腰牌无误,对孟良道:“太后允许贵使各地随意训马,是指大辽国境内所有地方,琉璃河以东已出国境,为了贵使的安全,请回到河西训马!”孟良道:“本使如不回去呢?”韩山奇道:“强出国境,视同叛国!本将军会用武力拘拿你回国!”孟良已知今日绝难善罢甘休,就就马上换了一副笑脸道:“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回去就回去!等本使喝口酒就走!”顺手从马包内拿出铁葫芦拧开口喝了一口,然后把葫芦嘴对着韩山奇道:“将军也喝口吧!”猛将底部的暗钮连拍数下,只见一溜火光直扑韩山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智取金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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