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要了一圈才有两三个人丢下几个铜板
走到二人身边
“老公，给他一点吧”衡衡抱着黄东的手臂说道
“好啊”黄东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放进了盘里
大汉连说谢谢
又走完了一条街，还是没有看见招工挂牌的，
两人都走得筋疲力尽的，路过一间小饭馆
“老公，先去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找嘛”衡衡说道
黄东想想也是，走了进去
店小二看见有生意上门，跑过来热情招呼
两人接过菜单也不敢吃大餐了，随意点了一荤一素，
吃到一半，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脏兮兮的老汉，后面拖着一个草席
草席上面蜷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头上包着个面巾，身上衣服裤子全是补丁，看来是饿晕了，半睁着眼睛发呆
店小二一看这架势，知道又是乞丐来讨饭的了
“滚滚滚，臭乞丐，赶来我这里要饭，是不是活腻了，老子踢死你”一脚把老汉踢了出去
店小二这一举动把黄东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谁知老汉并没有退缩，又爬了起来，抱着小二的裤腿求道：“大爷，我孩子饿得不行了，你就给口饭吃吧”
“滚开，饿死管我屁事，老子这里又不是善堂”边说边踹老汉的肚子，
“大爷，你就行行好吧……”
“老公，你去救救他吧”衡衡实在看不下去了
“住手”黄东站起身来说道：“他们的饭钱算在我账上”
老汉一听有人请吃饭，马上爬来黄东身边一个劲的磕头：“谢谢恩公，你真是活菩萨，好人有好报啊”
店小二一听有人结账，那就好办了，马上扶起老汉往里面坐
拿来菜单对老汉问道：“老人家，你想吃什么呀？”
老汉看见菜单哪敢接，忙站起来说道：“有碗白米饭就好了……”
小二马上从厨房端来一大碗米饭
“再给他们上一碗白菜汤”黄东对小二说道
老汉看见有菜有饭，高兴得不行，抱起地上的少年坐在旁边，
少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老汉看见少年不吃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抓起筷子大口大口的扒着
眼看一大碗米饭不到两分钟就见底了
衡衡看着可怜又叫来一碗
少年看着爷爷饿成这样，
站起来拍着老汉的背，怕他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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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二碗米饭也差不多了，衡衡还想再叫
被黄东拦住了：“算了，我怕他撑死”
只见老汉吃得坐在那直打饱嗝，摸着圆圆的肚子一幅很满足的表情
少年看见老汉吃饱了，也很高兴
看见碗里还有些米饭青汤，于是拿起筷条又吃了起来
这时，身旁的老汉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很快痛得滚在地上猛喊
“爷爷，爷爷”少年见状丢下碗筷叫喊着
黄东也慌了，什么回事，难道真是吃多了，肠子被撑破了？
看着老汉越来越痛苦，忙喊道
“小二，快去找大夫来”
“你听没听见，我叫你快去请大夫”黄东朝小二吼去
只见小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像是没听见，靠在门边扣鼻屎
“哎，没得治，这事我见多了，我们这几家饭馆经常有人请乞丐吃饭，十个吃完九个死”
小二说完把鼻屎一弹
“那你经常见这情景为什么不提醒我们”衡衡忍不住喊道
“这位姑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们这可是饭店啊，一碗米饭可以赚十文钱咧。”小二说着双手做十
“你竟然为了赚十文钱，看着别人被活活胀死，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衡衡激动得骂道
“说我不是人，我可是大好人啊，看见没，外面仵作我都帮你们请来了”
二人向门外望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拿锄头的白衣人直直地站在门外，
就像是两个白无常，在等着阎王发令收鬼
两人瘫坐在凳子上，原以为这是件好事，现在却害人丢了性命
“棺材最便宜的也要1两银子，你也可以用50文钱的草席裹着
最便宜的坟地也要2两银子，还有他们的工钱200文，”小二像背书一样念着：
“怎样？要棺材还草席？”小二说道
两人看着地上的老汉真的已经没有动静了，旁边的少年哭得几乎晕死过去，
不知道是怪自己多事，还是怪这社会不公，
两人对看一眼，一起吐出两个字：“棺材”
小二一听是棺材，一丝喜悦闪过，把头一偏，外面两个白衣人马上就走了进来
“走开走开，我爷爷没有死，你们不要过来”少年扑倒在老汉身上哭喊着
衡衡看见这一幕，心里也很难过，走过去拍拍少年的肩膀：“都是我们不好，害了你爷爷”
少年听完“哇”的一声扑倒在衡衡怀里，两人哭得泣不成声
办完老汉的后事，付了银子，三人回到客栈，已是黄昏时分
三人围在桌前，黄东把先前打包上来的饭菜拿了出来
对少年说道：“吃点东西吧，你爷爷走了，我们也很难过，”
少年扒了两口饭，实在是吃不下去，喝了两口汤就不吃了
衡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秦羽，今年15岁”
“你和你爷爷怎么来到这里的”衡衡问道
“我们老家闹饥荒，我和爷爷一路要饭来到这里”说道爷爷，秦羽又哭了起来
“那你爹娘呢？”
“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是爷爷把我带大的”
衡衡觉得再问下去，只会勾起他更多伤心，也不问了
拉着黄东来到床边
小声说着：“老公，我们就剩1两银子了，现在又多一个人……你看怎么办啊？”
“哎，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我们再去找找看，跑来跑去都累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两人又聊了会儿才爬上床，秦羽虽然还小，但也算是成年男孩了，在他面前两人也不能亲热了，虽说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将就着，给秦羽睡在最里面，衡衡睡在最外面，把黄东夹在中间，黄东身边多了个男人，当然很不自在，总觉得别扭，翻来翻去的折腾了好久昏昏睡去
风干物燥，小心火烛，哐哐哐……
屋外不时传来了打更的声音不时把黄东吵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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