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江苏省的某一地方，究竟叫村还是叫镇，很难确定叫它为镇，显得十分冷落，仅一条二百米长的街，有一个米店，一个布店，一个杂货店，还有一个药铺。这二百米的街上，仅有一桩二层楼房，是红砖红大瓦，显得与众不同，上面有三间屋，是主人住的，下面只有左右二边有房，中间供人和马车走路用的，称之谓过街楼。其余的房屋都是青砖小瓦。隔约十米宽，有一条蜿蜒的河流，一年四季不知疲倦的流淌着，时而潺潺流淌，像个文静贤淑的女人，给这里生活居住的人提供了生命之源----水，时而变得忮忿愤怒，犹如咆哮的雄狮，给人以灾难，河床宽约十米，狭迮的地方仅二----三米，也不知哪里是源头，哪里是尽头，每隔五百米左右，就有一座桥，造型各异，有的是木圯，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那木质已经变得黑灰，当马车经过时，就会发出颤抖，犹如一个带病的老人发出的呻吟，那竹桥，当人们挑着担子走过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宛如音乐在伴奏，也可给挑担人减除一些殢倦，那花岗岩造成的桥，经岁月的考验，显得还是那么的壯实，当马车经过时，还是岿然不动，显得仡遒有力，这条长河，像是古桥梁建筑博物馆。

    河床上时而有船划过，男的划着撸，哼着小调，女的带着斗笠在后左右掌着舵，时而一群鸭子游过，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然后灧潋象电波一样慢慢散去，河的左岸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再过去就是群山，有的不高，人们在上面种了些果树，在秋风送爽时，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香气。有的树枝压弯了腰，有红彤彤的苹果，金灿灿的梨，还有月牙似的香蕉，以及红白交融的毛茸茸的桃子----山间平地有的还种着茺蔚，方形的茎，弯弯的叶，红白二色花，渾身是宝，茎和叶可做药，开微紫色的莨菪，娇艳美丽，略有臭味，当地人形象的称为贵妃花，因为杨贵妃娇容倾国倾城，但有狐臭，此花有毒，但根茎叶都可制药。有的人种了些蓂荚，这里的人把这种植物看着祜祾瑞气的植物，相信只要天上的矞云彩雯，对准蓂荚，那就象征好预兆，好年头，人们总是这样祈盼着。有的山显得嵯峨岧嶢，在这嶙峋的山石间，人们把土一点一点抬上去，种上松柏，罗汉柏，种上一些梔子树，当炎热夏天，白色的梔子花竟相开放，那淡淡的清香，随风飘荡，给人以沁入心肺的舒昶。这里的人很聪睿，种上了经济价值很高的檵木，把枝条，叶子和种子都利用起来，制烤焦，榨油，又制药----当地人们把此山变为岵祜山，使群山变得葱翠。河的二边种了柳树和桃树，一棵柳树一棵桃，煞是好看，当春风吹来的时候，柳枝暴出嫩芽，给人以赏心悦目之感，随风摇摆的柳枝，极其有礼貌的弯着腰，视者感到自己受到欢迎和尊重。在这地方，即没有镇长，又没有村长，没有地契，又没有房产证，但主宰这片土地的人姓赵，有的人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大家都叫他先生，他还有一个药铺，自己开方自己配药，来了人他都给治，开始在里的人很原始，也没货币流通，来看病的有时带来几斤米，或是一点肉，有时病好了给送来一只鸡，给他的他就收下，不给他，他也照样给人治病。有要饭的，他总乐施其善，有要求住下的，他就叫一个管家，浑身的肌肉象雕塑一样的哑巴，背上一二百斤米，又给些种子，盐油之类的，让哑巴送他们上山，砍一些竹子，割一些草葺，半天功夫，一间寮屋草棚就完工了，哑巴又划了一块地给他们。到了来年，人们要把收到的粮食背了下来，要给他，收成好的，他就收下，收成差的，他叫人家背回。遇到灾年，他把粮仓全部打开，人均五十斤一百斤的给，也不用借条。

    这赵先生，一米七五左右，象牙色皮肤，眼大大的，眉毛

    也不浓，五官端正，眉于间似乎常锁着，总使人感到他有一

    淡淡的忧愁。七年前，来了个苏州姑娘，皮肤颢皙，嫩的像

    是剥了壳的白煮鸡蛋，身高一米六十二，眼睛不大也不小，

    那眼珠像是黑色的夜明珠，那眼白白里带些蓝，鼻子小而巧

    ，有些調皮的向上微翘，那小嘴一张二个小酒窝，得迷住多

    少男人，薄薄的嘴唇鲜红，显得十分健康，而且女性特征相

    当明显，隆起的胸脯，浑圆的臀部，更突出她腰的纤细，这

    女人不但妩媚，而且唐诗宋词，知之甚多，一手毛笔字虽在

    赵先生之下，但她把一幅幅美丽的图画，搬到被面上，衣服

    上，谁家姑娘要结婚，求她秀个鸳鸯戏水，她总来者不拒。

    七年前，她和赵先生结婚了，一年后爱情宣言结硕果，生了

    小女孩，取名健美，意在健康又美丽。赵先生总想再生一个

    儿子，所以除了红灯高挂那几天，天一黑，他们就上床了，

    到了床上，赵先生是老套路........。一板之隔住着二位女佣，一位是

    吴妈，四十开外，白白胖胖脸上长了不少的肉，眼大，嘴也

    大，人们都说她富态福相，然而命运却和她开了个大玩笑，

    一年洪水夺去了她丈夫的生命，她成了嫠妇，白天拣菜，洗

    菜，做饭，伙房里伙房外，忙得不可开交，每当夜幕降临的

    时候，她洗完碗筷，自己洗脸擦身洗脚以后，她就莫名其妙

    的憷怵起来，看着窗外黑魆魆的夜空，几只蟋蟀在鸣唱着，

    时而传来远处几声狗叫声。夜大多时间是頠宓的，这样的bi

    谧靜使她要发疯，躺在床上，她微闭着眼，丈夫的身影就出

    现在眼前，一起在床上的那一幕，尤其那激动人心的那一刻

    ，每当想

    到这里，她就感到口干，脸上出现潮红，好在是夜里，他眼

    角流下了泪，一直淌进了她的耳朵，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

    胸口，时而抚摸，时而轻轻的咬自己的嘴唇，时而轻轻呼唤

    丈夫的名字，时而又想各家夫妻现在正在做什么？她叹息了

    一些，感到无奈嗒丧，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就，漫漫长夜

    寡妇苦。

    陈婶当年四十不到，人显得苗条干练，沉默寡言，一年

    瘟疫，把她的丈夫和孩子夺走了，她自己则从鬼门关逃了回

    来，陈婶有一手绝好的针线活，人又生的干净，为此赵家妇

    夫，就把她收在家，做服装，烫洗衣服。一切陈婶做得津津

    有条，连赵先生未出生的男孩衣服，老虎鞋等，陈婶都做了

    一大堆，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到人家夫妻

    一起耕作，她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心酸，一次洗完脸，她将

    水要倒到门外，看到一只公羊二只前脚趴在母羊背上，正在

    亲热，她不忍心将水倒下，坏了它们的好事，这时她的脸一

    下红了起来，眼里一股无名的燹火烧灼了起来，赶紧走进屋

    ，把门上的扊扅闩上，拿起了空的酒瓶子----，

    那场瘟疫，並不由于哑巴年龄还小，而产生怜悯之心，

    还是把他的父母带进天国。哑吧，哑而不聋，人也不痴愚，

    赵先生收留了他，教他读书写字，但哑吧怎么也不肯学，甚

    至打他，罚他跪也无济于事，他喜欢爬树，登山，喜欢用弹

    皮弓打鸟，用箭狩猎，每次都不是空手而归，喜欢游泳，摸

    鱼，种地上游没有教过他，他确是一把好手，可能是他们父

    母的遗传因子，到十四岁，他每顿能吃二碗饭，一斤肉，一

    只鸡，他可以吃的津津有味，大扫荡一样，做到完全彻底，

    身高已长到一米七十，浑身的肌肉硬硬的，尤其是在夏天，

    象要把衣服撑破，手臂上象长了二个大鸭蛋，胸肌有二手指

    高，比姑娘发育还厉害，只是硬硬的，女人们看了情不自禁

    要多看几眼，咽咽口水，有的女人，甚至当着丈夫的面，誇

    哑吧，你看哑吧多壯，象你这样没用，柳条一样，哑吧听了

    只是笑笑。到了是十八岁，已长到一米八五，二袋的米，四

    百斤，他放在肩上走得飞快，所以粮遽里翻粮，搬运，他从

    早干到晚，气不喘，心跳也不加快，赵先生上山采草药，总

    带着他，新来逃难的，赵先生给二百斤米，哑吧轻松的带人

    上山，半天不到的时间砍竹子，造屋就好了，哑吧成了赵先

    生的好帮手，哑吧字认得不多，但是算账倒挺快，思路敏捷

    。

    哑巴是健美从小的保护神，健美三---四岁的时候，刚会

    踉跄跳跃跑步的时候，喜欢看放风筝，哑吧就做了一条大的

    鱼的风筝去放，健美很聪明：“哑吧叔叔，不对，鱼儿怎么

    会飞上天？”哑吧又赶紧回家，将鱼儿的风筝拆了，变换着

    法子，做各种各样的鱼儿的风筝，哑巴的本事也真大，他可

    以一手放风筝，让健美骑在他肩上，一手扶着她，一次健美

    把尿尿在他的头颈里，大冷的天，一会儿透心的凉，哑吧还

    是笑的那样开心。一个冬天河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一层冰，

    健美要到河边去玩，薄冰下鱼儿窜来窜去在游动，健美指着

    游动的鱼：“哑吧叔叔，我要鱼，我要鱼。”哑吧二话没说

    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在寒风里跳进了河里，硬是在河里捉

    了十多分钟，终于捉到二条鱼，健美笑得乐开怀：“鱼，鱼

    。''这时哑吧冻得浑身发抖，不断的跳动，人在哆嗦，牙在

    打架，穿好衣服，一手抓着二条鱼，一手抱着健美哆嗦着回

    家了，回到家哑吧不断的打喷嚏，健美的母亲看了，亲自给

    哑吧煮了生姜红糖茶，哑吧又喝了半斤白酒，又打了半个小

    时的拳，感冒马上好了，健美的母亲倚在门框看，目不转睛

    ，也不知她的脑海里想着什么？

    健美从小也够忙的，早上她到的药铺里呆二个小时，爸

    爸有空的时候，就用一块小黑板，教她写字，一年下来，上

    ，下，来，去，大，想，多，少，百家姓也能写出一半，三

    字经也能背了出来。午饭后，睡一个小时午觉，醒来后，妈

    妈就教她画画，做算术，一年后，她就能用稚嫩的小手把花

    啊树啊鸟啊，河流啊画上了纸，下午，爸爸的药铺关门了

    晚饭前，爸爸就教健美打乒乓球，球台是哑吧做的，一年后

    健美和爸爸一个球也能打好几个来回了。

    第二章

    一天健美和哑吧来到河边，离河边二三米处，停了一艘船，健美看了：“哑吧叔叔，我要坐船。”哑吧听了，二话没说，把健美放在岸边，一个箭步跨了上去，跳到了船的边沿，船摇晃了几下，哑吧也无奈的张开了二手，哑吧也摇晃了几下，最后扑通一下掉进了河里，哑吧在河里游了几下，最后爬上了船，船主怼怒着问：“你要干什么，差点把我的船弄翻！”哑吧赶紧从头颈上拿下一块用红线窜着的玉，交给船主，把船摇向岸边，健美第一次坐船，在船上手舞足蹈，唱起了歌，跳起了舞，然后健美说：“要回家。”哑吧又把船摇了回去，在哑吧面前，健美是至高无上的公主，哑吧则是最忠诚的奴仆。

    一年春节过后，整整三个月没下雨，整个的河床的水，只剩半尺不到的水，人们喝的水，只能将水和淤泥打出沉淀后再喝，人们相互传说，一个披头散发的旱魃，它一口就能把水喝掉一尺，牙齿有一尺多长，而眼睛比皮蛋大，嘴可以二个人同时吞下。人们每天对着东方昊穹，烧香磕头，祈雨，然而都无济于事，这时的太阳不像冬天那样温暖，招人喜爱了，变得火辣辣的，庄稼先变得垂头丧气，最后都死亡了，苍绿的树叶早已不见，树皮也被晒得裂开来，大地开裂，像是老太婆的皮肤，偶而吹来一阵风，尘埃飞扬，像是下着沙雨，人们整天叹息，甚至拿出家里的锅，勺敲打，企图赶走这凶神恶煞的旱魃，然而太阳依然火辣辣，旱魃像是要申请绿卡长期居住，絲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时忽然人们想起这里除了赵先生有文化外，另一个有文化的人，@黄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他一年365天，他手里天天拿一把扇子，即使在北风凛冽的冬天，他也是手不离扇，这扇子的作用和功能，已不仅仅是扇风除热作用，而是一种文化的象征，一种地位的象征。他给人算命，人家总给他一点吃的，没人要他算命，赵先生总叫吴妈给他送一点吃的。冬天呼啸的北风，有时还加雰霏的鹅毛般的大雪，他将头缩进衣领里，两手插进袖子里，宁可受冻挨馁，也不肯下地，说是下地对不起老先生，哑吧看他冻成这样，给他在过街的角上，搭了一间小木屋，好在冬天安身。人们敲打着锅勺，看着天空，嘴里喊着：“滚，滚，滚，旱魃滚！”突然一块乌云游移过来，挡住了唐人的太阳，人们欢呼了，老天开眼了，要下雨了，仅仅二分钟，太阳又骄傲的挺立在高空，由于缺水，人们的嗓子疼得要冒烟，头上也没汗可冒，开裂的嘴层。在这时候，人们想到算命先生，纷纷拥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到过街小屋前，恭逑的递上一大碗沉净的水，算命先生喝了一大口，顿觉眼睛亮了许多，精神也好多了，他一手拿扇子敲另一只手背，看看天，全身转了三百六十度，又用脚踩踩地，微闭了双眼，沉思而又神神秘的说：“甘霖澍雨还不到”人们还没听清，都十分焦急的问道，这时算命先生再也不肯开口了：“天机不可泄露也。”就把长衫提了提，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喝起了珍贵的水。

    这时走过来两个步 履 趑趄的人，那小的十岁不到，披麻戴孝，脸色顑颔，显得十分羸弱，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下，眼睛倒不小，只是无神，五官长得还对得起人民大众，中年男子腰上扎着白布，人显得殢慵，脚步是拖着的，眼睛深凹，一点光亮也没有，那眼睛发出哀求，不是手里一根木棍支撑他的身体是困难的，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要大十岁，突然那小孩跌倒了，人群中喊了起来赵先生，赵先生拨开人群，俯下身，给小孩把了把脉，又把小孩的眼皮翻开看了看，赶紧叫：“吴妈，快给点水和吃的东西给他！”那大人一下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我们已有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南方闹水灾，孩子他妈淹死了，我们就沿路乞讨，根本要不到什么吃的，沿路不是水灾就是旱灾。”吃了一碗汤三个馒头，一眨眼就下肚了，人也有劲了，站了起来来，人像他父亲，欣长，人是廋了点，还算清秀，他父亲赶紧叫孩子跪在赵先生面前：“快谢谢救命恩人，谢谢老爷！”小孩跪下，磕了头，赵先生忙把他搀扶起来：“使不得，使不得。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又转过身，看了看小孩，问大人：“你们懂算术吗？”“懂一点，加减法肯定会。”赵先生又对哑巴说：“米店你不用管了，就交给他们吧。”“谢老爷，谢老爷。”大人连声谢着，这时算命先生摇着扇子走了过来，目无旁人的自说自自话：“命里该有总会有，命里该无总是无。空喜一场。”算命先生说完，扬长而去。

    该地方缺水几天了，哑吧很聪明，他遥望远处的山上还有绿色，他知道有绿色就有水，而且鸟儿都往远处飞，鸟知道哪里有水，他顺着鸟飞的方向寻找水源，而且他总是上山采中药，所以他对山上很熟悉，走到山上，他很兴奋，鸟儿和蜂蝶，在自由的飞翔，尤其是蜜蜂，每天忙碌的工作，每年哑吧还能收获到不少蜂蜜，他最喜欢的鸟是天堂鸟，那雄性的天堂鸟，五彩缤纷的羽毛，遇到雌性的天堂鸟，它会不断的张开翅膀，不断的抖动美丽的羽毛，炫耀自己的美丽，並高情歌：“我爱你呀，爱你朴实无华，爱你到永远。”谁知道它这样的情歌对几个雌鸟唱过，天堂鸟对爱情的忠诚度，远不及丹顶鹤一夫一妻，几十年不变，直到永远不是靠唱出来的。那雌天堂鸟暗灰的羽毛，毫无魅力可言，但情人眼里出西施，那雌鸟心里不像外表朴实，它还喜欢雄性的打斗，与胜者亲热。它也知道要健硕的。哑巴看到黄栌树，它的叶子象变色龙，秋天叶子就穿上红衣裳，哑吧对它也很感兴趣，哑吧时常它拿来做家具和染料。寻找了几个小时，终于找到二处泉水，一处是，涓涓细流，无法装进水桶里，哑吧就用毛竹打通后，慢是慢了点，也是好的，哑吧先是喝个够，接着又痛快的洗个澡，挑着二大桶水，象英雄一样归来。

    哑吧按赵先生的要求把一桶水分给了大家，並要求明天强劳力在哑巴的带领下，一起上山挑水，同时赵先生要求哑吧后天开始不要上山挑水，要从长远打算，打井。以前赵先生准备把水接到家里，买了几十米的水管，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赵先生低头走着，心想这六年来，，天天想要儿子，晚上除夫人红灯高挂外，也努力认真的播种，但始终不见成效，眼前逃难来的高攀这孩子，虽长得羸弱，但人还清秀，只要营养跟上，很快就会茁壯成长，文化么，十岁还不到，只要让他和健美一起学习不怕不成材，今后当个义子，或当个女婿，也顶半个儿子，想着想着他得意的笑了。

    人们说，上帝是公正的，给了哑吧残，但给了他睿智的大脑，健硕的身体。他带领近十个人，用了一星期的时间，竟然打出了一口井，管子不够，哑巴他们就用毛竹打通后替代，水就冒了出来，用来种地肯定不够，百姓喝水没问题了。大家杀猪宰羊，几十天没洗澡，这次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躲过白天那狠毒的太阳，在月光下办起了流水席。

    老天也真会开玩笑，第二天，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挡在了火辣辣的太阳，风也不甘寂寞，急匆匆的赶过来，显威力，狂叫着：“我是大力神！”那些被晒得干枯的树，那里是对手，乖乖的，无奈的随它而去，刚被刮到前面，前面的风，发怒了：“这是我的地盘！给我滚回去！”无奈的枯树只得随风飘荡，成千上万只蜻蜓在低空盘旋，不知得到什么命令麇集在此参加盛宴，还是什么重要会议，那雷声追随乌云滚动，突然一声巨大的闷雷，惊天动地，紧接着一场众人祈盼的滂沱大雨，劈头盖脑的下来，人们脸上的眉宇舒展了，地上的泥土弥合了，人们尽情的在雨中欢呼着，跳跃着，年轻人更是打闹着，尽情的在雨中洗了个澡，把几个月来身上的污垢连同晦气一起荡涤。

    自从高攀来了之后，健美生活中也多了许多乐趣和童真，时常有健美陪伴，更为使健美高兴的是，她成了高攀的小老师，而且这个小哥哥悟心很好，学的很快，而且打乒乓球也不用等父亲从药铺回家后和父亲一起打了，只要空闲她就能和高攀打上几局，尽管高攀技不如人，健美放他一半球，他还是输，聪明懂事的健美，有时放他一局，他那紧绷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赵先生夫妇把高攀看做是自己的儿子，只要让陳婶做衣服，只要健美有的，高攀一定也少不了，在周围人看来，高攀俨然成了少爷一 样。

    健美到了上学的年龄，赵先生让健美和高攀一起上了省城的小学。从家里到省城小学，坐马车要二个小时，为此哑吧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要赶车将二小孩送去上学，送完后，在省城办些事，赶回家，要么到粮仓里翻翻粮午饭食，经常翻动，可以防止放在下面的粮食变霉，要么到河里捉鱼，要么到地里干些农活。总之，他怎么也停不下来，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赵先生和妻子也从来不拔哑吧当外人叫他同桌吃饭，哑吧一个人吃的饭，比他们三个人还多，哑吧一个人吃的饭菜，比他们三个人吃得还多，的哑巴很懂事，闲得很拘谨，还是 女主人仔细，后就对丈夫说，还是让我们吃好后，让哑巴一人吃，並关照吴妈多做一点菜好让哑吧放开肚子吃。

    约在十五六岁那年，哑巴的声音变粗了，长出了喉结，腋下长出了细毛，下身也不知不觉长出了毛，一天晚上，哑吧做了个春梦，是白天情景再现，他看见一少妇撩起衣服给小孩喂奶，小孩拼命吮嗍，他的眼光停留了好长时间，像是在看一个特写镜头，梦中再现，白天他和一少妇上茅坑，这里的人十分淳朴，茅坑三面有墙，上面盖有茅草，座位是用毛竹做的，不分男女，一次一个外来人去一家人家找人，只见女主人穿了一条短裤， 抖动着二只白花花的……就出来了，外来人受惊不小，在茅房男女并排坐着，聊着天，造茅房的人家，出人工出材料，粪便就归他家，方便了大家，自家也得到肥料，这就是现在说的双赢。哑吧日夜见长，身高已长到一米九十以上，完全发育好了，现在开始有念想了。梦醒了上，哑吧换了一条短裤，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哑吧第一次感到在梦中多好。这里的人不知是纯洁还是开放，反正从来没发生过强奸案，人也十分开明，老婆和他人有染，当事人笑笑说：“我菜挑得好。”也没有为此打斗。这里的人上完茅房，不用手纸，有的用瓦片一刮，有的用草一擦就完事了。这里的人常说的一句话，吃亏就是便宜，聪明就是笨。 哑吧和陳婶，吴妈同住一间屋，四十平方米，用木板一隔二，哑吧住外面一间，约十五平方米，吴妈和陳婶住里间大些，吴妈和陳婶进出都要经过哑巴住的屋。

    太阳高挂在空中，像是一个火球，在烈焰的烤燔下，地里和路上没有一个人，树叶都被晒得卷了起来，焉了，一盆水倒在地上，冒出一股青烟，那鸡也惧怕烈日，都躲到樹翳下，唯独那知了不知疲倦的在树上叫个不停，但谁也不知它叫的什么意思，是无奈的在喊热，还是在喊不怕不怕，动物学家也丿解不开这个谜团。

    午饭哑吧把大半条鱼，整个的鸡，连同剩下的蔬菜，再见二大碗米饭，装进了肚子里，冲了个凉水澡，就仰天躺在床上睡了，身体是一个大字。

    这天早上，吴妈拿起哑吧换下的短裤，去洗，看了看，朝哑吧狡黠的笑了笑，大家都懂的。哑巴的头一到枕头，就响起了黄河长江交响曲，鼾声如雷。吴妈为了六个人的午饭忙了一上午，已经出了二身汗了，饭后她又将桌子擦干净，把碗洗了，感到全身有些脏，半天的劳动浑身的汗水，感到有些疲倦，于是她打了盆凉水，把里门掩上，开始洗澡，凉水赶走了热魔，凉爽了许多，精神好了，吴妈也就开始欣赏自己，吴妈一直引以为自豪的，是自己的……，尽管下垂但比起陳婶的平板车，还是心灵上得到一些安慰，使她痛苦的是，腰部的肉突飞猛进，长得太快，而陳婶还称得上杨柳细腰，就产生了愤怒嫉妒恨，，用毛巾遮住那部位，唯恐陳婶看见，她就坐到马桶上，继续着，直到陳婶催她，她才红着脸起来，擦干了身，去倒面盆里的水。刚把掩上的门打开，只见哑吧胸部急剧的起伏，吴妈赶紧转过脸，止住自己，然而脚步再也挪不动，又情不自禁朝那个地方看，吴妈的眼里象被野火烧焮了起来，鼻尖冒出了汗嘴里滚烫，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全身各个部位象有千万个蚂蚁在爬，手指揿不死，水也淹不死，吴婶蹑手蹑脚，爬到了哑吧的床上，哑吧还以为是在做春梦。吴妈以前好像多是为了别人，连丈夫死后都为一个死人克己，也有几个人追求她，都给她拒绝了，平时说话做事，都想人家高不高兴，这回终于勇敢的做自己了。陳婶有一个毛病便秘，所以大便要很长时间，开始隐约听到她也很希望听得到声音，约过了十五分钟，声音变得极其响亮，咯噔，咯噔的撞击声，以及吴妈激动的喊声：“开心死了，开心死了！”吴妈完全进入了兴奋状态，忘记隔壁还有陳婶，就像久旱缝甘霖澍雨，使吴妈忘记了羞涩，兴奋，恺悦使他们忘记了一切。陳婶也多次在梦中听到哑吧的兴奋的蹙犨声，陳婶从马桶站起，就下定了决心，也顾不上拉起裤子，直接走到哑吧的床上，要分一杯羹，俗话说，一只雌猫足以对付三只雄猫，而一只雄猫对付一只雌猫是困难的，而哑吧是另类，哑巴欣然接受陳婶的到来，很难想象纤细的陳婶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重量和力量，陳婶幸福的享受着，陳婶闭着双目，时而轻轻的咬自己的嘴唇，时而吮吸哑吧嘴里的琼浆玉液，扭动身躯，不断迎合，模具匹配度更好，象潮水一样汹涌澎湃。从此以后吴妈和陳婶不感到夜的寂寞，他们幸福两字替代了黑夜和寂寞，哑吧现在有空就到厨房，陳婶看见哑吧进了厨房，马上跟进，吴妈有时会拍一下哑吧的屁股说：“蚂蚁来了。”陳婶更是脸上笑得像朵花，风情万种的说：“快来抗洪救灾！”哑吧更喜欢。

    通往省城的路有一大段是石泥相间的路，中间是泥土，两边是各一尺宽的青石板，供马车的轮子滚动，那马也十分的通人性，马车的轮子始终在青石板上，四只蹄始终在中的路上。下午二点，哑吧就赶着马车去接两小孩。

    一天放学后健美见到了哑巴，眼泪汪汪的说：“哑吧叔叔，有人打她！”哑吧比划着要她告诉他是谁欺负她的，健美和哑吧就等在校门口，一会儿一个比健美高几年级的男生走了出来，健美用手指了指，哑巴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一手捏住他的手臂，一下骨头断了痛的哇哇叫，他的家长要来理论，一看哑巴浑身肌肉，双目怒睁，凶神恶煞的样子，加上健美在旁边叫着：“他打我两次了，他打我两次了！”一边跳着，一边跺着脚，旁边许多 也嚷嚷：“活该，他经常欺负女生和低年级同学！”他的家长也只得罢了，只认晦气带孩子去医院看病。

    那小子治好病后，再也不敢欺负小同学了。

    高攀的父亲是个极其勤劳的聪明的人，自从他管理经营米店后，，他把各家交来的谷子，每月就由船家运到城里，然后换回一些油，盐，酱油，醋，布等各种杂货，再按各家所交的谷子的多少，以及所需要的东西，按量分给大家，做得井井有条，从没人说他不公正，赵先生看了也十分欣慰，感到自己的眼光没错，有一次他在省城，他看到省城有许多糯米做的点心，回来后，他就和哑吧一起，从山上凿下一块花岗岩，又把花岗岩凿成面盆一样大，中间又凿了一个圆的，在屋梁上穿过一根粗麻绳，用一根手臂一样粗的硬木，前面又将一根碗口大的硬木装在二米的树上，前面一个往岩石盆里放糯米，他就在后面一上一下，不断的重复踩，糯米就变成糯米粉了。他又用黑芝麻，糖，猪油做成馅，宁波汤圆就做好了一口一只，赵家非常爱吃，他又变换着馅，咸的有肉，荠菜，芹菜和各种野菜，供不同口味的人的需要，有时他还做成大一点的，用手一压，变成扁的了放在油里一煎，金灿灿香喷喷的，甜的咸的，使人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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