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盛世之初(书号:7106

正文 18惊蛰

作者:梦见稻谷
    夜阑寂静,两个背向而立,沈骥才发现自己也是外衫除下了,方才拉扯之间,里面的前襟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他越发觉得这一场遭遇不像话,却也不能扔下她不管,问,“的衣服哪儿?去给找来。”

    水里面不觉得,出来被夜风一透,盛初初又冷又惊,身子平白被一个男看光了!更有一份愤怒。“喂,”沈骥问一句她没答话,又唤一声,初初听到身后声响,娇斥,“别过来!”沈骥觉得好笑,这女子美,好像所有男都会借机垂涎她的美色似的,果然是美气大。不过自己方才莽撞,虽说自己是顶天立地出于公心,客观上总是有所冒犯,便耐心重复,“去给找衣服。”

    “不用!请走开。”

    沈骥不计较她的娇蛮,忽想到什么,去从自己外衫里拿出火石火引,使刀砍下一丛树枝,点着了,仍背着初初道,“先过来烤烤火,去找衣服。”不待回应,自行走开。

    月色虽好,毕竟是黑夜,偌大的潭边寻找一件衣衫十分不易,沈骥寻了半天,终于找到,回来,远远地看见火堆边上缩着一团影,初初听到声响,又斥,“别过来!”沈骥知她衣衫湿透太过不雅,不怪她无礼,再砍下一根长树枝,运气将找到的衣服搭上面一起抛过去,长杆“啪”的一声掉脚下,初初一愣,还是捡了起来,架火堆上烘烤。

    “阿嚏!”猫头鹰咕咕的叫声中,背后一声喷嚏,紧接着又是一串秀气的喷嚏声,沈骥道,“最好将湿衣服也除下来烤干,省的生病。如若不嫌,先披的。”略一转身,将自己的外衫也抛过去。

    衣衫轻飘,他又不敢多看,这一抛便失了些准头,恰巧半片儿落火堆上,初初惊呼,沈骥急忙抢上前要将衣服捞出,初初及时用杆子把衣服从火堆上挑出来,一眼看见他又上前,忙将杆子向他挥舞,“啊,走开!”同时矮□子,虽然狼狈,火光下那一双淋漓的大眼睛盛满火焰,亮的出奇。

    沈骥停下,重转身走开,慢慢儿道,“不该这么晚一个来这里的。”

    初初觉得一团怒火胸中燃烧,这位沈都统沈大,他是看不起她的吧!她知道他是皇帝的伴读,更是天子身边新晋的大红,又新娶了一位上好的夫,就连宫婢们议论他时,都说沈将军仁厚仗义,前途无量,众口一辞的夸赞,没有谁能比他得意。可是这位高尚的大看不起她,虽说两照面不多,甚至没说过几句话,但从他看她的神色,初初看出对他对自己的审度和深深的不赞同。

    以为想让的皇帝喜欢吗?去向他劝谏啊,为什么只批判!这一刻,不明不白地被他看光了身子,还要被他“高尚”地批评和帮助,初初很想向他大喊。可是她毕竟是盛府严明教育出来的小姐,盛家虽然被灭了,她的教养还,冷冷地伸足将他的衣衫踢到一边,她不再说话。

    衣服烤干了,初初将它从杆上取下,沈骥等的久了,恰无意中一回头,正看见她背着自己,除下湿衣。他忙回转过身子,但火光下伊玲珑的肩膀,纤瘦的脊背,中间那一道脆弱的凹线,多年之后,当他从这道凹线中舔过的时候,还犹能记得几年前的今天,火光下她弯腰捡起衣服,摇晃着垂下的诱浑圆。

    燕赜朦胧的晨光中睁开眼,伸臂一捞,碰到一具柔软的身体上,侧过一看,身边蜷伏着一个美,双颊娇艳,唇角含笑,遂记起昨夜醉梦中醒过,宫们将他扶上龙床,赤条条的美就等被子里。

    宿醉带的有些头疼,这时候史靖苿也醒了,看见皇帝正看着自己,大羞,一手执着被单挡住前胸坐起身子,垂下头,“陛下……”

    皇帝轻咳,和梨子外面听见,知道他要起身了,忙轻声儿问,“皇上,叫起吗?”

    掀开被子时,杏黄色丝单上有点点红痕,如朵朵红梅,史靖苿更加羞涩,拿眼儿偷瞄皇帝,见他也看见了,深埋下脸儿。皇帝却没说什么,下了床,宫们立刻将青缎的内袍给他披上,一个宫女熟练地将皇帝的头发用缎带背后略微一束,“朕要沐浴。”他吩咐道,便走开了。史靖苿一个坐床上,宫们拥着皇帝走开,杏黄色丝单上的艳丽红梅顿时变得好像故纸堆发黄的书页结出的癜痕。

    回来,史靖苿业已梳妆完毕,候那里。宫们端来饭前的杏仁酪,她接过,燕赜道,“这些事,让奴婢们做就是了。”吩咐,“赐良媛玉瓶一对,凤佩一枚。”和梨子急忙记下。史靖苿得到赏赐,略略安慰了起身时被冷淡的心情,想,帝王莫不是这样,难道指望他如寻常男子体贴深情。

    饭罢,着将史良媛送走,皇帝的脸淡淡的,与平素无异。和梨子有些惴惴,不知道昨天的安排是否合他心意,燕赜走到榻上书案旁,昨夜两书写的纸张还,他看见最后的那句“非良缘”,笔迹那般清瘦隽永,恍若男子书写,不由一停。

    和梨子躬身向前,“皇上,是否留档?”

    按例,皇帝手书,留宫中的需要留档,赐给大臣的也要记档,以便后世有据可查,这一篇特殊,上面不仅有皇帝的字,还有初初所写,昨日他又动了怒,鬼灵精便没有立即归档,留今晨让皇帝决定。

    燕赜想一想,“记私档吧。”归档之物其实都应为史官查阅,但皇帝也是,也有不想为所知的**,便与史馆有不成文的约定,内廷设私档,由专门的宦官记留保管,无特事三年一期给查,等于暂时为皇帝保留了当期的一点**。

    当然,像这种内帏之物,皇帝如果真心不愿留档,大可让心腹宫毁去,但记档命令已下,和梨子将纸张卷好,揣怀中。

    这一天都没有见初初当值。到了下午,皇帝变得不大好伺候,与朝臣们议事回来,不到半个时辰,一会儿嫌茶难喝,一会儿嫌墨磨的不对,胶滞难书,吓的磨墨的小侍跪地上,瑟瑟发抖。把总管太监石宝顺叫过来就是一顿骂,“都选的什么跟到这里?一个得用的都没有!”石宝顺哪里知道怎么回事,拼命去看和梨子,但那机灵鬼儿瞅这话有点把自己也稍上的意思,耷拉着眉毛,鳖壁角,没有回应。

    石宝顺想皇帝的心情可能不好,他当小侍的时候就最擅磨墨,趁个空儿,恭敬着道,“皇上,奴婢没有选好,请皇上息怒。老奴这就给您重新磨。”说着卷起袖子,就要上前。

    皇帝却不满意,“是老,身为总管,不是让做具体事的!难道十年后、二十年后还让磨?当值的排班排的也不好,这些个事情,们不为朕想,难道要朕一件件自己来弄?”

    平白挨了一顿骂,石宝顺垂头丧气,去找张宫仪,张宫仪听说提到当值的排班,想了一想,“今日本该初初当值。”石宝顺听这名字耳熟,再一想记起早些时候皇帝曾问过她,自己还呈上一篇其娘亲柳氏的画像。再一联想她的相貌,明白了,问,“为何临时换?”张宫仪道,“她病了,发高烧,起不来呢。”

    皇帝听说的时候,并没有做声,一直到了晚上,才又问和梨子,“她怎么样了?”和梨子这边早已让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汇报,忙回道,“回皇上话,初初姑娘已经喝了两碗药,但还未退烧。”

    燕赜骂,“狗崽儿,没事做了吗?”又嫌他答的细了。和梨子想,得,凡事一挨上那位,您就不像个您了。不是无缘无故的傻笑,就是挑刺古怪,忒难伺候。只是您若有火,有本事向她发去啊,昨日都害的您吐了,们还心疼呢,她没事一样,却只作们身上。心下直叹。

    燕赜哪里知道他心里头乱七八糟的一顿腹诽,吩咐,“去看看。”

    初初正发着热,睡的不实,但也醒不来,朦朦胧胧的做着梦。梦里面一团一团炸开的血雾,像雨一样洒身上,那样烫,一会儿却化成冰冷的溪水,浸的骨凉。

    她全身笼温暖的被褥里,发汗的同时也发抖,燕赜一看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头昨日被冒犯的怒气也立消弭了。问站一旁的栖霞,“她是怎么生病了?”

    栖霞躬身道,“回皇上话,初初昨夜下值回来,开始并没有不好,下半夜开始起烧。大概是晚间露水重,着了凉。”

    燕赜想,她冒犯了,心里还是怕的,生了一场病,可怜可怜,这样一想,心中更多柔情。忽而榻上的娇躯颤抖,初初流下泪来,“娘,夫……”而后是低低的一声,“皇上!”

    燕赜一愣,不由自主趴到她耳边,“说什么?”

    榻上的梦中轻轻吐出对皇帝的称呼后,牙关咬紧不再说话,眉头也深皱起来,心里头恨意和不甘翻卷。而这一边,她心里头是有的!燕赜想,星目闪动,刹那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看见初初皱眉,还拿手指轻抚了一下她的眉心,心中小鼓轻擂,欣快的感觉如一弯清溪流入心中。

    和梨子旁边想,那姑娘的脸分明是咬牙启齿的不像好意思,不知皇帝乐的什么?!

    初初完全病好、能入殿当值是三天以后的事了。房中理鬟时,栖霞站一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栖霞姐姐?”铜镜里栖霞的表情有些怪,她问道。

    “圣上……病的时候他来看过。”

    初初放下梳子,因侧首一畔面颊上^H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落下影。

    “圣意难违,不要太倔强。”栖霞知道她以前是官宦家的小姐,爹爹因得罪皇帝全族都被杀了。从长安到离宫,一路上皇帝时常点初初去伺候,私下里也猜到点端倪,而这一回亲自来探病,意思就很明显了。

    “栖霞姐姐,阖族一百多条性命,岂是说忘就忘。”

    栖霞摇头,“过去的都没法改变了,做要向前看。况且没有死,活下来了啊!”

    “活下来不是他的缘故,是天意!”如果由着他的意思,她怕早就成刀下鬼了吧,或是落于哪个勾栏龌龊之地,任侮辱,初初不敢想,打了个寒颤。

    栖霞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担忧,“初初,知道受过苦,但他是皇上,能强的过他?而且看圣上对并非无真心。”

    “呵,真心?不过是好色之徒耳。”初初低道。说什么爱,说什么情,不过是小恩小惠的东西,他那般英明神武,摆足了架势要做一名千古明君,即便时光倒流,重头儿就认识她,难道会为她赦免家族?

    栖霞再摇头,“不要以身试天。说活下来是天意,但皇帝就是天,他能让活,更能让死。好容易活下来,若是……,有多可惜。”先走出房门。

    午后,太月殿浮动着暗香。半月洞上轻纱飞扬,山间干燥,这太月殿后殿三面大窗,此刻檀木雕龙格扇后窗半开,温暖干热的风透进来,吹开半月洞上杏黄色的纱帐。

    一丈长榻,皇帝身着玉色长衫,来到娇美的婢女身后,初初专心侍墨,没有察觉身后的越贴越近,直到温热的呼吸喷到颈子上,她一阵痒,略缩起肩。

    燕赜看的有趣,笑道,“说不愿红袖添香,只会侍墨,却不知这磨墨也有另种磨法的。”

    初初不解,一停,“皇上如果需要,奴婢可向姑姑师傅们去学。”

    燕赜摇头,“傻丫头,朕知道勤奋好学,不过这一种方法却只能亲自教。”声音低浓,又道,“莫急,以后就知道了。”

    初初想,什么高贵的方法还非得来教,当真无聊,不再理他。燕赜却被自己心里头那“另一种磨墨”的旖旎画面搅的心神不属,堪堪儿魂销。更有娇美的儿就自己身前,一场探病,他自以为猜透了她的心思,想着这般儿冰冷刚强多半是刻意装出来的,其实内心柔软。有道是男是一等奇特的动物,他们对自己心仪的女定要穷追猛打,对有意自己的女更觉可以为所欲为。燕赜年轻尊贵,自然比一般男子更要自大,此刻认定了初初心中有他,便不再把持,就着那**劲儿别过她的脸儿,吻了上去。

    初初不防备间被转过小脸,双唇微启,甘冷的气立时息钻入唇中。她一惊之下难免慌乱,手中墨条掉了,沾了满手的墨,皇帝的手臂立刻揽住纤腰,身子跌到他怀里。她想挣扎,可是他的另只手托住她的脖颈,勒的越来越紧,几乎不能呼吸。

    与皇帝身上甘冷气息相反的是他火热的纠缠,没多久双鬟乱了,如瀑的发垂下,玲珑的肩膀险险现出,淡绿色宫装衣领前一线深幽,几能看见内里的摇晃。

    案子被推倒,砚台坠到地板上,“砰”的一声发出巨大声响,初初的手得到自由,她想都没想地抬起手,一掌掴到对方面上。

    两个又都楞了,皇帝略松开怀中娇软的身子,星目注入烈火,初初则煞白着脸,双手抓紧前衫,嘴角倔强地抿直,因着羞愤和自己方才的举动轻轻发颤。

    正相觑际,一只大手从后面突兀伸来拎起初初的领子,她的身子立时腾空,头发和衣领一同被抓着提起,初初疼的低喊一声,错眼一看,沈骥面罩寒霜,“大胆刁奴!”轻蔑的指责和眼神更激起她内心激愤,“狗!”她低骂,都道沈二郎公正侠义,为何此刻就瞎了,分明是他先欺!脚下踉踉跄跄站刚垫到地,直起腰,就着劲儿再一下抡到沈骥面上。

    大殿上一静,“!”沈骥觉得这女子如此泼悍,简直不可理喻。他可没有皇帝对她的那么多犹豫和柔软心肠,松开衣领的大手瞬时闪电抓住初初甩他巴掌的手臂,还未用劲,初初哪禁得起,低吟一声,右手软软的垂下。

    “哈哈哈……”上面一阵大笑,沈骥将初初丢到地上,一抬头,榻上皇帝笑得歪倒,他玉色的长衫松松垮垮,发髻也松了,脸上还顶着一个黑色小手印,又落拓又滑稽,哪里有平日半分庄重的影子?皇帝笑弯了腰,捂着肚子拍案,沈骥一脸不敢苟同莫名其妙,“陛下!”

    燕赜略直起身子,指着他的脸,“哈哈哈,阿骥,的脸……”

    沈骥用手一抹,也是一道黑印,原是方才被强吻时初初慌乱中沾了一手墨,他二一吃了一掌,此刻自然一脸上顶着一个小黑手印,燕赜笑着道,“好一个盛初初,朕和阿骥都被打了,好大的胆!”虽是责怪,可语气里哪有责怪的意思!

    沈骥皱眉,刚要说话,皇帝发现跪坐地上的初初,虽然倔强挺直,一只手臂却软软的,忙问,“把她怎么了?”

    沈骥道,“方才没注意,脱臼了。”

    燕赜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心里想,汝子小娇虎,由着阿骥教训一下也是好的。

    沈骥有多了解他,简直不想再说话。他执勤回来,刚到殿外候厅,听见里面巨大的声响,便急忙入殿,正看见那大胆的女子竟扇了皇帝一掌,惊怒之余将她提起,不料家二只是打情骂俏,他倒多管了闲事!

    燕赜本想让沈骥替初初接骨,却想到女孩儿方才被自己弄的衣衫散了,恐外泄了春光,挥挥手,“阿骥,去外面等。”

    沈骥哼了一声,退下,腰上挎着的刀剑碰撞衣甲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燕赜走下榻台,到跪坐地上的初初面前。轻啧,“初初,这个小烈性子……”蹲下来,将她未受伤的左手抚上自己的脸,揉着,“疼吗?”又道,“阿骥是粗,别怪他。”

    初初冷冷道,“对您不敬,他自然要维护,您怕是心里头也这般想的吧?”

    燕赜冷星一样的眼弯着笑起,“连都打了,可不是要教训一下?这一生,也只有母后曾打过,连先皇都没有。说厉不厉害?”

    初初不言语。燕赜柔声道,“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若是朕幸了,莫不是要把砍了?”

    直白的话语,初初本来煞白的小脸憋红,她极力想掩饰自己被他话语引发的内心羞恐,却怎么也止不住那张洁白的小脸胀红,虽是猪肝色,也够皇帝欣赏的了。燕赜捉弄她够了,手抚到她脱臼的右臂上,笑着道,“没给接过骨,忍着点。”

    他抬起初初右臂,往上对接,连续两次都没有弄好,初初疼的咬紧嘴唇,汗水从额上掉下来,凭她再倔强,泪水还是涌出,眼睛里打转。

    “很疼吗?”他问的柔软,趁美儿无力将她全抱到怀中,初初手臂软软搭着,无力反抗,燕赜解释,“不想让他们碰。”

    “啊!”初初痛极了,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燕赜道,“疼的时候叫的可真好听,”就听“啪嗒“一下,手骨终于接好了,低头寻到她的嘴唇,初初还想逃避,他却钳制住她的下巴,迫她张开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入v了,将尽量保证更新速度。两日更3ooo字或三日更5ooo字,请亲们选择?

    谢谢大家的支持,所有的留言超过jj规定的送分字数的都会送分。希望初初和两只“伟岸的身躯”能给大家带来快乐。同时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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